如果单纯只是名画,我和萧钰也不会如此重视。
怪就怪在,墙上所有的名画,皆透着一股子阴气。
更为诡异的是,这些阴气,竟然与我在酒店里,看到的那个非人的黑影,散发出来的阴气一模一样。
由此,我和萧钰当即断定,东北虎的鬼魂,就在这里。
“嘿,你俩干啥呢?”
就在我和萧钰各自疑惑之际,那道士竟再次向我二人发难,表示自己就要开坛做法了,要我俩千万不要打乱他的施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和萧钰,实在懒得跟他纠缠,当即点头,退到了角落里。
见我二人如此识趣,道士满意的笑了。
随即,在两名保镖的帮助下,找来了一张长桌。
而后,更是当着我们的面,将随身带来的黄布,铺在了长桌之上。
这之后,更是端来了几盘果品,依次摆放。
然后,又将一个香炉放在了长桌正中间的位置。
最后,还摆了两根白烛。
准备工作做到这里,不由让我惊叹,暗暗赞许这道士,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可那道士接下去的操作,却让我彻底傻眼。
因为他既没有第一时间点燃蜡烛,也没有第一时间,点上三根檀香。
而是,猛地灌了自己一口烈酒,再朝着蜡烛的方向,喷了出去。
随着酒水喷出,一道火舌瞬间升腾。
那道士眼眸含笑的控制着火舌,点燃了两根蜡烛。
随着蜡烛被点燃,火舌也跟着消失了。
这突如起来的精彩一幕,赢得了两名保镖的掌声。
那道士显然非常受用,双手需压道:“道法修行,无为而起,两位施主不必如此惊讶。”
这话,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味道。
可身在角落里的我和萧钰,却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因为只有我二人,看穿了他的小把戏。
待烛火归位之后,那道士才点燃了三根檀香,将他们插入到香炉之中。
做完这一切后,道士伸手入怀,摸出了几张黄色的符箓。
但见他右手持木剑,左手掐动法诀,默念起了法咒。
“天有三奇日月星,通天彻地鬼神惊,急奉太上老君之命,扫除鬼邪万妖精,急急如律令,赦……”
道士的法咒,虽不完整,却是真真正正的驱鬼咒法。
该咒法,我在《阴阳鬼录》中见到过。
只不过,该咒法所需的条件比较多,常规情况下,不能随意施咒。
可那道士,却没有任何顾忌,毫不犹豫就念动了此咒。
这让我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因为该道士的方法,既不能发挥出法咒的全部力量,更是因为没有念出完整的法咒,极有可能导致法咒的反噬。
但看那道士并不在意,想来并未遭受过变故。
随着法咒结束,那道士的眼神陡变,变得阴冷,变得无情。
随后,更是猛地丢出了左手的符箓。
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舞起了手中的桃木剑。
其舞动桃木剑,本没有错误。
偏偏其脚下的步伐,与桃木剑舞,完全不匹配。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此时的道士的话,怕是只有‘跳大绳’最为贴切了。
剑舞匆匆结束。
结束之后,道士当即举剑,刺穿了其中一张符箓。
而后,将其用烛火引燃。
待符箓烧毁半截后,又猛地放入了提前准备好的清水当中。
‘呲啦……’
符箓遇水熄灭。
灰烬,更是迅速融入水中。
道士见状,当即就符水端给廖总,沉声道:“廖总,这符水,已被我用法咒加持,你需当即将之服用,为由如此,才能护你周全。”
廖总不疑有他,皱着眉头,将这符水一饮而尽。
待廖总喝完符水后,道士再次举剑,贴着房间墙壁,又一次念起了晦涩法咒。
只不过这一次,他念动的法咒,即便是我,都完全听不懂。
但诡异的是,随着道士念动法咒,房间里的温度,竟骤然降低。
紧接着,我和萧钰便看到,我二人呼出的气体,瞬间结霜。
这诡异的一幕,廖总等人自然也看的清楚。
便是一旁还在舞剑的道士,也明显察觉到了异样。
可饶是如此,他也依旧故作镇定的说道:“廖总,你应该感觉到了吧?”
“在我的法咒加持下,房间里的阴气已经被完全逼了出来,现在,我就要做法,将其制服了。”
说罢,道士舞的更加带劲儿了。
可诡异的是,房间里的寒气,并没有因为道士舞剑而有所缓解。
相反的,所有人都感觉到,房间里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
“快离开那。”
察觉到异样的我,当即冲了过去,一把将廖总拉到一旁。
而就在我将廖总拉走的那个瞬间,一声嘶吼,更是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
“那是什么?”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都被这嘶吼声给震慑了住。
便是前一刻还自信满满的道长,此刻也捂着耳朵,颤粟的缩在了墙角。
“道长,道长,您想想办法,赶快把那东西给制服啊。”
见道长如此模样,两个保镖急了,赶忙催促道。
可此时的道长,却好像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一样,自顾自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你们不用指望他了,因为他根本就是个骗子。”
这个时候,萧钰站了出来。
她略过两名保镖跟那瑟瑟发抖的道长,径直走到我的身边,沉声道:“你们应该庆幸,它没有对你们发难。”
“谁?你说的它是谁?”
萧钰的话,可以说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
可萧钰却并未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拉着我,径直推门,走入了卧室。
怎料,刚一走进卧室,我二人就看到了床铺正对着的墙壁上的那副风景画。
这是一副绝美的晚秋风景画。
单单只是看着,我二人就好似感觉到了晚秋的微风拂过面庞。
只不过,这股微风,为何会如此阴冷?又为何隐隐夹杂着野兽的嘶吼?
念及此处的我和萧钰,不禁面面相觑。
从彼此的眼眸之中,我二人找到了答案。
“廖总,这幅画,您是何时,何地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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