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没回过神, 更没理解这句话语的深意,隽秀眉尖微微蹙起,脑中过了好几道后,他歪了歪脑袋, 困惑道。
“你找错人了吧?”
不然他怎么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莱特平静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 又继续说:“我知道你喜欢和丹尼一起玩,也喜欢蓝凛凑在你身边。你可以和他们谈恋爱,但我们的婚约依旧有效。”
“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道。”
只要他们的婚约还奏效。
莱特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真说出口后, 竟有一种浑身通畅的舒畅感。仔细一想,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龙在短时间内经历破壳-成年期, 对这个世界还处在懵懂好奇的状态,他太容易被花花世界吸引,也很容易掉入坏男人有意为之的陷阱。
狡猾的alpha深知这一点并加以利用,舔着脸凑到小龙面前示好卖乖, 嘴脸真是丑恶。
不过又有什么用呢?他们就算手段用尽,莱特依旧是凤凰家族认定的小龙未婚夫。
想通这一点后,莱特的心情异常平静, 原本嫉妒、不甘等负面情绪通通消散。再回想起那些alpha讨好小龙时的画面, 他不觉反感, 甚至带着嘲意。
机关算尽却是空欢喜一场, 一群可怜的alpha。
莱特心生怜悯, 又放轻声音对小龙说:“如果你真的很喜欢他们, 我们婚礼当日, 我们可以让他们做伴郎, 让他们距离我们近一些,也好增强他们的代入感。”
他足够大度了。
虞清越来越听不懂,他觉得这人很莫名其妙,冰着小脸扭头要走,眼角瞥见一抹红光。
一只手掌托起他的手背,往白嫩掌心内放入一枚红宝石。
红宝石表面棱角分明,折射出的红光鲜艳刺目,落在粉白掌心内,随着宝石转动,光芒闪烁,似雪中流出的火热鲜血。
虞清的目光一下便被吸引,流光溢彩的光照在他白生生的小脸上,让他看起来更加明艳动人。他低头去瞧,希望将宝石看得更清楚些,连什么时候少年坐在他身边,并挨得很近也不知晓。
颜色是鲜艳的红,火焰浓烈炙热的色彩。他总觉得他在哪里瞧见过这个颜色,这时手腕被捏了捏,他抬起头,撞进同样炽烈的红中。
莱特生有一双红瞳,平静且明亮,像永不熄灭的火焰。
他们注视着,虞清不知为何面部有些发热,他微别过一点头,那股热意转移到正在被注视着的耳朵。
鲜艳的色彩直接火辣传达出欲望与力量,化作热度点燃在目光所及的肌肤上。
虞清捏了捏掌心中的红宝石,手背在下方掌心蹭过,让对方寻到空隙,手指钻进了指缝里。
“他们送你的破烂玩意,不要收。”莱特想起那些alpha送的礼物,眼中闪过不屑,就那些货色也好意思拿出来献宝,不嫌丢人。
鼻尖有软发蹭过,淡化莱特的戾气,他将脸埋进小龙柔软的发丝间,缓慢且沉迷地嗅,同时低声说,“收也没事,但他们送的东西的确很次,都配不上你。我会送你最贵也最好的。”
红宝石是最珍贵的宝石之一。古印度将其称为宝石之王,数目稀少,切割困难,诸多因素堆积,使红宝石称为当之无愧的第一。
这枚红宝石个头很大,价值远超它的重量,莱特找了许多渠道、花费不少心思,才从一个宝石收藏家手中高价买来。
在亲眼看到这枚宝石时他浑身激荡,仿佛正在经历一场海啸。他能够想象出他的未婚妻戴上它会是什么模样,一定很迷人。
虞清说:“我不是你的未婚妻。”他却将宝石捏得很紧。
他仰起小脸蛋,警
惕又困惑,生怕对方将手中的红宝石抢走一般。他问着,“你送错人了,你会把宝石收走吗?”
“不会。”不假思索的回答。莱特说,“不会收走,也没有送错人。”
“你就是我的未婚妻。”
莱特将他抱在怀中,小龙体型比起自己来说太小了,很符合oga该有的纤细,但这种纤细并不是干瘦,而是带有少年韧性,具有力量感的瘦。
许多喜欢柔弱oga的alpha可能会认为小龙身材不够小巧,无法对比出alpha的强势,但莱特很喜欢。尽管小龙的身材比寻常oga要高挑一些,却仍能被他轻松抱在怀里。
“对不起,我之前同你母亲说了些不好的话,我该和你道歉,那时候我还太幼稚,也太愚蠢。”
怀中的小龙背躺胸膛,听到这话小脸更是困惑,他没有挣扎,而是乖乖抬起头,同恰好低头注视他的少年对上目光。
“我是蛇族继承人莱特,也是将你孵化出来的alpha。在不久后的将来,我会是你的丈夫。”
莱特弯下腰,亲了亲小龙的唇角,浅浅一吻便迅速离开,少年面孔带着薄红与局促不安,声音很轻,“我会照顾好你,也会对你很好很好。”
虞清也在这时想起来对方是谁了。
这并不能怪他。他的幼年期太短,每天都在接受新鲜事物、外界刺激的他,很难记住过往的事,况且那些事都是不重要的。
破壳之后的记忆像儿童时期的人类回忆童年,模模糊糊,不太准确,所有记忆像梦幻的彩色剪影,拼凑成不连贯的破碎剧情。
虞穗似乎有和他提过婚约的事,但他记不清,加上虞穗也不认为这件事很重要,没有反复强调。
“莱特。”
“嗯?”
莱特有些欢喜,这似乎是小龙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小龙的声线不同寻常oga那般纤细,而是软软糯糯,带着一点冷感。
这种对比感实在让人着迷。
alpha在不知满足蹭着小龙的脑袋,将原本整齐柔顺的头发蹭得乱糟糟。小龙生气地给了他一巴掌,没什么好脸色凶道:“把我头发梳好,不准弄乱。”
莱特笑着说好,他注意到小龙的头发有些长,所以偷偷在口袋里准备了一把小梳子,虽然不知道会不会用上,但提前备着总是好的。
事实证明机会就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顺滑如缎的发丝从指间滑过,留下一阵沁人心脾的香,莱特趁小龙不注意,低头吻了吻缠绕指间的发丝。
红瞳中微光闪烁,耳根泛红,有些难为情地抿起了唇。
他知道他现在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很像变态,但他又实在克制不住。
等到头发被梳理整齐,莱特满意欣赏自己的成果,他第一回发现原来伺候别人是一件如此欢快且有成就感的事。
一想到他们之后结婚,这样的亲密的事还会发生很多次,英俊的少年面孔浮上细碎笑意,红瞳中惯有的冷意柔和许多。
虞清动了动肩膀,却发现自己被牢牢困在怀里,一条手臂从腋下横过,手掌按在胸口,另一条手按在软绵绵的小肚子上,时不时揉揉。
他像一只无助的小动物,被强大且霸道的猛兽牢牢锁住,动弹不得。
“莱特!”他越是挣扎,少年抱得越是紧,属于成年alpha的压力让他极度不适,他不喜欢这种被掌控的感觉。
一声又急又糯的呼喊拉回莱特的神智,莱特冷静了一瞬间,下一秒红瞳转深,紧紧盯着那块柔软、仿佛正在散发馥雅香气的后颈。
他收回一条手臂,带有薄茧的指腹在上头按压、摩擦。
虞清刚逃脱牢笼,突然整个人软了下来,双手扶
着前方桌沿,雪白小脸又惊又惧,完全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被触摸的那一块区域格外柔软,也格外敏感。莱特不过轻轻碰了碰,他便浑身化成一滩水,双腿发软,脑中过电,止不住的呜咽从喉间溢出。
仅是这样的简单触碰都能让小龙产生如此剧烈的反应,莱特喉间微动,体内角落的阴暗心理与欺负欲似受潮那般不断滋长。
指腹轻轻一蹭,后颈就会浮现一点粉潮,再渐渐淡去。这种青涩又可爱的反应让莱特蠢蠢欲动,甚至想要不顾一切咬下去。
但是他不可以。他们现在还没有结婚,他不能对小龙做这么过分的事,同时这也有失风度,不负责任。
少年目光眷恋又惋惜地在后颈游离,或许是因为小龙还没有分化,腺体没有长好,信息素的味道无法让人捕捉到。
他失落的同时又无比期待,他的小龙会是什么味道?
一定很甜,也很美味。
alpha将手收回,低头仔细嗅着指腹染上的味道,表情沉迷且陶醉。他完全没意识到这个行为多么可怕,甚至有些病态。
虞清嘴巴抿起,因坐在alpha腿上,双脚根本碰不着地。富有肉感的大腿在alpha的黑裤腿面上挤出一团白花花的软肉,膝盖泛着粉,像坏了似的瑟瑟发抖。
“我不是你的未婚妻。”他费劲地说出这句话,挣扎着要起来,但他只是被摸了摸后颈,被失去了所有力气。故而他有些着急,声音带着点哭腔,“你放开我,我才不要跟你结婚!”
冰凉触感似寒冰从下巴处传来,虞清被捏住下巴转回,血色瞳孔将他的眼球吞噬。
他愣了愣,因错愕嘴唇张开一些,alpha逐步靠近,神情平静到没有任何情绪。
“不和我结婚。”alpha的声线低缓无比,却能听出笑意,十分诡异。他问,“那你要和谁结婚?丹尼,梅斯,还是蓝凛?”
黑发从少年眉眼处垂落,盖住部分望不透的郁色。
他怕小龙被自己吓着,又亲昵地揉了揉小龙的脸蛋,轻轻哄着:“我们会结婚的。我们都已经成年了,现在只需要等你分化,等你分化成oga,双方家族便会公布婚讯。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虞清扭过脸蛋,莱特也不生气,只是嗓音更加温柔,且充满耐心,“你喜欢和丹尼他们去玩,那就玩。你现在还小,喜欢玩很正常,那些都不是真正的爱。宝宝,我愿意等你长大。”
虞清却觉得更加荒唐了,他觉得莱特有病,绝对有病,正常人说不出这样的话。他不想和疯子争执,只是固执地说:“我不会跟你结婚。”
不管莱特愿不愿意听,听了会不会生气,之后又会有什么后果。他还是抬起脸蛋重复,“我不会和任何人结婚。”
世界仿佛被按下暂停键,所有声音都失去其存在的意义。莱特静默片刻,随后将小龙放回座椅上。
尽管到了这种时候,他的动作也异常小心,生怕让小龙哪里不舒服。
他站直身后,望着从小龙掌心内渗出的一点红光,那是他高价收来的红宝石,和他眼睛一个颜色。
今天是他第一次同别人告白,也是他第一次对别人袒露心意。本该是很美妙的事情,结局却很糟糕。
他好像又失败了。
莱特的信息素又开始异动,无法控制这股暴虐的情绪,想要毁灭一切,想要疯狂破坏。想要把小龙按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拥有他、标记他。
仅存的一点理智悬崖勒马,警告他绝对不可以。
他压下喉间翻滚的鲜血,朝冰着小脸蛋的小龙轻声说:“没关系,我会等到你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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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凛和丹尼在附近
听了很久。
他们早就该出来阻拦,但他们听到了那句“我不会和任何人结婚”。
一句话像一把利风斩断所有咆哮的情绪,他们的内心也沉静下来。是了,小龙从来不排斥他们的亲近,但也不会表现出喜欢。
面对讨好,他有时会抬起一点眼作出反应,像是奖励。这种奖励跟街头抚摸流浪狗没有两样,只是同情心泛滥。
他不会和任何人结婚,就像他不会对任何人付出责任。
丹尼和蓝凛都是顶级alpha,alpha最是自私自利,没有同理心,是精致利己主义。旁人死活与他们有何干系,他们只在乎自己。
聪明的alpha在此时权衡利弊过后应该果断放弃这场没有结果的追求,继续坚持下去也看不到未来,更无法获得收益。
但他们没办法放弃。
也许他们真的犯贱,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甚至他们像是拥有受虐心理,认为这样目空一切、对一切都冷冷淡淡的虞清过分迷人。
虞清身上有一种很独特的气质,贵气非凡,是娇生惯养、被无数宠爱堆积出来的成果。
但他还有一种很迷人的气质,像所有世俗欲望都被满足的厌倦感,仿佛对所有事物提不起兴致,因为他都拥有。即便目前没有,也会有大把人跪在他脚边,虔诚地捧上来。
他们权衡利弊,大脑在富有条理性地分析,结果显而易见,他们无法做到。
他们理智地沦陷。
等莱特走后,丹尼和蓝凛异常有默契,像没事人一般端着餐点与奶茶,一左一右坐在虞清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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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院内氛围自由开放,在正式开学前,每个年级段会组织一次开学派对。
虞清在开学以来便备受瞩目,邀请他的人不在少数。这天他正趴在窗边睡觉,阳光从窗帘缝隙中照入,留下白金色的线。
他先是觉得眉毛痒痒的,之后的脸蛋被揉捏,不舒服的他眉尖抖抖,在睡梦中发起了小脾气,摆出一张臭脸,也不知道在凶谁。
对面的梅斯忍俊不禁,又怕笑得太大声吵醒虞清,只是憋着一股劲。宽阔的肩膀一颤一颤,红发下的肤色逐渐涨红,一副憋得不行的样子。
他单手托腮坐在小龙前桌,小龙脾气很差,只是被摸了摸脸蛋便神情不虞,嘴唇也带着恼意抿起。
却显得唇珠愈发精致。
梅斯仔细凝视片刻后,身子前倾,伸手摸了摸他的唇角,却不料他嘴唇一张,带着凶相咬了下来。
湿热滑腻的口腔如梅雨季节那般闷热,潮湿的气息从指尖飞蹿全身,梅斯喉间微动,一时不舍得将手收回。
虞清虽然咬得凶,下口也尽量很重,可到底是在睡梦中,最重的只在起初一下,之后便迷迷糊糊不动,任由指节卡着齿关,打开嘴巴了。
他小脸靠在那儿,因睡得熟脸蛋粉粉润润,眼睫卷翘黑长,唇色红艳。腮帮子那一块却鼓起一小块,被手指抵开的唇肉逐渐湿漉,唇角不断有东西渗出。
梅斯也没有帮他擦干净的打算,兀自盯着他瞧,他完全没意思到发生了什么事,小脸压在藕般细嫩的手臂上,面颊软肉挤出。
见漆面光亮的桌子蓄成一滩小泉后,又是忍俊不禁。
好可爱。
手指漫不经心捉住柔软的舌头,又带有捉弄般捏捏。这会儿虞清迷迷糊糊醒来,抬起睡眼惺忪的小脸看向前方,嘴里还塞着少年的手指。
虞清的视野模糊,能瞧见的只有一片张扬的红。
他觉得嘴巴里有点不舒服,舌头下意识动了动,等视野清明,意识到这是什么时,他小脸一呆,随后泛起怒气。
这下他咬得的确很用力,梅斯嘶了一口,抽出手指后上头汩汩
渗血。
梅斯却跟没事人似的,若有所思盯着正在流血的手指瞧,随后抬起眼直勾勾望着虞清,并将混合唾液与血腥的手指,一起送到唇中。
刻意夸张的吮吸举动极具有暗示意味,虞清迷茫在那里。他很少会遇到这么不要脸的人,并且还这么不讲卫生的人。
一时间虞清忘了骂人,更忘了发脾气,竟傻乎乎坐在那里,看着梅斯做完全程。
红发棕瞳的少年面容深邃,带有桀骜与不符管教的戾气。他舔着手指上的伤口,连带指根的透明残留也不放过。
血腥味弥漫,热度不减。好像通过这个方式,他们完成了一场鲜活热烈的激吻。
唇齿内尽是血腥味,梅斯回味地、反复舔着手指,最后对虞清灿烂一笑。
“老婆,你好甜。”
这张冷冰冰的小脸像是被吓坏了,虞清抿抿嘴唇,连下巴处的口水都忘了擦。他起身准备往外走,却发现教室的门被紧锁,连窗帘都被拉得严严实实。
他准备用光脑联系丹尼,却猛地发现,这里没有信号。
一切意外综合在一起那便不是巧合,心跳忽快忽慢,虞清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是要保护费吗?还是什么?
在他努力运转脑袋去思索时,温热的手腕被抓住。
对方的手很凉,因方才舔过手指显得粘腻湿滑,他觉得恶心,想要争夺,那双手却悄然离开,落在了他的腰侧。
虞清浑身肌肉都在紧绷着,像一只受惊的小猫。
又冰又湿的掌心在腰侧徘徊,破开衣摆在软肤上慢慢蹭着。
虞清的面颊一片绯红,眼睫跟着颤不停,对方的手像无形的触手裹挟夜风,让他根本没有逃脱的余地。
教室里,只有二人。虞清再单纯也该想到此人心思不纯,也许是变态色情狂。
那对方到底要做什么?要强奸他吗?
天真的小龙只能想到这里,他无法求助别人,与外界联系的方式都被无情斩断。
就在他想办法走神时,他被扶着腰提起,梅斯坐在课桌上,而他坐在梅斯的怀里。
虞清手脚发软,体型又小,只能任由梅斯将他抱在怀里,不挣扎的行为是为了不激怒梅斯,却让梅斯觉得小龙很乖。
原以为梅斯会做出很过分的事,但梅斯只是这么抱着他,最过分的行为便是刚刚的蹭腰。
手掌冰凉,搭在颈窝里的鼻息却滚烫。梅斯将脸埋进柔软的肩窝,红发不住蹭着白嫩皮肉,少年意气风发的眉眼很凶,姿态却很粘人,声音也跟大狗撒娇似的。
“老婆好香,老婆抱抱。”
“要老婆抱抱。”
简直莫名其妙。
他们根本不认识,哪有上来就喊人老婆的?脾气再好的人也会生气,况且虞清脾气本来就不好。他很凶地警告:“不准喊我老婆!”
“那我喊你什么?宝贝儿?心肝儿?”
“……”
虞清被此人的不要脸程度惊了,他抿抿唇肉,握着拳气道,“都不准喊,闭嘴。”
“不然我揍人了!”
少年轻笑一声。他老婆也太可爱了,用这样软绵绵的语气凶人。
好可爱,好喜欢。
梅斯越想越是欢喜,鼻尖抵在小龙后颈游离,一边嗅着,一边隔着衣服吻着小龙的肩膀。等到呼吸粗重,他又把脸埋进小龙的颈窝里蹭。
虞清被蹭得受不了,用力拍打扣在小肚子前的手背,身后人僵了僵,随后委屈地用脸蹭蹭他的脸蛋。
“老婆,你怎么家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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