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在一旁的手指太有存在感, 男人手指不似太子那般柔软纤长、宛若无骨。
相反,男人指节骨头略微突出,薄薄一层肉包裹骨骼, 指骨骨骼感强,极其有力,能让虞清轻而易举体会到。
虞清没料到周围还有人,一想到自己此刻的模样,他小脸涨红, 同时又惊奇不已, 此人到底在一旁待了多久?是刚来的吗?
还是全看到了?
好面子的小太子嘴唇抿得很死, 因为怒火肩膀细细颤抖, 可男人极其没有眼力见, 丝毫无法察觉他的怒意, 反而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瘦弱的小身板因不堪其负向前伏了伏, 他小脸红扑扑,眼中却有些迷茫与惊悚,白嫩掌心依旧贴在假山面上,他努力回头去瞧对方是谁, 却实在没有力气。
“你、你大胆!”
“你究竟是谁?竟敢以下犯上, 孤不会饶了你的!”
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话刺激到男人,男人略有停顿过后, 宣泄怒火般疾风骤雨而来,小太子刚板起的严肃小脸马上垮下, 软成绵绵一滩活水。
“殿、下。”
男人抱了过来, 言语有着停顿, 却不像刻意停顿, 更像克制不住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 而被迫进行的咬字。
小太子小声抽泣一声,再无其它应答。
虞清被缓缓转了过来,但他双目紧阖,下巴微抬,透粉小脸应着烈日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尤其是他嘴唇微张小口呼吸,能够轻易望见里头软嫩舌头。
他脑袋里混乱一片,看不清人影,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听到过。在他准备睁眼确定答案时,眼周被银色丝绸围住,阻挡住视线。
同时一只冰凉大掌覆在颈后,指腹小幅度蹭着软肤表层,穿进发丝刮过头皮,带来阵阵战栗。
他的颈肉异常敏感,手掌从后掐起脖子等同桎梏他的命脉,过电酥麻感从后颈一小块肌肤麻到尾椎骨,耳垂被慢慢嘬吻、轻舔,软烂麻意让他脚尖绷直,神情迷茫且不知所措。
手臂抬起抗拒地去推,却被轻而易举扣住,在里衣下摆深究。虞清呜呜咽咽地说:“大胆、放肆!”
他来来回回也就这么几个字眼,没有丝毫威慑力,竟还带着碎碎哭腔,配合这张艳绝脸蛋,实在惹人怜爱。
男人又用低哑且艰涩的语气喊他:“殿下。”
听见有人唤他,他回光返照般抬起小脸,眼周一圈银缎被润出一小块湿痕,嘴唇微张,红舌无意识摆放着,长发凌乱,部分黑发粘在粉腮边,漂亮得惹眼。
他没有意识到此举无疑是羊入虎口,男人捏过他的下巴,顺着脸颊边不规则的泪痕啄吻,从腮边到唇角再到下巴尖,每一处耐心舔过,轻柔缓慢。
虞清被亲得腿脚发软,大脑努力运转,他原以为这人是仇止若,因为对方自称“臣”。可瞧对方这行事风格,又与仇止若截然不同。
他开始拼了命挣扎,可他早就软得不成样子,对方轻松得逞后忍不住一僵,小脸痛苦,泪流不止。
男人捧起他的脸蛋亲了亲,他抿住嘴巴,仍吞不下泣音,他耳边全是自己低低的叫唤。
他默认了这场荒唐又陌生的行径。
除了偶尔的哭颤,他有时还会配合,甚至有放纵对方的意思。
不知怎么回事,他的双手又扶在假山上了,可他怕疼,这种情况下更是压不住娇气脾气,起伏不止的哭腔不成样子,依稀能辨认出那是:“孤的手好痛!”
他的手腕被男人心疼地握住,揉捏一会,整个人被转了回来。
精致的膝弯被从后握起,虞清被迫借助右脚站稳身体,他身形摇摇欲坠,因为陌生人的威胁呼吸加快,心跳急促,浑身都抖得不成样子。
汗珠慢慢淌过绸缎般的细腻肌肤,留下一道透明润光。
他的全部体重都承载在一枚脚尖上,踉踉跄跄坐下,眼睛里漫起水汽,咬着下唇晕头转向的。
一开始小太子很抗拒,不过被箍着亲多了脸蛋,也就半推半就了。
养尊处优的小太子暴露在视野下的地方几乎没有一块完好区域。
雪白里裤松松堆在脚踝,最后像是嫌麻烦,他直接被握住膝弯抱在怀里,鞋子掉了一只,一只足被鞋袜包裹,另一只足在半空中起伏摇摆,脚尖一勾一勾,脚指头还会无力舒展开,又缓缓蜷缩起来。
虞清有些慌张,很难描述这样的感觉。
眼睛被布围着,浅色能够透光,恰好能有光亮却不会让他瞧见外物的未知,最是让人心惊胆寒。
感官被无限放大,耳边的粗喘声、嘬吻水声似惊雷劈在耳边,电流通体流窜,他能够通过他们的声音以及男人的呼吸声判断他们此刻的行为,却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
有些凶的行为让他泪水止不住往下滴,男人吻着他的嘴唇,帮他将泪水舔干净。
他咬住下唇,咽下一道小小呜咽。在小口换气间隙,他哭颤道:“等孤知道你是谁,孤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刚放完狠话的他突然挨了一掌,挨打的羞耻感与奇怪的感觉潮涌而上,这一下说重也不重,但声音清脆响亮,一下之后还有一下,让人颇为气恼,脸蛋烧得厉害。
他呜呜咽咽说大胆、放肆,却一边无意识收着自己,极度恐惧让他并起膝盖,没意识到这个举动让对方完全无法离开。
小太子饱受屈辱,却不得不承认确实有一番滋味。心情复杂交织的他将脑袋侧过,男人把他转了回来,握住后颈肉往上抬。
他被迫隔着一层银色丝绸仰起头看人,因被抱着,膝弯又被牢牢握住,只能凭借男人提供保持平衡的支撑点。
顶头阳光正烈,他睁大眼,泪水将眼布洇湿,强烈白光配合极端不安激起极致亢奋,鼻尖都粉透了。
他哭得太惨了。
男人本想让他吃吃苦头,他怎么能不记得自己。但这个不知名的男人还是对他心存怜惜,粗喘过后,他几乎坐在男人的身上。
温热触感隔着薄薄布料落下,男人慢慢吻着那块湿润的眼部区域,像是想将他的泪水全部舔掉。
可这个举动只会将面料弄得更湿,也更加糟糕。
他抿着饱满的小嘴巴,唇珠因过度使用发红发肿,雪白小脸早就一片泥泞,如同下端风景。
他没有力气。他本就娇气,不喜欢运动,不喜欢累,在烈日炎炎下站了这么久,他早该受不住了的。
可仍被强迫坚持,被迫激发能够承受的极限。
“殿下——”
“孤要杀了你!……呃——”
他刚哭着放完狠话,嘴唇又被叼起堵住,饱满水润的唇肉被齿关咬得拉出一点,留下浅浅齿痕。
男人缓慢舔着那道轻微发白的痕迹,像是安抚受伤哭泣的小兽那般耐心。
脊椎以下都是麻的,脚趾丧失自我意识无力扭着,粗大而富有力量感的舌头在口腔内进出扫荡,舔吮红舌,把那块娇嫩软肉吸得都软烂。
眼前茫茫一片,他迷迷糊糊地揪住男人衣服,恍惚地想,他好像要坏掉了。
口腔麻了,舌头烂了,腿也软了,哪哪儿都不舒服。
他又哭了,娇气的小太子又一次被弄哭。男人轻轻哄他,他却只是摇头,肩膀也一起摆动,随着哭颤嘴唇自内而外散出湿甜气息,是熟透了的味道。
“殿下,怎么不骂了?”
“变态!”
他一边搂着男人脖子,一边掉眼泪,还
很凶地骂,“你脏死了,好脏,王八蛋,你、你、你不准再来了!”
可惜他还是被吻住,他声音酥软,像一块甜蜜的糖糕,他的不要在男人听起来如同半推半就的撒娇,反而是催促的意思。
像小孩子一样被抱起的姿势让这个吻到达无法想象的可怖深度,喉咙被男人粗大的舌头顶了顶,小太子发出难捱的哭腔,眉尖痛苦得皱起,好像随时会晕过去。
但很快,小太子又露出一个格外茫然的表情,鼻尖皱皱,一副委屈到了极点的模样。可他天生好强,不会服软,即使如此,也还是哆哆嗦嗦的骂:“你就这点能耐吗!”
他的脚尖一直在抖,嘴巴都要被吻烂了,却仍凶凶嘴硬道:“孤一点感觉都没有,你可真没用!”
假山上溅上汗水,青草地上浮着一层淡淡润白光泽,与青草交织成一股芬芳气息。
眼前银布突然被拿掉,猝不及防的光让他下意识躲闪,在他想要看清这个狂徒真面目时,男人更快一步将他的头按下。
额头抵住男人锁骨,几乎是被迫看清眼前光景。
他逐渐睁大眼。
原本他看不见时,还没那么强烈的感觉,可现在光线明亮。
青天白日,假山边上,绿草地上,他们躲在角落,随时有人会出现,也随时有可能被撞破。
男人把薄唇凑到他的耳边,一边朝假山里走,像故意走不稳似的脚步踉跄一下,怀中的小太子被颠了颠,露出一个凶也不是、哭也不是的表情。
男人还说:“殿下,我们在野合。”
“……”
小太子只是脾气差,性子却很单纯,哪怕做过这么多混账事,也从未听过如此大胆的用词。
他小脸惊恐,红红白白过了好几道,更多的却是红。
因为惊讶,他浑身肌肉收紧,察觉到不对劲又将肌肉舒展开。男人突然闷笑一声,哑声夸他,声低缓艰涩:“殿下好乖。”
咚的一声,一枚石子滚动,伴随草丛沙沙作响声。
不知是不是虞清过于紧张,他竟听到细碎脚步声。
虞清原以为男人会有所收敛,可这道声音像是拥有特殊魔力,让男人变本加厉,呼吸声变沉,行为也愈发凶狠。
纤白手臂急忙搂住男人脖子,顾不上去瞧男人的脸,小脸慌张道:“你、你……”
脚步声愈发近了。
越是紧张的环境下听觉越是灵敏,他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道道闷声更加响亮,也愈发让人无法忽视。
他咬紧牙关不敢发出声音,只是一下,他“呀”一声,嘴唇自己打开,唇缝被攻克,丝丝缕缕的泣音混着嘬吻声一同溢出。
周围脚步声让他愈发敏感,口腔被舔得酥软,爽得眼前发白,他也忘了要隐藏自己,唾液交换的啧啧水声中溢出他霸道的命令:“你小、呀……你小声点……”
可惜他只能张开小嘴巴,靠在男人身上,任由男人作为了。
-
等虞清回到坐席,宴会已开始有一会,皇帝很宠爱他,并不责怪他的离席,反而见他脸蛋很红的模样一脸忧心。
他支吾着摇头,说自己没事,匆匆低头把膝盖并得很紧。
一旁的微生墨被忽视却没有生气,他定定看着小太子精致绯红的侧颜,本就艳绝的小脸涂抹上勾人的玫瑰红,身上溢这一股甜腻气息,无一不在勾扯他的神经。
他稍微靠近了些,鼻翼翕动,果不其然有一股淡淡腥甜。不难闻,甚至让人有些着迷。
小太子低头看着碗碟,小脸有些严肃,却因嘴唇红肿只余媚态,没有一丝一毫的威严。
他换了一身装束,领口、腰带、配饰皆被人精心打理过,宫装贴身更
显腰细腿长,肩膀较寻常男子而言要窄,却不会过分羸弱,一切都恰到好处。
细腰肥臀雪面。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虞清还在那儿生闷气,突然感到一道直勾勾的打量,他环视四周,先是望见仇止若,仇止若对他笑了笑,他皱皱眉,很快将目光挪移开。
随后他看见谢玄英和花京时靠得很近,不过谢玄英分位较高,位置比较靠前,身边伺候的人也更多。
见他看来,谢玄英马上露出张扬的笑意,一旁花京时则是微微低头,只是目光仍然隔着人群望来,里头满是藏不住的心事,以及丝丝缕缕的羞怯。
虞清收回目光,还是花京时比较懂事。
仇止若和谢玄英那眼神,都像恨不得把他扒光吃了,大庭广众之下像什么样子。
小太子小脸肃然,冰着小脸蛋正襟危坐,冷飕飕的视线如利刃在人群中梭巡,寻找那个罪犯。
要是让他知道这个人是谁,他一定要扒了这个人的皮!
幸好之后无人出现,更无人瞧见他在当众做坏事。不过后续男人也没有停,在他昏昏沉沉时,男人把他抱到一处偏殿。
里头有提前备好的衣裳,男人帮他简单擦拭掉汗水,又用小软丝帕将其堵住。
等他醒来时,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人。
席间的他咬碎一口银牙,身上传来的不适让他愈发恼火,他必须时刻收着自己,否则就会漏出。
他自己努力把自己收拾好,但有些地方还是有心无力,他只能尽力为之,仍不小心留下了一些他人物品。
随着走动,软丝帕时常蹭过肌肤,也会逼得他带出一些属于自己的所有物。
他能够感受到,原本半干的软帕几乎被自己洇成湿哒哒一片,他羞耻的同时,又愤怒不已。
一双小手慢慢成拳,这个王八蛋!
在他正计划该如何折磨这个混蛋时,有人猝不及防靠近,炽烈且强势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让他有些微醺。
他抬起眼,对上一双灿若星辰的眼。
对方皮肤很深,金配饰与彩色璎珞在他身上有一种张狂的野性美。
微生墨像是十分困惑,在小太子颈边一直慢嗅,最后落到后颈,单手撑着软垫,慢慢俯过身,顺着脊背往下,到达小太子坐着的软垫后方。
他倏然发出一道诡异的喟叹,似终于寻到宝藏那般满足,为了嗅到更多他想要闻到的味道,又往前凑了凑。
小太子浑身绷紧,惊恐张望四周,除了仇止若几人露出几乎要杀人的凶狠目光,没有别人注意这边动静。
他低头愤愤质问:“你在做什么!”
这西域王子是疯了吗?大庭广众之下,居然闻这里!
可奇怪的是,本该愤怒且羞耻的虞清,竟怪异地感受到一股热流,正在以极其汹涌的姿态涌来。
他抿抿嘴唇,不知道软丝帕还能撑多久。突然,软丝帕的位置被一根手指抵住,他瞬间炸毛般扭过头,望着几乎伏在软垫上的西域王子。
虞清不知道微生墨到底要做什么,可能是他的反应让微生墨很满意,微生墨又慢慢用手指戳了戳软帕的位置。
被冒犯的小太子气坏了,却隐约感到软帕无法抵挡即将到来的热意,他将肌肉绷得很紧,生怕被瞧出端倪。
微生墨也恰好抬起眼,金灿灿额饰下是一双幽深眼眸,黑漆漆的目光透着一股炽热狂意,他喉间微动,直勾勾盯着小太子羞红的脸。
“殿下,您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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