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回答:“应该不会,那时候单良特地找到我,称阿泰的阴灵缠住他,只有我才能解决,并提供了阿赞枯的地址,让我先去收拾他,再回来解决阿泰的事,以示诚意。”杨秀发说你也要加小心,很有可能是单良设的套,就为引你上钩。方刚说,“没必要,因为我不必非得亲自去,出钱雇人就可以搞定阿赞枯。”
“总之你谨慎点儿。”杨秀发嘱咐。
方刚来到塔孟,看到只有阿赞ki在村子西北角的树林边茅屋里,盘腿而坐,在加持那颗阿赞查的域耶,并没看到贝姆,就问他在哪。阿赞ki告诉方刚,贝姆已经离开了这里,他觉得要想修法出效果,就必须独自完成,不能总靠别人的帮忙。方刚很意外:“去了哪里有没有说?”
阿赞ki说:“在西北方向的西沙瓦地区,沿着夜功河往上游走就是。那里有个小村庄,他说就在村庄的西面树林中。”方刚问你怎么知道的,阿赞ki称贝姆走后没几天,曾经过来取一些忘记拿的东西,阿赞ki拿着地图问起,贝姆就用笔在地图上画出来,说着取出地图给方刚看。
方刚见地图上果然用红笔在塔孟西北的“西沙瓦”镇画了个圈,还在旁边用箭头引出备注,有个左箭头,意思是在村镇的西边。他将汽车后备箱中的一半食物和水放下,阿赞ki说:“以后不用再拿这些了,我在村子里能买到米和蔬菜,水源也有井水。”
“东西还是要吃的,”方刚笑着,“我现在就去找贝姆,过些天再来看你。”
开车北上,沿着夜功河一直开出几十公里,就来到这个叫西沙瓦的偏僻村镇。这里更加靠近泰缅边境,十分贫穷,方刚心想贝姆能选择在这里修法,而且还放弃了帮手,也真不容易。在村子西面的树林中,方刚并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两座茅屋,搭得还不错,明显不是贝姆自己干的,他又没这方面的经验。贝姆在屋里翻看法本,见方刚来,他连话都没说,就继续看。
方刚笑着问:“怎么,不认识我?”
“怎么会,”贝姆回答,“我在忙着呢,这是吉蔑咒的法本,我在考虑,怎么把卑谬巫殿中刻的虫降咒加进去,合成一个法本。要是能成功,那将是整个东南亚最厉害的法本,主要是没人知道怎么回事,也无法解得开。”
方刚问:“解什么?降头?”贝姆说当然,难道是解数字题。方刚连忙说,“你想结仇吗?可以自己解降头,还要下降头给人不成?”
贝姆笑起来:“我当然不想结仇,但很多时候,都是别人招惹你,你就只能躲?我不会主动攻击别人,但要是有人对我下黑手,就像那个阿赞枯对你们那样,我就要反击,用最霸道的阴咒夺他们的性命,让他们死得比谁都惨。”
“现在就想这么远?”方刚问道。
贝姆说:“当然,我也说过,我最喜欢看到那些鬼魂被我控制的感觉,从小就是这样。到时候如果能修成,我倒是很希望有人故意找我的麻烦,那样我就能顺理成章地用阴咒搞死他们,而且还要亲眼看着这些人会被折磨成什么样。所以,我要更努力地修法,才想要扔掉拐棍,离开阿赞ki到这里来。”
看到贝姆说话的表情,方刚忽然觉得他似乎很陌生,完全不是贝姆之前的性格特点——讲义气、直爽、有正义感、易激动、爱憎分明。现在的贝姆很有城府,而且好像已经没了那份正义感。只是还保留着底线,不主动给人落降。
“我听阿赞ki说,两种法本混在一起,非常容易出事,”方刚提醒道,“如果你在修法的过程中出了意外,旁边没人,怎么办?不怕把小命给送了?”
贝姆大笑:“那也是我的命,阿赞ki还说过我很有修法的天分,而且这两份法本我已经混在一起修过,没什么大碍。这看来就是天意,老天爷可能觉得我小时候受苦太多,已经准备让我成为全东南亚最厉害的阿赞!”
方刚说:“到时候,什么张柏芝,都不在话下,你想同时跟香港最漂亮的几大女明星一起拍拖都可以!”
“方老板,我希望你不要这么说话,”贝姆忽然收起笑容,“你应该很清楚,我对张柏芝的感情是怎么样的,这样说,是要故意侮辱张柏芝吗?”
看到他的表情,方刚很意外,连忙摆手说只是开玩笑。贝姆又笑了:“当然知道你是开玩笑,但还是不要多开。毕竟我现在全靠这包纸巾才能支撑修法的意志。”说着他指了指旁边桌上的那包进口纸巾。方刚笑着说还在留着,不过这种泰国的村庄非常潮湿,你要小心别让纸发霉了。
贝姆好像也有些担心:“那我该怎么办?”方刚让他平时多放在窗口等通风处,要是收盒子里,就塞进大量的卫生纸,可以用来吸潮,然后几天一更换。下次我来看你的时候,再多买些卷纸就是。
“还是方老板厉害,”贝姆点头,“下次你记得就好。”
方刚把剩下的一半食物和瓶装水帮他放进屋,坐在旁边看着。贝姆旁若无人地看着法本,非常入神,似乎已经全然忘记屋里还有个朋友坐着。方刚心想,难道这就是修黑法对人心智的影响?现在的贝姆完全跟以前不同,就像变了个人,心肠非常冷酷。他掏出香烟递过去,笑着试探性地问:“你修成之后出山,要是有人出不错的价钱让你给人落降,而那人又是无辜好人,你会不会接这种生意?”
贝姆随口说:“多高价?”
“很高。”方刚回答。
贝姆说道:“也许。”
方刚眼珠转转:“有人出非常高的价钱,让你给朋友下降头呢?而且是死降?”
贝姆抬头看着他,笑起来:“真是无聊的问题,还有事吗?”方刚连忙站起来说告辞,贝姆提醒他下次再来可以多带些纸巾,别的无所谓,因为他在村子里都能买到。方刚掏出五万泰铢现金递给他,留做日常生活之用。贝姆说,“不用这么多吧?村子里的东西都很便宜。”
“我可能很快就要回国了,”方刚说,“阿赞枯那边,就算找到,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对付他,等到你出山,就可以跟阿赞ki共同收拾他。”
贝姆说:“得出高价。”
方刚就是一愣,贝姆大笑起来,说在开玩笑。
回到芭提雅,方刚跟舒大鹏说了情况,让他先回惠州去。舒大鹏一万个不高兴,说在泰国跟你混了近两年,居然什么钱也没赚到,现在连赚钱的机会都没了。方刚哼了声:“平时你好吃懒做,连最简单的跑腿都不愿意去,还想赚钱?”
“可复杂的活你也不给我!”舒大鹏不满。
方刚说:“复杂的生意你能谈?到现在你都不知道什么叫正牌和阴牌,你能谈个屁?”舒大鹏苦着脸说那些佛牌知识谁能记得住,听了头都大。方刚说,“你头本来就大,别怪知识。我怎么能记得住?我是电脑,还是天生比你记忆力更好?就是懒,不要找太多借口。机会我已经给过你,回不回国随便你,但我要是去了广州,你自己在泰国就得自己赚钱糊口。”舒大鹏说还是泰国好,我想去曼谷住,那时候不是有个地下赌场吗,老板也是广东人,我还去干过几个月呢,起码薪水能养活自己。你也不可能永远不回泰国吧,这边有马科斯,有杨秀发和阿君,还有仇老师,有什么事也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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