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归笑，柳芸还是很能感同身受的。
如果她的身份不是太后，而是公主……就算不改变社会形态，也是非常难的。
杨霁虽然有钱，可发展势力需要时间。
而欣月王朝本身就是女强男弱，杨霁想要找太多合适的男人也不容易。
为什么不找女人？
杨霁的目的惊人，又怎么愿意去培养女人？
柳芸：“可惜啊，他一直在想怎么去接触权力中心，却忽略了，或者说没顾得上民心。”
“他想要改成男尊社会，也要看传承这么多年的欣月王朝的男人立不立得起来。”
“颠覆社会这种事，不要点时间不可能成。”
至少杨霁还没那么大的能耐强行扭转。
那个叫八八的系统，则是需要扭转后产生的气运，不管这种气运对世界之源是好是坏。
柳芸从小统子的话语中能听得出来，欣月不是不能改变，但至少不能现在改变。
否则，跟云昭的发展是相冲的，会拖后腿。
所以当初也不废话，直接将八八给灭了。
而杨霁失去了系统，更加无法抵抗摄政王。
任务就别想了，保命才是关键。
没有了利用价值，之前又跟摄政王抬杠，按照摄政王的手段，十有八九会下杀手，不逃还能怎样？
听沈丞相说，六国盟会期间，杨霁偷偷到云昭驻地求见了好几次。
青叶见了一次，也没说什么，但杨霁应该发现了问题，之后就没再求见，等六国盟会快结束时，直接失踪。
据说摄政王当时暴跳如雷，还迁怒的找了天庆皇麻烦，说八皇子在天庆失踪，天庆得负责。
天庆皇人在皇宫，锅从天降。
最终也就派了一些人去寻找，还能怎的？
系统：“杨霁没了系统，还是有画符的技能，学的武功也不弱，而且，他专心修炼，若是能活到世界之源完全成长起来，也一样能站在人类巅峰。”
“轰轰烈烈的过一辈子，最多没有八八，无法再继续穿越罢了。”
“不过，他前几个世界的实力应该不是自己练的，全靠八八系统提升，他一直在想走捷径，似乎从来没想过自己修炼。”
“他应该还是想来投靠宿主，而且，他失踪之前搜刮了摄政王不少银票和便于携带的值钱东西。”
“摄政王这才暴跳如雷的。”
柳芸：“……”
这一招是挺狠的。
摄政王那样的身份，肯定不会防备杨霁会带走银子，想来损失肯定不小。
系统：“他在村子里躲到过年后才启程来云昭，到时候肯定会发现云昭的物价异常，就会猜出云昭有穿越者。”
“而且，这人肯定在宿主手里，不然，那么多配方不会是朝廷直接管控。”
摄政王再极其败坏，也不可能为了杨霁长留天庆。
过年后才启程，就是算到摄政王已经完全离开天庆。
柳芸点头：“倒也无所谓，没有了欣月八皇子的身份，他知不知道，又怎么想的都影响不到什么。”
最近暴露了不少神神秘秘的手段。
加上八大家和一些余孽的诋毁，关于太皇太后神仙手段的二三事已经满天飞。
杨霁想编造什么，不过是多添一道乐子，到时候谁吐血还不知道呢！
如今朝廷的声望高，太皇太后已经被老百姓捧上了神坛，那些莫名其妙的传闻无伤大雅。
传到老百姓耳里会自动美化，只要不是当面大骂太皇太后，他们都会传成夸奖，传成太皇太后牛逼。
敢当面大骂的，呵呵，被打一顿都是轻的。
老百姓很乐意宣传太皇太后的厉害，知道朝廷不会管大家的嘴说什么，都挺来劲的。
有事没事儿唠嗑两句，杨霁想传什么流言蜚语都是枉然。
系统：“这样的话，他是在来欣月的路上了。”
“那些符箓能让他有安全感。”
柳芸挑眉，没再操心这个人。
来云昭又如何？到时候来云昭的就多了。
从天庆到云昭，经过永耀肯定是最近的，可永耀和云昭开战，到时候肯定不能随便入境，那就得绕远路。
就算顺利到达帝京城，想要见到她也没那么容易。
退一万步说，真的让杨霁见到了，她也未必会完全按照他的意愿行事。
杨霁的符箓连摄政王都能免疫，对她更加没用。
靠嘴上功夫，她看起来是那么好忽悠的吗？
柳芸没将这放在心上，她在琢磨系统刚才那话中隐藏的意思。
系统忍了忍，存了看好戏的心理。
它看宿主丝毫没有考虑到，杨霁穿越到女尊王朝过了两年，那也不是丝毫影响都没有。
杨霁看起来是没什么底牌谈判的，可架不住他是个小鲜肉啊！
这人赶路都不忘保养，分明是打算来自荐枕席的好吗？
靠什么忽悠？人家要的是枕头风。
就在系统各种计算的时候，柳芸突然说道：“杨霁画符的能力跟武学是两条线吧！”
“没有系统他也能保存好这种能力，单纯是因为他本身实力太弱才造成画符的成功率过低。”
“世界之源成长起来就好了。”
“是不是代表世界之源越来越完善，武学的上限就会升高，变成修炼了吗？”
“所以，到时候先天不是天花板了？”
“可以修真了？这世界的武力体系会随之变化？”
系统：“……”
什么？宿主说了什么？
它什么时候提到这些了？
还能更离谱点吗？
突然，系统又想遁了，就剩那么一点点秘密，还保不住？
就不能好好聊个天吗？
柳芸嘲笑：“怂什么怂，刚才不是支棱起来了吗？”
“何况，这世界就这么多东西了，你何必再藏。”
“雾仙岛那么多先天，还有凤池龙凝，喵喵眯，一旦上限松动，他们会最先感应到吧！”
“还有什么好藏的？”
系统：“……”
它竟然觉得有点道理。
柳芸也不等它回答：“这次云昭大比，提高的不仅仅是云昭的武力平均值。”
“整片大陆都会受益，平时老百姓不怎么会接触到的江湖人就都提到台面上来。”
“无形之中，自然提高了武者的地位。”
“我问过楚叶晴，三千年后的世界，武学虽然不如科技发展，但是也还存在。”
“而中间的三千年大概分成三个阶段，第一个千年，武学会慢慢普及，占据极为重要的地位。”
“第二个千年，武学和科技齐头并进，冷兵器和热武器各占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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