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深以为然。
让这些神偷瞅瞅加固防御后的国库大门都什么样子的。
再看看非同一般的开锁方式,让他们怀疑人生去。
“准备好就是,定要让他们下次有来无回,之前偷偷闯过国库的罪都得赎完了才行。”
师门的债,弟子偿还,没毛病。
中午时分,皇帝特意来凤翼宫蹭饭:“母后,听说那小贼跑了?”
柳芸淡定:“轻功极好,一不注意就溜掉了。”
皇帝不以为然:“轻功若不好也不敢来皇宫了。”
“好在没让他得逞。”
皇帝对后面增加的御林军信心十足。
柳芸笑了笑,将这话题揭过:“新渠县那边兵马如何了?周尘回来了吧!”
皇帝点头:“辛苦周尘了。”
“以前一直听说他先天不足,身体不太好,现在看起来倒也没那么严重。”
柳芸:“……”
都是自己人了,她当然出手给这位调理过的啊!
加上周尘武功本身就不俗,人小容易调养,自然效果显著。
“周尘尽心尽力为皇帝办事,如今周家也只有他一个人了,皇帝多关心一些也好。”
“长公主如何了?”
皇帝表情严肃起来:“朕已经下令逮捕长公主,不过,长公主根本不在公主府,早就已经人去楼空。”
“呵呵,徐麟还说什么长公主丧女之痛,谁也不见……结果早就畏罪而逃了。”
“长公主失踪,他这驸马肯定脱不了干系,儿臣让人将徐麟先收押了。”
柳芸点头,一本正经的分析:“看来,长公主也知道自己暴露了,所以提前离开。”
皇帝赞同:“只不过,儿臣不理解,她为何只身逃走,却没有带她的私军?”
柳芸:“私军有多少?”
皇帝眼睛一亮:“将近四万。”
柳芸:“这么多人她怎么带?只怕刚出发就被发现了。”
“何况,这么多人吃喝拉撒不要银子吗?她都在逃命了,还养得起?”
“而且,她也不是只身一人,难道逸阳郡主在公主府吗?”
皇帝恍然:“倒是没有。”
“而且,林子凡之前来报,之前的帝京连环虐尸案,他怀疑跟长公主有关,并且提供了一些证据。”
说着,皇帝异常气愤:“身为长公主,儿女双全,夫妻和睦,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不仅豢养私兵,还做出那种灭绝人性的大案。”
“这让朕如何跟天下人交代?她可姓云啊!”
儿女双全?嗯,看起来是那么回事儿,实际上有苦自知。
夫妻和睦?都是假象。
有什么不满意?没能成为女皇就相当不满意。
灭绝人性的可不只是长公主,而是那娇滴滴的十五岁小姑娘。
柳芸:“就因为她姓云,你才要秉公办理,才能给百姓交代。”
“先皇对她还不够好吗?可她是怎么对哀家的?又是怎么对你的?”
“她对得起先皇对她的好吗?不过是仗着姓云,为所欲为。”
“区区一个公主,竟然连豢养私军的事都干得出来,难道还不是谋逆吗?”
“就算先皇站在这里,她也脱不了这个罪。”
皇帝眼神坚定:“母后说得对,连环虐尸案,可是好几条无辜学子的性命。”
“希望锦衣卫能够将犯人逮捕归案。”
说完这事儿,皇帝突然说道:“母后,儿臣听陆冲说,公主府上有不少好东西呢,既然长公主不稀罕,到时候……抄家?”
柳芸不以为然:“秉公办理就好。”
反正,更多的她已经让人搬走了,剩下的是特意留给小皇帝的。
最近小皇帝的荷包也越来越鼓了。
文武百官送贺礼都送银票,也是前所未有的。
皇帝顿时满足了,按照长公主的罪名,绝对逃不过抄家的:“那徐家?”
柳芸摇了摇头:“徐家大儒在文人中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长公主犯事儿,那是她咎由自取,不可贪心冒进。”
因为长公主没法株连,否则皇帝第一个脱不了干系。
明目张胆的只针对徐家,那刚刚才建立起来的脆弱的名望估计得跌到底。
不妨大度一些,放过徐家,踩着徐家赚一波名声。
而徐家没有了长公主,看看自身还能不能这般坚挺?
皇帝一脸可惜:“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只能以后再提了。”
柳芸嗤笑:“也不必以后,徐家是什么样的家族?皇帝不明白吗?他们最怕的是什么?声誉名望。”
“一旦长公主当众毁掉徐麟虚伪好男人的假面,徐家的名声肯定会大受打击。”
这个口子被砸开了,徐家自身不够硬,就坚持不了多久。
皇帝愣了愣:“长公主会愿意?她两个儿子还在徐家呢!”
柳芸:“哀家说的是最好的结果,若是不成,我们也没有损失。”
“徐麟入狱一趟,长公主和两位郡主的所作所为,他们不可能撇得清的。”
“总之,先审判了长公主再说。”
长公主和徐麟的关系有点复杂,保不齐长公主发疯,临死也要拉徐麟垫背,徐家根本撑不住。
当然,为了儿子妥协也可能,得看长公主如何选择,反正她没有损失。
皇帝叹气:“那也得先找到人再说,不知道这人到底失踪多久了?又跑多远了?”
堂堂长公主,失踪了这么久连驸马都不知道,难道不离谱?
柳芸点头,一语双关:“嗯,不急不急。”
锦衣卫再厉害,找人也需要“时间”,她得好好安排一下,让陆冲和林子凡借此立个大功。
贤王府,此时此刻,气氛极为凝重。
贤王目光不善的盯着辰阳郡主,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你做了什么,太后要给你赐婚?”
辰阳郡主讥讽:“明明是你要做什么,才会让太后想到我。”
“这些年我日夜小心,太后和皇帝根本想不起我,你一来就将我推到了风口浪尖,反倒是我的错了?”
贤王眼神闪烁,恼羞成怒的拍了拍桌子:“几年不见,翅膀倒是硬了,敢这么跟父亲说话?”
辰阳郡主嘲弄:“父亲?哦,现在敢这么大声了?”
“把我当嫡女养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难道贤王府你会给一个嫡女?”
这话一出,贤王立刻有些狼狈,这件阴差阳错的事情,总是让他在面对这个儿子时抬不起头来。
“你要闹得人尽皆知吗?所以,你还真的要嫁人了?”
辰阳郡主:“我不嫁,你招婿吗?”
“贤王府留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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