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不骗人?”景宝儿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皇后娘娘。
“我皇祖母当然不骗人了!她是天底下最好的皇祖母了。景宝儿,和姐姐一起去玩。你看我母妃不是也出去了这么些时日了,我就不会吵着要母妃。你要和姐姐学习啊!”芸宝儿一蹦一跳地进来,拉着景宝儿的手说道。
景宝儿听芸宝儿一说,心里不难过了,从皇后身上蹭了下来,拉着芸宝儿的手道:“皇后娘娘,皇祖母,我出去了姐姐去玩了。”
“就在院子里玩,别去外面。”皇后吩咐道:“孙嬷嬷,你跟着两个孩子,注意安全。”
看着孩子蹦蹦跳跳地出去了,皇后看向了淑妃,叹了口气道:“孩子还小,你心里想念详儿,也不能当着景宝儿面上说,他心里若是真的因此和父母生了嫌隙该如何是好?”
“详儿回京一年都不到就去了西北。我的孩儿从长大之后,在西北呆着的日子比在京城呆的都多。我每日只能见到书信,却见不到人!皇上直接给他西北建府,这是不准备要他回来了吗?”说着眼里的泪水便出来了。
“平日瞧着你是个聪明的,怎么今日就这般糊涂!这是皇上要的吗?这是详儿的意思!月氏国萨格王子才十岁,如何能够驾驭一个国家?古丽娜她能看着不管幼弟?想来是详儿不放心古丽娜,莫不是你想让他们夫妻二人分居两地?”皇后责问道。
“详儿这些事情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淑妃对李祥那老母亲的心是操碎了,自从他长大了之后,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不是坏事,淑妃都会由着他去走。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当皇上的料,也希望他过得自在些。
“家书怎么能比军报的速度快?这信息是在军报之中说的,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诵儿自小就和详儿两个人要好,他自然是会帮着详儿思量的。李祥和古丽娜在一起,说不定过两年,你还能再多一个孙儿。”皇后开解道。
淑妃心里的怨气都消散了。她叹了声道:“有景宝儿陪着我,也算是好。只是这宫里的孩子难养,我心里十二万分小心。”
“嗯,这个是自然,紫兰殿的那位新晋升了贵妃,凡事你们还是要小心着点好。”皇后知道淑妃的担心。纯宝儿和芸宝儿大了些,也不住在宫里,自然安全一些。景宝儿住在宫里,韦妃心里肯定是不舒服。
淑妃和皇后说了一会儿话便带着景宝儿离开了。芸宝儿到了皇后身边,皇后问道:“怎么今日只你来?你哥哥呢?”
“哥哥想去一品阁吃东西,府里的侍卫带着去了。我想着好些日子没来看皇祖母了,便来向皇祖母请安。”芸宝儿说道。
皇后听着这糯糯的声音,心都要化了。她一把将芸宝儿抱了起来,道:“芸宝儿最乖了!芸宝儿想吃什么,皇祖母让人给你做。”
“我没什么特别想吃的,皇祖母,我想去扑蝴蝶,御花园现在花都开了,皇祖母陪我去好不好?”芸宝儿问道。
“好!正好皇祖母也出去透透气。”皇后说道。
到了宫门要下钥匙的时候,芸宝儿才意犹未尽地从皇宫里出来回了宣王府。
晚饭的时候,纯宝儿一点都不饿了,他坐在桌子前,小口地喝着汤羹说道:“今日在一品阁我看到孙大人了。他和之前金州见过的一个大人一起喝酒。两个人喝得尽兴,还在谈论着春闱的事情。原来孙大人也好喝酒!”
“他是你的老师,你可曾上去问安?”李诵问道。
“我正要上去问安,在门口便听到里面那个大人问孙大人考题什么的。我记得父王说过这考题是机密的事情,觉得不便打扰便退了出来。左右他们也不知道我在一品阁里吃饭,所以就退了出来。”纯宝儿抱着甜汤喝了一口,打了个饱嗝,道:“父王,我真的喝不下了!”
“你怎么和你母妃一样,在美食面前就这般没有节制?”李诵看着纯宝儿皱成一团的小脸叹道。
“父王,是因为母妃不在府里,所以你就敢这么说她吗?我记住了,等母妃回来,我一定会如实告诉她。”纯宝儿要挟道。
不得不说纯宝儿要挟对了。李诵急忙改口道:“我只是打了个比方,你母妃要比你强多了。你母妃是品鉴美食,偶尔吃得稍微有些过量。”李诵回过神来,自己干嘛要给个孩子解释?他话题一转,问道:“说起来,你可认识和孙大人喝酒的那个大人是谁?”
“听父王之前介绍是殿院御史刘大人。就是负责考场设计的那个大人。”纯宝儿回道。
纯宝儿的记忆力惊人,他这话一定错不了。考题除了孙大人,便只能只有自己和父皇知道。刘大人问这个考题做什么?看来是有人打上这考题的主意了。
李诵垂眸,心里有了主意,随后问道。“纯宝儿,记得你想去乾风书院,明日我便带你去书院见见夫子如何?”
“便是那云阳夫子的所在的乾风书院?”纯宝儿上次也是听着孙大人提起了乾风书院,便有了好奇想去看上一看,孙大人崇拜的这云阳夫子到底学识能高到什么程度。
“嗯。不过明日见了云阳夫子,切勿失礼。”李诵说道。
“嗯,我记下了。”纯宝儿心中好奇,问道:“父王,听说这云阳夫子不喜见人。乾风书院也是他的两名弟子在打理。父王确认明日能见到夫子本人?”
李诵被儿子质疑,心中略有不悦,应了一声:“嗯。”
第二日,李诵带着纯宝儿来到了乾风书院。
乾风书院以讲堂为中心,中轴对称,教学斋、办学斋分列两侧,前后四进,每进建筑均有数级台阶缓缓升高,层层叠进,院侧有文庙与书院平行,自成院落,可见“圣域”的独立特殊地位。纯宝儿跟着李诵顺着台阶缓缓向上,有一种深邃、幽远、威严、庄重的感觉。一直到了三层楼阁建筑御书楼面前才停了下来。童子说道:“两位请在这里稍等,我去禀报家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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