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诵神色淡然,厉声道:“你准备再多的礼物,能让王妃少一点伤害吗?平素里见你是个敦厚之人!怎么就这般糊涂!你说你最近办的事情,这宠妾灭妻!明日里我便去大理寺告上一状!就算是你是皇子亲王也定然让你入了这大狱,好好的悔过反省!本王再去求父皇准了你们和离!你自己一个脑子不清楚也就罢了,千万别连累了锦儿小姐!”这不止吓了代王一跳,也把周老将军吓了一跳!
女儿病危的时候一怒之下是想过要了代王的命。这回府之后平静下来一想,锦儿已经嫁给了代王为妃,如果真的和离了,那将来的日子也未必好过。代王这次是糊涂了,真的让他们就这么分了吗?周老将军也不确认!李诵的这一句话,将老将军僵在了这里。
老将军稳了稳心神说道:“此事是我们的家事,倒是不劳宣王费心。”
李诵一听这话,这老将军显然内心是不愿意的。这事情还欠一把火候,他依旧正声道:“代王是我的王弟,这弟弟做错了事情,兄长自然要严加管教。总不能事事都劳烦父皇。总不能让皇家的颜面因为他一人折损了去!这事情我定当给将军一个交代!”
老将军说道:“这到底是他们两个夫妻的事情,我们都不便参与!说到底还是内宅的事情!”说着老将军看向代王李寅,道:“你此次伤了我锦儿,若是锦儿不原谅您,我定不会饶你!你若是诚心赔礼,不该在我这前厅,应该去后院给锦儿赔礼!”
代王李寅一听,急忙道:“岳父说的极是,小婿这就去看锦儿。”说着完便快步出了前厅。
老将军恐李诵继续抓着此事,话锋一转,说道:“王爷让我问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说着,他挥了挥手,下人们都退了出去,将门关上了。
李诵问道:“老将军可是查到了什么?”
“冷将军并没来京城。南诏国派来的使臣也并非是冷将军,而是国相查相。”周老将军说道。
“入我边境都是要有国书的,查相怎么成了冷将军?这来访的使臣必然是一路官府接待,一队人马不可能就这么换掉了!”
“入我边境的时候的确是查相。但是为什么到了京城就成了冷将军就不知道了。而且韦将军镇守边关,此次又是湛王负责使臣的事情,按道理来说不会出了此种事情!”周将军也百思不得其解!
李诵心中一沉,难不成湛王勾结外敌!蓄意要挑起两国争端?其中盘根错节的关系,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他缓声道:“多谢将军!将军的周家军镇守东北,这段时间要万分小心。”
“王爷放心,我必定守护好我朝东北疆域。王爷若是有需要尽管和老夫说,老夫定当竭力所为。”
“本王谢过周老将军。”李诵说完便告辞离开了周将军府!
他想到了冷将军的异常,想到了可能有人冒充冷将军,但是万万没想到压根南诏国根本所派之人根本不是冷将军!此时查国相在哪里?若是查国相在来访数天之后不能够按时回到南诏国,那两国必然会有摩擦,说不定会有一场战役!
李诵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在回府的路上便吩咐雪峰:“你去肃王府,请肃王来宣王府书房,就说本王找他有急事!”
李诵一回到王府。夜璃来报:“王爷,洛神机里有消息,月氏国王确实病重,已经卧床不起数月。国中大小事务都由莫格达王爷代理。”
“可知父王是什么病吗?如何得病的?”古丽娜推门而入。
“不知。月氏国王宫里现在守卫十分严格,没有莫格达王爷的令牌,根本没法进去。”夜璃淡淡地回道。无论是作为暗卫,还是作为洛神机的尊者,在汇报的时候都是要极尽客观,这样才不至于提供的信息有误导的行为。
李诵摆摆手,让夜璃离开。
古丽娜抓着李祥的手,急切地说道:“王爷,我要回去!父王需要我!莫格达王叔本就阴险,他早就视父王为眼中钉,我怀疑这次父王生病就是他的手笔。”
“你回去只能让莫格达王爷手里多了一个筹码。你父亲送你来天朝的时候,便是希望你远离这场纷争。”李诵淡淡地说道,眸子深邃而清冷。
“弟弟尚小。我若是不回去,只怕父王会遭了莫格达王叔的毒手!”古丽娜情绪激动地说着。
“五弟,弟妹情绪很不好,你送她去你王嫂那里,回来我们再来谈事。”
李祥一边安慰着古丽娜,一边带着她朝着凌云院走去。将事情和萧洛菲简单说了之后,李祥再次回到了书房。
李诵将周将军府里得来的消息告诉了李祥,神情严肃地说道:“如果说查相失踪,那想必此时韦将军一定知道,你三哥怎么会不知?唯一一个可能便是,你三哥有可能也参与在内!西北三个临国已经达成了一致,若是西南再出事,我朝将无力应对!”
“此事要不要禀报父皇?”李祥问道。
“没有真凭实据,若是说了便是兄弟之间相互猜忌!父皇最不喜欢看到这一幕。我们今日便来猜一猜,若是掳获查相的不是你三哥,他为什么隐瞒不报?”李诵说道。
“若是报了,那么自己又无力去查,那么就是办事不力。”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这一点不足以让他做出决定。”李诵续道:“南诏国的假的冷将军的行事分明就是让父皇忌惮,若父皇忌惮,为了保证天朝稳定,必然会重视韦将军。”
李祥接道:“这样西南韦家军必然能从中得到发展,宫里韦妃也会因此重新回归贵妃之位!”
李诵点点头,道:“这不愧为一招险棋,但是之所以他们敢这么做,最先料定的便是我们及时发现了其中的情况,也必然不会向父王提起。若是想到这个主意之人,必然十分熟悉我们的性格而且熟悉父王的秉性!你三哥不善于筹谋,此事应该不是他所为,但是却必定和他相关。”
“你是说设局的不是三哥,可是三哥府里没有这样子的谋士!”李祥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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