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落从被子里露出了个脑袋,侧躺着瞪着那闭着眼在摇椅上的某人,“你是没地方睡吗?跑我房间里干什么!”
夜九渊半眯着眼,双手随意地搭在了身侧的椅把上,端得一副慵懒闲适的模样,“小姑娘,你应该感激本尊,若是你半夜再次走火入魔没缓过来,本尊可不想给你收尸。”
南星落撇了撇嘴,“还得谢谢你了。”
夜九渊微微颔首,“收拾一下,快靠岸了。”
南星落眨了眨眼看了过去,“你也要同我一起去苗疆?”
夜九渊缓缓从摇椅上站了起来,背对着床上的人,慢条斯理地理着身上的长袍,“我要去一趟黑风谷,有一场硬战在等我去打。”
南星落眉间微蹙,“硬战,你是过去打劫的吗?”
夜九渊一声轻笑,“是,南家派来的刺客里,有黑风谷的人。”
夜九渊的手在唇角轻点,背对着南星落的那张脸上,带着阴冷的杀意,“犯到本尊的头上,那不如端了吧,本尊啊……向来不喜欢给自己留下多少隐患。”
南星落拧眉,“是不是有一张地图在南风谷里,你的仇人那么多,也不见你天天出去撒欢。”
夜九渊剑眉微挑,“聪慧,收拾一下吧,先送你去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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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落轻拂腰间,面具一转带在了脸上,一身窄腰锦袍,看起来倒有几分贵公子的模样。
夜九渊看了一眼身侧的少年,殷红的薄唇微勾,“像极了营养不良个字又矮的公子哥。”
南星落翻了个白眼,“你要是不说话,我倒也不会将你当成个哑巴。”
“噗……”夜一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努力降低存在感。
他就应该开着船再在这湖上来回多转几圈,好让尊上和夫人再升温一下,说不定回去的时候都可以有小主人了。
夜九渊的手在船栏上轻点,“到了苗疆后,凡事都留个心眼,蛊毒一事能不参与就不参与,你既体质特殊,但蛊毒和寻常的毒不一样。”
南星落微微颔首,“夜九渊,你所中的蚀骨之毒,其中有一味就是用蛊虫吐毒配置而成,苗疆历来蛊毒最全,届时我替你多留意一番。”
夜九渊轻敲着船栏的手微微一顿,“蛊虫?”
南星落红唇微抿,“光明圣殿,我见到你母亲尸骨之上,尸骨上的黑斑,虽是蚀骨之毒,但也有蛊毒痕迹。”
“咔擦”一声,夜九渊手下的船栏碎了一块。
南星落垂眸看着那握着木块的手,“若是要全解你体内的毒,全靠我是不够的,这一趟去苗疆,我替你去寻一趟解药,若是能得蛊王,非但可以解了你的蚀骨之毒,往后更是不惧蛊毒。”
夜九渊闭了闭眼,许久之后,一双桃花眸敛去了往日的放荡不羁和风流之色,“以你安危为重,不过是区区蛊毒罢了,本尊报了仇,寻到了母亲遗物,死……”
“呸呸呸,不吉利!”南星落立马抬脚捂住了夜九渊的嘴,满脸的不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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