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也总有一天会落到她的头上。
夜九渊桃花眸中似冰川流淌,“光明圣殿的那些人,本尊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必然再找另外几张碎片,我们要做的就是快他们一步,牛皮纸和钥匙碎片,只能落在我们的手中。”
南星落凤眸微眯,红唇微勾,噙着一抹薄凉的笑,“夜九渊,我要下山了,这世间,我总要搅进那浑水之中。”
狷狂,傲然。
南星落的手在袖中一晃,一面同样暗银色的面具赫然出现在了手中,面具边角处刻着小小的一颗星星。
夜九渊皱了皱眉,“你的袖子里到底装了个什么,麻袋吗?什么都往袖子里兜。”
南星落一梗,顿时翻了个白眼,“你管我装什么了。”
夜九渊抿了抿薄唇,“怎么,要向你大师兄学习,戴个面具好做人?”
南星落呵呵一笑,我看你戴不戴面具都不是个人。
夜九渊深深地看了南星落手中的面具一眼,“你要是要用这面具下山,暗鹰和暗隼不方便跟着你,跟着你和将你身份败露没什么差别,只能离得很远,若是有危险未必赶得上你。”
南星落微微颔首,“我知道,但是南星落下山,遇到的危险应该会更多,星煞好歹现在还有个药师的身份不是吗?”
这都得感谢君朝,生生将星煞塑造成妙手回春,只要人有一口气她就能将人从阎王爷的牙缝里抠出来的药师。
药师这个职业在这里,不算是很受尊崇,但一般人也不会去轻易得罪,因为万一以后受伤,药师不愿意卖药,那不就完犊子了。
夜九渊的手紧了紧袖中的牛皮纸,“你自己做好打算,我须得走了,光明圣殿太闲了,总得找点事情给他们做。”
南星落眼睛一亮,论是黑心肠可没人比得过她眼前这位,顿时龇牙一笑,“给多安排点。”
夜九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南星落,一双桃花眸中满是鄙夷,“以后不会喝酒就不要喝了,下了山甩了酒疯,丢了本尊的脸。”
南星落被这突如其来的鄙夷给砸懵了,满脸呆愣,“你在说什么鸟语花香?”
夜九渊冷哼一声,“尽干些飞禽走兽的事。”
夜九渊窄袖一甩转身离去,“夜一,把昨日她干了好事的衣服取来,南星落你给本尊洗干净了。”
夜一默默地提溜着一件玄色外袍,放在了南星落的面前,“南姑娘,你昨晚吐了尊上一身,你好自为之。”
话音刚落,哧溜一下,夜一也不见了踪影。
南星落皱了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南星落伸手就去翻桌上的那衣服,才刚刚一动,里面的鸡肉碎出现在了面前,一股刺鼻的酸臭味扑鼻而来。
南星落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感觉那衣服上都开始冒着绿烟了,“呕,我的妈呀,夜九渊你是差这件衣服吗!”
南星落双眸微眯,抱了个盆来,烧了个火,将那衣服一扔,一边“呕,”一边看着那衣服“嗤嗤”烧了个干净。
南星落拍了拍脑袋,昨天她干了什么,她怎么没有印象,夜九渊来过吗?
突然脑海中窜过了隐隐约约的印象,她是不是逮着谁的领子骂人了?
南星落的脸绿了绿,一脸嫌弃地看着火盆里的衣服,不会真是她干的吧,她总不至于抱着夜九渊啃鼻子吧?
南星落从一旁扒拉了一张小凳子来,又拿出了收起来的那金属碎片。
金属碎片在南星落的手中轻抛着,夜九渊的血多牛皮纸有用,那她手上的这碎片呢?
南星落抿了抿唇角,紫灵微闪,指尖赫然是一道细小的伤口,点点鲜血溢出。
南星落满脸期待,一双眼里狼光闪闪地将鲜血缓缓滴在了那片碎片上,摩擦着小手等待着反应,这一块感觉都有点生锈的铁片,会不会来个指示,告诉她往哪里去。
结果那碎片确实是将血吸收了,但是没有任何反应。
南星落愣了,可能给少了?
再来点,没反应。
再来点,还是没反应。
累了,南星落噘着嘴揉了揉自己可怜兮兮的小手指,将碎片收了起来,双手枕在了脑袋后,算了,明天下山再看看吧。
就在南星落睡着后,某个地方,某个人蓦地睁开了眼,看向了被自己摆在了桌上的那片碎片,碎片上红光微闪。
某人一双凤眸微眯,修长如竹的手轻轻地托在了下巴上,薄唇微勾,一声轻叹,“啊,等了这么多年,可算是回来了。”
底下的众人相视一眼,对自家老大此时的这种笑简直是吓破了胆,哗啦啦跪了一地,生怕被盯上。
——
翌日,南星落一大早就戴着面具,背着自己的血煞剑出了门。
无敌派的两位师兄和三位师姐,她才见过一个大妖孽,其余的几位到现在都没见过,师傅也不知道去哪里浪了,也不在。
南星落摇了摇头,将别在后腰上的匕首收了起来,蹦进了竹林中。
去哪里?
当然去最热闹的地方了。
云城闹街上,一处饭馆的角落中,南星落翘着腿坐在了屏风后,拍着吃得饱饱的肚子,竖起了一双耳朵,听着外头的谈话。
“光明圣殿说,世上有一张藏宝图,里面有秘笈也有神兵,你们听说了没有啊?”
“听说了,只是这大陆这么大,大海捞针吗?怎么找?”
“走走看看吧,上就是了,此生能得那藏宝图,得神兵秘笈,也不枉来这世间走一遭。”
“”
果然,光明圣殿凭借自己寻不得东西,便煽动了江湖上的人,杀人越货的事情,他们接着干就是。
万福医馆。
南星落翘着腿看着那一身靛蓝长袍的青年正翻晒着草药,那青年一看就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与南星落辣眼的女流氓坐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南星落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君朝,你认不认识我老爹?”
青年将篓子放在了架子上,又拿过了玲珑递来的帕子,细心地擦着自己的每一根爪子,“剑尊南连城,谁人不识?想问什么?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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