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林娜璐呵斥住他,帮向晚将额间的碎发抚平,“别听你哥的话,当了妈以后凡事还是要多替孩子考虑,小心行事还是好的。”
“放心吧嫂子,我跟寒川有分寸。”向晚勉强的挤出了一抹笑意。
其实她心里莫名地不安,可表面上却也不想让向宇和林娜璐担忧,装作无事的送他们离开。
临上车时,向宇的脚步微顿,伸手挠了挠头,“对了晚晚,明天是你入职向氏集团的日子,我给你安排了公司高层会议,想让你认认脸。”
“嗯。”向晚沉声应下。
这么重要的日子,她当然不会忘。
向宇,“你要是处理家事,我就让秘书跟那帮老油条说一声,反正他们也只会耀武扬威,不用太在意。”
“不用了,我会准时到达公司了,麻烦哥了。”向晚的口吻坚定,说着,就帮着他们拉上了车门,目送着车子离开视线。
她之前也有到向氏集团工作的经验,亲身体验过公司高层们有多难搞。
虽然这几年她没少报班进行商业学习,也考了不少证件,但毕竟一入职就是副总,难免会落人口柄,她还没蠢到在这个关头上找事。
向晚回到别墅里,佣人们已经把大厅里打扫的差不多了,向晚也没胃口吃饭,上楼到婴儿房哄了一会儿言宝。
小孩子都是鱼性记忆,当时被吓得哇哇大哭,可给他一个奶瓶,他就会转眼就忘。
等向晚从婴儿房出来,斜了一眼外面的停车场,依旧没看到贺寒川开出去的车,已经将近十点钟了,平时他哪怕是有应酬,也会提前给她发个微信。
可现在没消息没电话,不免令人感到心慌。
“夫人,洗澡水已经给您放好了,您是等先生?”思绪间,佣人快步走近。
向晚收回了思绪,那轻垂在大腿两侧的手指缩紧,摇了摇头后,独自走进了浴室。
应该没事。
一定是她生完孩子太过于敏感了,现在贺家和向家的地位比几年前还要稳固,怎么可能会被轻易侵害。
睡也睡不着,索性脱了衣服,去浴室里边泡澡边等贺寒川。
可碍于浴室的气氛偏高,她将自己的身体刚埋进一堆泡泡里,洗去了疲惫,便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而这边,贺寒川才刚从警局里回来,习惯性的将带有淡淡烟草味的外套丢给佣人们,换上拖鞋,
“夫人和小少爷呢?”
佣人将他的外套规规矩矩挂在衣架上,“夫人正在卧室里泡澡,小少爷已经睡着了,您要去看吗?”
“不必了。”贺寒川的俊脸舒展,得知孩子没事,他也就放心了。
卧室里并未开灯,地板上的那一层暖黄色的光晕是从浴室里投射出来,还有淅淅沥沥的流水声。
贺寒川垂眸看向浴室,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近。
此时,向晚趴在浴缸边缘,雪白的脊背大半张都露出了水面,摇曳生姿,而水面下若影若现更引人遐想。
纵然结婚多年,可看到这一幕,贺寒川依旧心猿意马。
而向晚的睡眠极浅,在听到开门声时,就已经苏醒了过来。
她正准备转身,脊背后方就被一股温暖的力度包围,男人磁性气息夹杂着淡淡烟草味,扑面而来。
突然涌上来的一股寒意令向晚汗毛竖起,可她唇角微勾,心里却被安全感包围。
“老婆,今晚都是你自己招待,你辛苦了。”贺寒川的嗓音愧疚,疼惜的吻了吻她的耳垂。
“辛苦什么,我是你的妻子,理应帮你分担这些。”向晚抬起手轻拍着他胳膊,闻到他衬衫上散不去的烟草味,仿佛预料到什么,
“事情是不是很难处理,警方那边还是没结果?”
“嗯,蛋糕店的监控全都被损坏,员工以及进行运输的司机都闭口不承认,还未等问话就吓晕了好几个。”
贺寒川闷声应允,将脸埋在向晚的脖颈闻着她身上的淡香,享受着这片刻的安逸。
向晚的小脸微沉,“这么说还真是有人刻意为之,是谁能拥有这么大的胆子,而且对付言宝对他有什么好处!”
“不是对付,是警告。”贺寒川微仰起头,声线微凉。
不过敢在他贺寒川眼皮底下动人,倒真是有几分胆量。
闻言,向晚那攥着浴缸的手指紧了紧,心头里顿时涌上了一股不安。
对啊。
他们夫妻二人经历的坎坷多,但言宝只是一个不能自理,不懂人事的小奶娃,很容易成为别人用来对付他们的工具。
想到这里,向晚连忙从浴缸里站起身,四处寻找着浴巾,
“我得让奶妈多请几个佣人,提醒她们最近不要带言宝出去遛弯……”
她起身,摇曳多姿,微黄色的灯光照射在她浅淡的伤疤下,凭添上了一抹性感。
贺寒川的喉结肉眼可见的滚动了一下。
在向晚要迈出浴缸时,紧拉着她的胳膊用力一拽,稳稳地搂入怀中。
“言宝的事明早在办也不急,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狭长的眼睛半眯,柔光涟漪浅浅笑意。
向晚的脑子这会儿也不装事,“还有什么事?”
贺寒川的唇角,勾出了一抹浅浅地弧度,打横将她抱起,长腿踹开了浴室的门。
卧室里的狼藉可见这一晚上的激烈程度。
向晚也没想到新婚三年,贺寒川的精力依旧充沛不减,到了凌晨,她已经没有半点力气,连眼都快睁不开,惺惺松松的叫停。
贺寒川端详着怀里呼吸均匀的女人,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胳膊从脖子下面抽出来,又将被子拉好,盖住了白皙的肩膀,握着手机走出了卧室。
天蒙蒙亮,远处山头上挂着一轮淡淡地红日,晨间的微风有些凉意。
“贺总,警方那边来报,蛋糕店的员工和司机还是不肯招认,他们的家人竟然很默契的在警局举牌子,在媒体面前喊冤枉。”电话那头传来助理的声音,“要是再问下去,对我们都是个不利的选择。”
贺寒川的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沉声逼问,“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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