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个人插音,冷静,疑惑,仔细听还有理所当然:“为什么这么说?”
导演沉溺于霍冷霆的神仙颜值,和惊才绝艳的表演当中,并未在乎身后是谁搭话。
“这世上美人多,像霍冷霆这样的美人却不多。而在这样顶级的美人里面,有霍冷霆这样演技和力量的,就更少了。而且这段表现太绝了!就这爆发力与韧劲,当代娱乐圈可不多见啊!”
导演顿了一下,一拍大腿,声音激动到颤抖。
“他妈的,这种惊惶的美人儿,让人裤子都燃了!”
“哦?”身边的那道声音仿佛有些不悦。
导演这才觉得奇怪,想去看说话的人,可一转头只看到人家一个背影,没看到脸。
霍冷霆下戏,一条过。
助理慌里慌张的递上保温杯,还有大毛巾给他披着。
霍冷霆接过保温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头上突然披下来一条毛巾,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他僵了一下,紧接着感觉到了有人在用这条毛巾缓缓的揉搓着他的头发。
他很讨厌有人去碰自己的头发,凌乱不说,还让人有种母亲揉搓儿子的感觉。
他拧眉,脾气不好的拽下那条毛巾,甚至不回头去看身后的人。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他语调冰冷到比身上的温度还要冷。
身后的人好像被震慑,一时怔住。
霍冷霆掏出手机,解开密码,点开微信,点进置顶的那个微信对话框。
上一条消息停留在七个小时前,云倾言告诉他,她刚刚结束工作,很累很累。霍冷霆估计她这一会儿应该在睡觉,就按捺着思念不敢打扰。手指无意识的摩拏着手机屏幕。
半晌,他问助理。
“薄郁老不老实?”
云倾言和薄郁结下梁子后,霍冷霆就派人盯了薄郁。也亲自给他打了电话,严明云倾言是他的人,薄郁敢碰一下,别说一个月再起不能。霍冷霆当场就让他变太监!
助理恭敬道:“薄先生最近很老实,都不太出门。各种娱乐活动也都莫名的停止了。想必知道夫人对霍总的重要性。”
霍冷霆淡淡的“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心里泛着冷意的哼出声,想到二人电话里,薄郁那轻飘飘的态度,就让人头大。
希望他不要不知好歹。
毕竟一辈子的幸福和一时的爽,他薄郁是个聪明人,不应该拎不清。
他准备起身去拍下一段戏,站起身的时候,视线里突然多出一只小手,手上握着一个保温杯,拦住了他的动作。
他起先只看到了那个保温杯,眉尖微蹙,想着自己身边还有这样敢多管闲事的助理。然后就看到了握着杯子的那只手。
他微怔。
不敢相信地回过头。
对上了少女明亮的眼睛。
在霍冷霆做出惊讶的表情之前,嘴角已经先扬起,心脏已经先猛烈的跳动。甚至连手上的动作都抢先一步的,将自己的大毛巾裹在了出现在视线里的人的身上。
霍冷霆压抑不住狂喜的情绪,恨不得将她箍进怀里抱紧。
可他身上湿透,抱她恐怕会害得她生病,就忍了。
“怎么不声不响跑来了?”
霍冷霆听到答复之前,一直柔软的小手握住了他冰冷的手。握上来的瞬间,霍冷霆都能感知到自己的手有多凉,下意识地想抽走,怕冰着她,却被她握紧。
云倾言眼里带光,用自己双手中的温度捂热他冰凉的手,怕不够,特意放嘴下哈了哈说:“想你,忍不了,就来了。”
霍冷霆看了她一会儿,快步走到边上,把自己的大外套拿起来,给她裹上。拉着衣领,顺势将人拽得近了几分。
周围都是忙碌的工作人员。
他个子又高,挡住了大半视线。
无人知道他们在相对无言的交织视线里,难以克制的,偷偷的接了一个甜蜜短暂的吻。
霍冷霆忍耐不住心里的激动与躁动,回头看四周,略急促:“我叫人先送你下去,山上太冷了,别冻坏了,否则我会心疼。”
云倾言有点不情愿,可这边人来人往,她留下来也做不了什么。就点头答应了。
“好,那你给我个位置,我在家等你。”
霍冷庭叫来助理,吩咐了两句,目送二人离开。
直到心心念念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霍冷庭才放下忍不住和她一起离开,恨不能贴她身上的心情。
快点工作,回家陪她。
一个小时后,一直处于高效率运转的剧组,劳模霍冷霆,跟导演说自己淋雨身体不适,要回去休息,还提议,明天拍完重头戏后,给剧组休假一天的时候,整个剧组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就连导演都露出诧异的眼神。
工作狂霍冷庭,居然给大家放假了?!
今天过节了吗?!
霍冷霆惦记着心上那个人,哪里管他们想什么,湿透的衣服都来不及换下来,快步下山。
冷风吹过,竟也不觉得冷了,反而心脏灼热,觉得未来可期。
尤其想到家里还有个人在等着自己,顿时力量百倍。所有不适都被抛出脑外。
霍冷霆回到自己借住的民房,房东阿姨是个中年妇女,看到他笑眯眯地打招呼。以往霍冷霆冷着脸点个头,算是寒暄,可今天他竟面色柔和得回了一句“晚上好”,给房东整的受宠若惊。
看他浑身湿漉漉,真心觉得他是不是冻傻了。
心里暗暗合计要不要给他拿两片感冒药时,人已经离开了。
霍冷霆站在房门口的那一瞬间,突然想到,她大半夜偷偷过来,没惊动任何人,跑到他拍摄的地方看他。
这就叫探班吗?
他从前只见过别人探班。
一直都不明白,有人来而已,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还耽误拍戏的时间。
可现在,他被这样突如其来的惊喜击溃。
觉得先前认为探班没有必要,浪费时间的自己太愚蠢。
嗯,有点打脸。
他咳嗽一声,有些挺不好意思。
霍冷霆推开门,屋子里有点黑,只开了床头的一盏台灯。他想见的那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听到动静转过头,明亮的眼睛在台灯的光线下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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