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忍了?”煦宸问道。“你放心,她不过是要为她做的孽还债罢了。”煦宸背手而立。

    “她?”上古猜到了什么。

    “我答应过你绝不会让你白受这么多年的委屈。”上古静静的听着不曾多言。

    “当年的尊容富贵是自己求的,今日的欺凌羞辱她也得受着。”上古说罢转身便和煦宸便离开了屏墙后。

    “这是晚宴的朝服。”延生将一款淡紫朝服送上,精美绝伦的刺绣,无疑不透露着尊贵的身份。

    “还有此物,此乃龙族进奉的说是可以探测虚实;但此时的进奉之心,想必你也猜得到。”只见煦宸将一面类似于水灵珠的珠子放到上古面前。

    “龙族进奉的物件怎会在你手里?”上古不免疑问。

    “龙族因为暮光芜浣之事一直无颜求见,也不知他找了哪个路子竟寻到我这。”

    煦宸看着上古脸色僵硬,听闻那珠子是龙族进献便一字不说。

    “暮光是龙族族长,他如此做无非就是想要试探一二;后日雍璿宫与三界众神参宴,上古你莫要忘了当年后池所承受的一切,那些并非是她上神之尊该承受的。当年后池又是如何一步步惨死,你很清楚,这些年你付出的一切都不能付诸东流。”煦宸徐徐说了这些许,后池与清穆的一切,瞬间如同波涛般涌上上古心间。

    “知道,你放心。”上古语气冰冷刺骨回道。

    也不知是否多日操劳,上古实在是没什么劳什子力气去多虑些七七八八,这些时日她整日都头昏脑胀,只想倒头睡上个几日。

    “你近来怎么了?整日都没什么精神。”煦宸何尝看不出她身子不适,只是上古往往不曾把这方面的事放在心上;他也只能趁她不备把她的脉象。

    “没事,只是昨夜睡的有些晚。”上古听后便随口一说。

    “白玦,今日之事你如何看。”天启问着,虽然还未曾见过那些女君,但瞧着岛主的模样,似是个偏好美色之人。

    “本尊与他初次谋面,他如何抉择本尊也不知。”白玦回道,“本尊回朝圣殿陪上古,可要一起?”

    “上古?自那日你拉着上古离去,众神便议论纷纷。这些时日过去,你和上古如何了?”炙阳不免关心着。

    “她倒是没和我生气,可我还是觉得上古有心事。”白玦说起上古与他还是不免有些担忧,他总觉得上古有事瞒他。

    “当时没说好?”天启有些着急,那么多天过去居然没哄好。此时天启对上古和白玦之间之事还尚不知情。

    “白玦你说说你,我好不容易把人送到你身边,给你提供那么好的机会,本尊就差给上古下迷魂术送你床上了,你…”天启实在是不知如何说白玦。一甩袖,拽着白玦向朝圣殿而去。

    上古在殿内看着那珠子越看越恶心,直接丢到殿外。

    临近朝圣殿,白玦三人在外听着止步不前便听见殿内有东西碎裂之声传出。随之传来上古震怒之声。

    “去告诉暮光,莫生出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若是龙族和天宫再搞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本尊也不介意将龙族全族打入畜生道。”

    煦宸自是知晓上古如今对天宫是半分情分都没有的,但既然他查到此事,便是雍璿宫已有内线接应,不然龙族的东西不会出现在雍璿宫的侍神手中,只是他唯独没想到上古反应如此之大。

    “暮光也是希望你能看在月弥的份上,能保住景昭,毕竟爱子之心人皆有之,他也只有景昭这一个女儿。”

    “他只有景昭一个女儿?古君也只有后池一个女儿,他家女儿逼死后池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古君的感受!”上古听后直接暴怒,也着实吓了煦宸一跳。

    “吵架了?”天启有些惊喜得意,向前小跑几步躲在一棵树后听着里面的动静。

    “他既能往你身边安插眼线,说不定本尊这朝圣殿也逃不过!查到是谁了吗?”上古目前只想知道是谁能背叛雍璿宫,又或者说是天宫安插在她或者煦宸身边的眼线。

    “查到了,已经关在偏殿。”

    “延忆,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上古吩咐。

    “是,延忆明白。”延忆转身退殿。

    “好了,若是为了这些事气坏身子便不值了。你好好休息,我前面还有事先行一步。”煦宸安抚了上古的情绪,虽说还是有些担忧,但他一早便感应到那三位的神息,知晓上古和白玦正处于缓和阶段,为了上古日后能过得舒心,还是狠下心放开了手。

    “瞧见了吗?这三界都传如今祖神欲下凤翎赐婚,但一日没有凤翎,这婚事便一日不算,白玦你可要赶快。”天启同向他而来的白玦说着,话闭便朝着上古的寝殿而去。

    “上古在寝殿还未就寝。”煦宸款款说着,并未失了仪态。

    “多谢”炙阳向煦宸点头致谢。

    白玦只与煦宸相拜一礼,因顾及上古,白玦与煦宸从未有过矛盾,他们彼此心知肚明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该是敌对关系,因此礼数周全,相敬互礼。

    “上古!”天启还未入殿便在外喊着上古。

    上古在殿内收拾着书籍,便听见天启的声音传来。

    煦宸见天启进殿后将白玦拦下,“上古最近脸色不好,她只说她未睡好不愿说实情,你想法子看看她究竟如何。若是得空派人去龙族看看。”

    龙族?白玦不解,可随后煦宸向上古那处抛去神情,白玦便知晓大概。

    “知道了,多谢。”白玦道谢后便向殿内而去。

    上古听见天启唤她后便回身看去白玦与炙阳一同而来,上古向外看着见煦宸没了身影。

    “别看了,他走了。”天启见上古的眼神在外看着。

    上古回头看着与自己一步之遥的白玦,淡然一笑,却又不自觉的靠近白玦。

    白玦何尝不知上古的反应,看着她的脸色确实不好便直接上前搂着上古扶她坐在身边,炙阳天启见上古未曾反抗也放心些许。

    “刚刚怎么了,发那么大脾气。”炙阳问道。

    “牛屎一般的烂事。”上古想起那事便一肚子火却也并未多说,炙阳看着神侍拾起的珠子碎片也是看出缘由,未曾多说。

    天启见桌上的朝服是雍璿宫的服饰,便一肚子不解。

    “上古,这衣服何意?”天启拿起那衣服却不由得感叹做工的精美。

    “后日不是有晚宴,我这次回来的匆忙,没带什么衣服。”上古近日正值葵水之际,腰酸背痛甚至不适,脸色也有些发黄。

    白玦注意到上古一直直着腰身靠在椅背上,略显僵硬。

    “上古你怎么了?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身子不适?”

    “没有,我没事。”上古忙着摆手否认自己并未不妥。

    奈何白玦不放心,拉过上古的手腕细心把过脉象之后,心下知晓上古的羞涩,抬眼看向上古有些羞涩扭到一旁已经红润的脸庞,宠溺一笑。

    “如何?无事吧”炙阳急忙问道,若非方才白玦提醒他一时半刻怕是看不出上古脸色不好。

    “无事,只是来回奔波有些疲倦,多歇息便好。”白玦的手紧紧拉着上古,从未松开。

    “上古你说你好好的神界不住,偏偏跑去雍璿宫。怎么这几百年过去不认我们几个了?还是因为祖神归来你打算当甩手掌柜,弃三界于不顾?”天启虽然嘴上埋怨但还是不放心上古日日住在雍璿宫,来回奔波还容易伤了身子。

    “我知道了,日后不会了。”上古见天启有些埋怨自己即刻就蔫了下来。

    “行了,上古何时说过弃三界于不顾,祖神归位时也说了上古消弭混沌劫,这些年上古又征战沙场,好好歇几日也是有的。”炙阳在一旁见上古有些蔫,便维护上古,他知天启是好意,可遇见这些突发事件任谁都要有缓冲时间。

    “上古,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行一步,白玦你好好陪她。”说罢天启便被炙阳拽走,天启还有好些话未同上古讲。

    “你拽我干嘛,我还没说完呢,我好不容易和上古说会话,我还想…”天启不忿道。

    “你还想什么?你没瞧见上古脸色不好在强撑?还是你觉得如今白玦同上古相处时日多?”炙阳回身看着环胸而抱的天启说道。

    天启知趣,使劲一拍脑袋。

    “六万年过糊涂了。”便随着炙阳一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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