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刺眼的阳光逼醒,你看着花白的墙壁和并不陌生的服饰,你心下了然。
是在医院啊,手上还打着吊瓶,略微有些刺鼻的消毒水味让你生理性的皱了皱眉。
大脑有些昏昏沉沉的,大概是因为正在换季,有些感冒了吧。
你一直不太喜欢医院,小的时候母亲就老是带着你往医院跑。
你扶着床起身,直接拔掉了还有小半瓶的葡萄糖。
你想回家,慌张控制了你的心跳。能把你从卧室送到医院来的只有庆三,而你房间那些带着血的衣物还没有处理。
你将那些衣物打包放进了衣柜,怕血腥味太过于明显,你还喷了空气清新剂。
但是你不敢赌,万一空气清新剂掩盖不住……
你打断自己乱成一团的思绪,穿着病号服跑出了医院。
得赶紧打到车回家才行。
但你忽略了你现在穿着病号服,根本没有钱这个事实。
你只能满脸尴尬的目送你刚喊停的车。
大脑已经一片混沌,你摇了摇头,发现并没有什么卵用,反而有些头晕。
然而下一秒,你真的头晕目眩起来,后脑的刺痛告诉你,你被人阴了。
居然有人从背后偷袭敲你闷棍。
可能是技术有些不太熟练,除去超级疼之外,你并没有昏迷。
剧烈的疼痛使你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像死尸一样趴在地上,听着那人在你身边放肆大笑。
意识有些模糊的你听不太清对方说的话。
好像与庆三相关。
脑壳好痛……
对方想要用你做饵引庆三出来。不用想你也知道,对方要用你作为要挟,让庆三单方面挨揍。
你被抬到了机车上,高速行驶的机车让你的身体有些不稳,鞋尖偶尔能够磕到地面。
这一天你感受到了来着人类的深深恶意。
对方提着你的领子将你拖到一个废弃仓库,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整装待发的不良。
你选择眯着眼装晕。
其中一个人踩着你的腹部,居高临下的看着你。
“这个好像长得不错啊!”
“超正诶!”
你想砍断踩在你身上的脚,谁允许他这样对你了……绝对要宰了他。
你的脑子像是有一百条虫在爬,那么多人汇聚在一起的声音真是比虫子还要聒噪。
领头的人走过来掐住你的脸,你甚至可以感受到那油腻又恶心的视线。
“喂,你醒着吧!完全没有掩饰啊!”
“是因为弟弟很厉害,所以有恃无恐吗?”
你睁开眼,因为意识比较涣散,你只能死盯着他。
明明也长着紫色的眼睛,却令你那样反感。
是因为色彩不太纯正的缘故?,果然是因为太丑了吧……瞳孔又那样小。
“你弟弟马上就要过来了,然后你就能看见你那引以为傲的弟弟被我踩进泥里的模样!”
你有些生气了,明明还打算陪他们演戏来着。
亲人是你绝对的底线。
你爬起来,脚部登地,躲开朝你扇过来的巴掌。
脑部的刺痛早就开始撕扯你的理智,你索性不在管。理智什么的交给本能好了。
你抄起一旁的水管砸向他的脑袋,忽视蜂拥而上的人群,那抹紫色在你手中爆开。
痛苦的撕喊成为你兴奋的佐料。
你这样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不被接纳和恐惧的存在。
人一切的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的无能的愤怒。
而你,绝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
破罐子破摔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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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师庆三提着刚买的早餐回去,看到的就是空荡荡的病房,药水顺着针头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个小水潭。
没来得及多加思索,陌生的号码拨通了他的电话。
“你的姐姐在我们手里……”
刹那,愤怒的烈火点燃他的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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