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尸骨身着麻衣,脚踏六耳麻鞋,只是因为道人在此沉眠怕已很是久远,防御阵法一破,麻衣片片碎裂,显出道人枯骨。
只见枯骨之上遍布伤痕,还有多处碎裂,显然是和人争斗所致。左臂骨折,左手五指寸断,右手只余三根,肋骨断了六根,右腿小骨折断,右脚脚骨从中部折断,头盖骨之上裂纹遍布。
张凡想都不敢想象当初此人承受了何等痛苦,是和谁人战斗所致。想了想后张凡在石床前给尸骨遗骸行了一礼。
像是感觉到了张凡的敬意,尸骨猛然间纷纷碎裂,散落于床榻之上。而尸骨之后又露出一片山壁,山壁之上有一小洞,小洞内有一玉简。
张凡看到此景,伸手一挥将玉简纳入手中,细看玉简,只见玉简之上刻有文字。上书曰:“吾自号浮云山人,生于桃花镇,于玉门关抵御兽族时重伤修为尽失,乃重回桃花镇隐居于此。怎奈自知命不久矣,不愿护卫族人之物埋没,索性留与有缘。看到此处,想来你已看到石床之上三只玉盒,玉盒内有我生前所获几件法器,两件法宝,赠与有缘。中间之玉盒勿碰,内有剧毒。”
张凡看到此处大惊,中间之玉盒竟然还有剧毒,还要自己和柒月未触碰。看到此处张凡才向柒月道;“中间的玉盒不要碰,内有剧毒,两边的玉盒我们各取一只,内有法宝一件,以及几件法器。”
柒月听到张凡话语不由一惊,还好自己刚刚未动玉盒,只是现在两只玉盒让她选,她也显得犹豫,不知选哪个。
张凡看到柒月此景,想了想道:“咱们先将前辈尸骨安葬了,至于玉盒咱们先拿走,将两只玉盒打开后,咱们看看都是些什么法宝,然后再分你看可好。”
柒月听到张凡的话语,脸色松道:“听师兄的就是。”
张凡这才拂袖一挥,将浮云山人颌骨卷于自己破烂的衣衫下摆之上,拿起两边玉盒递于柒月怀中,放于小老虎身上,想了想又用玉佩虚晃,将道人所说的那只有剧毒的玉盒收起,然后才抬步向洞外行去。
行至山洞之外的山谷,张凡和柒月才在山谷内找一向阳之地,只是此山谷有禁空禁制不得飞行,飞剑也不能离身,张凡只得一只腿跪于地面,使用未受伤的右手,在地面砸出个深坑,将浮云山人尸骸葬于坑内然后才覆土立碑。
只因和浮云山人不熟,也就只是直接在墓碑上用手指写下’浮云山人之墓‘几个字,算是还了浮云山人赠器之情。
安葬浮云山人完毕,两人再次到了另外一位浮云山人带自己离开的山壁处,此山壁距离山谷地面也就三丈距离,两人也使用灵力在山壁之上腾跃一下也就上去了。
出的山谷,两人再次来到唐寅隐居之处的山腰,此地风光甚是秀丽,再向上山行走就是桃花林,也不知道浮云山人是如何寻找到此,更不知其为什么可以在山谷内飞行,还有为什么会和另外一位已埋骨的浮云山人重名。
这些都不是两人要考虑的,此时他们继续沿着山间的小路向官道而去。以张凡和柒月的修为,张凡认为随便来个出门历练的修士两人都打不过,还是低调些好。少惹事,少找事,尽快将自己的伤养好才是王道,所以两人一路步行,向不远的镇上行去。
进得镇内,自己还需要去药店弄些药材,给自己炼制一些恢复筋骨的丹药。现在恢复的速度太慢,虽然有灵力辅助按照现在的恢复速度估计也要五天,并不能像传说中的炼体士瞬息就可以将身体恢复,也不知道那需要什么境界的修为。
时间飞逝,赶路的人不觉辛苦,官道之上行人不绝,三五成行。张凡柒月两人也只装作普通行人缓步而行,好在距离前方城镇并不远,夕阳将落之时,两人终于进的镇内。
在镇海镇一年的时间,张凡早就对于人族小镇之事没了什么兴趣,说来说去也就那些家长里短之事。只是现在天色将晚,张凡和柒月寻至一处客栈,开得两间相邻客房,沐浴更衣才下楼吃饭。
此处客栈格局尤其精彩,客栈和酒楼相连,店面六间,四间做了酒楼,两间做了客栈,而店面后则全部是客栈的住所,想来这酒楼和客栈东家应为一人,只是这东家应该是极其精明,如此格局设计非普通人可想到。
两人从客栈内通过酒楼后门,进的酒楼,然后就有小二前来,引两人前往楼上一空桌,只是看到旁边还站着两位小二,想来从客栈后门前来的客人都会有小二引领,这待遇确是比一般酒楼高上不少。
两人上的二楼,临着酒楼天井处的一桌坐下,吩咐小二上两三样楼内佳肴,再上两碗面,就看向天井内的一处戏台。
此时戏台之上并无剧目演出,而是有独臂老人闭着双眼坐于一木桌之后,说着边关的战事。而从老人眼窝深陷看,老人双目怕是已盲,而且右手齐臂而断,想来老人也是经历过不少事情。
张凡细听说书文,此时书文正好到尾声。
只见老人说道:“望海关战结束,镇海关守将秦琼一拳将海族乌龟男打的洞穿前后心,自己也飞灰湮灭,终于见证了他年轻时的誓言,将军不许白头,白头战死沙场。“
”而战势收尾时,望海关副将孙达刀斩鲨鱼人一族猛士,自身也中了鲨鱼之毒,为了不传染给关隘之上的将士,跳海而亡。更有人看到,秦琼将军的爱马也跳海而亡。此乃义马。”说到此处,独臂左手猛地一拍惊堂木,算是将镇海关战事讲完告一段落。
随后饮了一口手边的茶水才继续道:“各位看官听的老汉家说得好,请给个赏钱,以让老汉有口饭吃。”此时则有小二端着托盘,四处奔走,而老人则站于台中继续道:“上文书咱讲了望海关的故事,今天老汉再讲最后一个故事,咱就将玉门关上的故事,讲一讲,一个痞子半个英雄的故事,他自号浮云山人,真实名姓则暂等书内说。”
“他曾言,自己是一个痞子,算不的英雄,但我说他至少是半个英雄。”
说至此处老人单手抱拳施礼后道:“诸位稍待,容我台下休息片刻,马上回来。”说完老人摸索着下台,并不需要人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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