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撕开那层冷静自持的外衣,此时如同一只失了控的猛兽,对她强势掠夺,比刚才开车的样子更疯狂!

    “唔——”温诗槐酸疼的舌根发出软弱的呜咽,像是求饶,他却没有一丝心软。

    她不知道,早上她在车里留下的那点香水味,让他鬼迷心窍似的惦记了一天。

    更加不知道,男人在剧烈运动后,多巴胺急剧上升,会催动血液里的杏欲猛然爆发,从而爆发出最原始的掠夺。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温诗槐被抽空最后一丝自主站立的能力,软着被谢屿捞进怀里。

    没等她找回自己的呼吸,屋外就传来了贺司燃的咆哮声,“温诗槐在哪里?!把她给我叫出来!”

    那怒声如雷,连简易木屋都仿佛颤了一下。

    温诗槐心神一紧,晃了晃,不由地搂紧了谢屿劲窄的腰杆。

    “咚!”被谢屿抱在怀里的温诗槐也能感受到真实的震颤——那是贺司燃狠狠一脚揣在木屋门上。

    她仰头去找谢屿,这一动,生理性的泪水成串落下。

    她看不清谢屿的表情,却能感觉他的气息再次逼近、汹涌……

    赛道终点的这排木屋都是简易搭建的,那道门锁只能挡君子,却挡不住狂躁的贺司燃。

    虽然温诗槐与木门之间还隔着个谢屿,但贺司燃的那一脚,让她有一种下一秒就要踢到她身上的错觉。

    温诗槐腿软加上脚上带着伤,整个人只能贴在谢屿身上,自然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每个反应。

    在这种随时被人撞破的情况下,居然一点不影响他的兴奋。

    温诗槐后颈被他禁锢着,在他的亲吻中被迫仰着头,脖子都快酸了。

    此时的谢屿比开车时还要冷厉。

    一言不发,动作却很凶。

    温诗槐嘴唇上的肿痛甚至超过了脚踝。

    “谢屿……”温诗槐喘着气推开他,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带着求饶之意,“别、不要了……”

    贺司燃都快闯进来了,赶快想想办法避开他才是。

    谢屿的喘息声很重,温诗槐的气声儿仿佛挠在他心尖。

    她躲得厉害,他亲不到她的嘴唇,就偏头吻在温诗槐的侧脸上,贴在上面说话,“那现在出去?”

    这感觉太狎昵,温诗槐感觉侧脸一阵湿润,挨着谢屿的那半边耳朵都快酥了。

    她抓着他的衣襟用力摇头,“不行……”

    现在出去,谢屿会被贺司燃打死的!

    虽然她见识过谢屿的身手,但贺司燃有最专业和精湛的格斗技巧,谁胜谁负几乎没有悬念。

    “那就做点别的。”谢屿满不在乎,扣在她腰后的手将她往自己身上按得更贴紧。

    同一时刻,外面爆发了。

    “温诗槐,我知道你在里面!”贺司燃的怒意濒临极点,“我数三下,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进来了!”

    “1——”

    温诗槐心口一紧,“谢屿!”

    “2——”

    温诗槐想要挣开纹丝不动的谢屿。

    “3。”

    “贺少。”

    外面两个男声一同响起,接着就是“砰”一声巨响,依稀是其中一个人被另一个狠狠地掼到了木屋墙上。

    “陆迟沉!”贺司燃咬牙,“刚刚你的车上还有谁?”

    陆迟沉轻描淡写,“温家二小姐。你不是看着她上车的么?”

    “我问的是,给你开车的人是谁?!”

    刚才在那场惊险的角逐中,贺司燃的帕加尼在护栏上蹭掉一大片车漆,差点冲下崖去。

    受惊事小,丢人事大。

    谁都知道他贺二少今天是来教训李安森的,却被陆迟沉找了晦气。

    陆迟沉:“当然是我开的。总不能是温小姐。”

    “你少顾而言他!”贺司燃混起来谁的帐都不买,“刚刚那过弯技术,f1现役车手都少有!陆迟沉,你找个专业车手来找我的不痛快,老子哪里得罪你了?”

    隔了一墙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落在温诗槐耳朵里,她倏地抬头看向谢屿。

    昏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贺司燃的话却让她感到心惊。

    f1的大名如雷贯耳,是全世界顶尖赛车手的终极殿堂,现役车手全a洲都不超过十根手指头,各个身价九位数以上。

    谢屿如果真的有那么大本事,为什么会屈尊做一个修车工?

    屋外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似乎是陆迟沉推开了贺司燃,“我看是贺少找我不痛快。我初来乍到,在锦城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哪里得罪了贺少,请千万不吝指教。”

    陆迟沉始终波澜不惊,贺司燃的怒火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样。

    他总不可能真的对陆迟沉动手。

    “温诗槐呢?”贺司燃深呼吸两下,先解决最关键的事,“是你带走她的,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

    “呵。”陆迟沉轻笑一声,“贺少刚刚不是怀疑她在这里面吗?怎么不推门进去看看?”

    温诗槐:“……”

    她发现陆迟沉这人太邪性了。

    永远不按套路出牌!

    她刚刚落回肚子的心,又因为陆迟沉的话瞬间又提了起来。

    而门外的贺司燃也陷入了沉默。

    几天前在迷津会所,贺司燃被陆迟沉摆了一道,骗他说温诗槐不在屋子里。

    这次相同的场景,陆迟沉给的却是相反的指引。

    贺司燃陷入两难。

    如果他这次继续听从陆迟沉的教唆,但是推门进去没有找到温诗槐,那就是被耍了第二次。

    颜面无存。

    但是如果他不亲眼查看,贺司燃绝不甘心。

    只犹豫了三秒,贺司燃就做好了决定。

    迷津那次他吃亏太大,今天再让陆迟沉看一次笑话又不会少一块肉!

    贺司燃抬脚,暴力踹开了木门。

    屋子里没有灯光,只能通过倾泻进来的路灯看到屋内场景。

    贺司燃顿了三秒,眼睛一眯,就甩上门退了出去。

    身后的陆迟沉佯作好奇,“怎么,温小姐不在里面吗?”

    贺司燃黑着脸。

    刚刚他推门进去只看到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

    大概是在里面换衣服,已经脱了t恤,裸着上半身,肌肉本钱是顶级的好。

    但贺司燃毫无兴趣,想看肌肉他照镜子就够了。

    贺司燃阴恻恻地威胁,“陆迟沉,你刚刚有一句是对的。在锦城,得罪我没好处。”

    陆迟沉叹口气。

    “贺少,我是真的不知道温小姐去了哪里……不过,刚刚下车她脸色不好,好像被重点服务站一个穿工装的人扶走了。看起来是个修车工。”陆迟沉好心道,“她会不会是去喊人给你修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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