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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越想越气,我就跟在距离2位置,心里咒骂池也一百遍,身为代理监护人虽然我的年龄根本就不需要,居然不相信我,还觉得是我搞花样。
我这辈子都不会理池也的,偷龙头我直接硬上,麻溜偷走麻溜回家,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老死不相往来!
但是有时候天意就是要挑战你的决心,前面有一条河,附近没有桥。
虽然说我是游泳小健将,但是我下去上来就是标准的落汤鸡,池也倒是能抓我过去,但是我要跟他老死不相往来,我跟他已经绝交了。
我已经坚持2天不跟他说话了,我才不会开口让他把我拎过去。
我默不作声站在河边,看河里墨绿色的河中心,反正我不急,大不了咱就绕远路,反正这个没有紧迫感的冒险从来不赶时间。
我还没发呆结束,池也刷地一下抓着我在湖面咻咻两下轻功,顺利过河。
我内心是觉得很刺激很好玩很兴奋的。但是我表面一定要hold住绝交的气场。
我们继续冷漠地赶路,我发现一个变化,池也他变了,他开始赶时间了,小白偷偷回我一句赶着去杀你这个猪的无聊笑话,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他这么赶,累得是我这个菜鸡,但是我依旧倔强就是不跟他说话。
我们保持的距离也因为我的体力跟不上从12……,我猜测池也他觉得我这样子是因为我在生气故意越离越开,他任由着距离越来越远,没有一点把我抓到合适距离,也没有在等我走上来,但是不是的!我是真的跟不上。
现在离着50远距离,我很快就达到体力极限了,我不行了,我感觉腿都灌铅了,失去腿部支配权了。
小白又适时添乱。
小白:暮木,要不你反方向跑吧。这个龙头其实不偷也没关系。
不偷我指定回不了家,我想回家,想回家看我的老母亲,我以后保证都不气她了,保证积极进取给她骗个倒霉蛋回来当女婿,让她可以跟她楼下的老姐妹吹嘘。回家看看我的老父亲,我保证以后跟他玩棋不耍赖皮。
我仰头看看天空,这里的天空因为灵力的存在总是蓝中带一点点绿,梦幻又美丽,但是始终还是觉得家里偶尔雾霾天空格外美丽。
干脆耍赖皮不走了,靠着树坐下。
然后我坐着坐着发现,池也甩下我走了。哎,到底是谁在生气啊!我怎么感觉耍脾气的是池也,明明我才是非常生气那个啊!
小白:你完了,天要黑了,荒山野岭的,啥脏东西都有哦。
小白这种嘴真的是,该说话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话一句没少。
小白:你还没有定位手链,你完了……
我慌张地环顾四周,确认过眼神,是我完全不记得的路,所以摆在我面前有两个选择,要么到处试试能不能出去,然后迷路森林,然后死掉,全剧终。要么站在原地,看看池也会不会来救我,然后在等待救援过程中被大老虎啥的吃掉,全剧终。
而且我感觉,池也都甩开我了,肯定是不会来救我的。我错付了,错付了,池也把我扔小村落小集市都好,我肯定可以活下来。扔在这种喊破喉咙都没个人的地方,他就是想我死。
小白:蹲原地哭会吧。这不一会被小东西一口一个,你就没有机会哭了。或许你哭得够惨就有救了呢?
我不想跟你闹,你发挥一下你的作用啊,天真的黑了!
小白:叫你蹲原地哭惨一点,你还以为我在闹!你不哭惨一点,不哭到哽咽说不出话,我很难救你。
好吧,还是选择相信虽然不靠谱但是总归大多数时候还是没骗我的小白。
这种恐怖氛围,这种吓人的气氛,这种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脑补出一部□□恐怖片,外加我快死了还没回家的悲催,简直不要太好哭。
开始的时候,因为带有一点目的性,感觉不太能进入状态,哭一会之后就完全掉进去,现在谁拔我我都停不住眼泪了。
我蹲着一边骂一边哭,附近的草都让我薅秃了,已经哭哽咽了。
“把我扔这,始乱终弃,呜……妈,我想回家……呜,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我越哭越生气,抓起拔起的草往前面一甩。
“……唔,嗝……”听到草根部甩出去的泥土好像砸到什么,我边哽咽边抬头。
带着微黄光芒的月亮已经挂在夜空,以我仰视的角度,池也似乎是背负着整个星辰而来。
池也蹲下来问我。
“为什么不跑?”
“跑去哪?我又找不到你。”刚刚哭的入迷,现在说话还一抽一抽的。
“那个没告诉你?”
“啥?啥?”他在说什么?他刚刚脑子遭驴踢了吗?也是,不遭驴踢了也不会来找我,把我扔了就走也不等我的狗玩意。
“对不起。”池也惭愧的说。
“啊?”
嗯?几个小时前还是冷漠且比我还能呕气的人跟我道歉,而且还愧疚满满?
难道是因为我现在看起来很惨,他很愧疚?
也就是说小白叫我哭惨一点是苦肉计?果然,生死时刻,小白诚不欺我。
“暮木,你不跑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东南方向你可以走出去,或走或留,我可以给你再选一次。”池也说着,伸手捧起我的脸,拇指轻划,把我的眼泪抹掉。
啥玩意?这一个个说的话怎么突然那么晦涩难懂?
况且天那么黑,知道路我也不敢走啊。
“不走。”管你们说的什么玩意,龙头不偷到手,我才不跑。
天色已晚,不太适合赶路,池也从储物锦囊拿出一切风餐露宿专属装备,轻车熟路的摆弄着,野草灌木丛中忽高忽低飞着萤火虫,而我顶着肯定因为哭得久水肿的眼睛,站在隔壁看着。
因为池也说我站那不动就是最好的帮忙。
我站着回想池也的话,什么叫以后我都跑不掉了,我看见说这句话的不是病娇,就是反派的挑衅。
病娇一般是对女主说,为了控制女主,占有女主。我感觉明显池也不是这样的人,我是指对我没有那种感情,只有代理监护人的职责。
难道是反派的挑衅?一般反派这么说的时候,都是抓着主角团小炮灰对主角说,表现主角的义气与无畏。但是这跟池也有什么关系?我是炮灰,那主角呢?体现谁的大义啊?
还有池也说那个没告诉你?我感觉他知道小白的存在,而且他们两都瞒着我什么大事。而且连黑心资本家小白都在给机会我跑……
所以,我决定问一问池也,毕竟只要她不想说,从小白嘴里啥也撬不出来。
“为什么让我跑?”直接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时间久了,多少会不忍心。”
“不忍心啥?”
池也顿了一下,瞟了我一眼,他的表情很微妙,眉目微微低垂,抿了一下嘴,好似为我惋惜,停留不过几秒,他收回神情,带着一点生气的语气,说:“没什么,不忍心拆散你与你的钟钰。”
我感觉池小怨妇也在阴阳怪气我,而且就他那个神情的变化,他无论接什么话都是不可信的。
“哦,我不走还不是因为没有实现我带你逛窑子的夙愿。”我选择胡编乱造,气死池也。
“呵。”池也只抬了一下眼皮看我一眼,呵一声有点威胁意味。
“哎,你说你总是这样吓唬我,叫我看书面壁思过什么的,合理吗?我是大人了,又自己独特的思想不行吗?”
“我承认用教小孩子那套管你,但是你也跟阿澈一样,心里很不服,错了也不改。”
池也说的阿澈怎么感觉性格跟我一个样,我感觉我肯定跟这个小屁孩很投缘。
“要是我能有机会见见阿澈就好了,我肯定跟他成为忘年交。”我带着惋惜的语气感慨。
毕竟偷完龙头我就算是池也恨不得砍两半的人了,不可能见他的小侄子阿澈,偷不到龙头我也挂了,更加不可能看见阿澈。
池也停了一下手中的事,抬头看着我,带着愧疚的语气,跟我说:“或许吧。”
哎,你们说池也的反应怎么总是那么奇怪,我感概我的小秘密小心思,他怎么会有愧疚的感情?就算知道我那个心思也不应该是愧疚的感情。
小插曲之后,第二天天亮继续赶路,池也跟我总是刻意保持着距离,非常刻意,非常不自然,非常有问题。
比如刚刚我被路上的藤蔓绊倒,以前那是池也都是大方自然半途拉我救我于水火之中,现在他居然是抽出剑,连剑带剑鞘把我戳起来,不说动作慢一点我就摔个狗啃泥,我那一秒以为他想拿剑给我一下子,还有戳那一下子真的好痛,还不如摔一跤来得舒服。
虽然说我是个大人,走那种独木桥还需要人拉的确有点柔弱不能自理,但是那是因为第一次我倔强自己走,摔下去差点被河冲走,池也才每次都会像拉小屁孩一样拉我过去,而且就刚遇到钟钰之前,他抓起我的手那是一个自然,就像大人拉小屁孩一样,现在他让我拉一条小木棍,一人一端,这本也没什么,但是前后一对比,池也就很不自然,很扭捏,很欲盖弥彰。
难道他终于意识到我是个大人,还是个跟他年龄相仿的花季少女,不是一个大木墩子?
我那么大一个的成年女性,虽然没有发育到摇曳生姿,妖娆动人,丰满性感,但是该发育的也一个没少,池也意识得也太晚了。
小白给我一个纸条:你说,有没有一个可能,不能对一个破钥匙有太多感情,你看过养猪的投入过多感情的吗?那杀猪的时候不得下不去手。
你才是破钥匙!你才是猪!
小白这个比喻虽然难听了点,但是道理也没错,池也也只是想利用我一下,虽然不知道这个钥匙怎么用,而我也只是想干点不好的勾当,的确不应该投入过多感情。
哎,但是想想还是有点小难过的,我动机是不纯洁,但是那是真的把他们当好兄弟,现在居然是我一个人的表演。
将小白的纸条藏起来,一边心里为我竟然假戏真做把他们当好兄弟,但是他们只是想利用我而难过,一边进入抑郁模式思考人生哲学。
“人世间的纷纷扰扰不过如此!”我感觉我已经升华了,区区兄弟之情,休想阻碍我偷龙头保狗命。
池也像看傻子一样看我一眼,眉头微低,清冷的脸上满是大大的疑惑,眼睛微微眯起,扫看我一眼,好像在问我: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我大步走向前,缩短我与池也之间的距离。
不跟我做好兄弟,不跟我做好朋友,我怎么靠近龙头将它据为己有,就算你躲,你发现我的意图,我也要热脸贴冷屁股的。
走着小白又传来纸条。
小白:你太没用了,不如这样,前面有酒庄,你拿簪子跟老板娘换点酒,你就跟她要点烈酒,你骗池也喝醉,趁他醉对他上下其手,把龙头给我搜出来就快跑。
我记得池也说我敢偷喝酒就打断我的腿来着,我要去买被发现,我肯定会挨打,再说,池也这么机灵,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能灌醉,醉也是我先醉。
小白:那只能这样了,虽然不合法,很下流,但是弄一点这个世界没有的,只有几个世界不是禁药的,我还是弄得出来。把它放进水里,然后晚上嘿嘿嘿。
然后,小白第二张纸条包着小药丸,白色直径只有03c
我感觉小白越来越猥琐了,不过整晕池也应该就会好弄许多。
看见池也好像要回头看我在磨叽什么,我马上把东西收起来。
“别玩,快跟上。”
“知道了。”
(小剧场
小白:大家都看见了,我有暗示暮木池也可能会杀她,我还叫她跑了,是她非要为我偷龙头。
暮木:赶着杀猪和杀猪这种也算暗示?平时说惯了风凉话,叫我跑我以为你开玩笑!
池也:我给机会你跑了,是你没跑,今后你都跑不掉了。
暮木:你还好意思说,你把我放那,我怎么跑,我怎么识路,而且我只是惦记一个龙头,你却惦记我的狗命!绝交!我跟你们所有人绝交!
小白:池也让你跑,但是又没那么想让你跑,才把你扔那的。暮木,你还没掌握到我给你的秘诀吗?惹池也生气不要慌,只要你哭的够惨,那错的就是池也。
暮木:不,女儿有泪不轻弹。
池也:小白,这些东西你少教。我种的小白菜,你别给我种成歪瓜。)
5
小白说得没错,前面果然有酒庄,有酒庄这种东西一般不是什么深山老林,也不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
所以,我们又到新的客栈了。想想也觉得很轻松,跟着小富婆冒险就跟旅游一样,能住客栈就绝对不可能风餐露宿。
我在我的房间,静静地躺在床上,一手拿着那颗小药丸细细的观察。
是药三分毒,小富婆池也不会让我给毒死了吧。
虽然小白再三跟我保证,她说:怎么可能毒死人,这可是某个世界正经药房正经出售的,量是多了点,这样才能导致肌肉短时间无力,但是我保证吃这么一次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这样不太好吧,他不晕只是肌无力,盯着我行窃,我下不去手,想想池也可能看我那个可怜失望难过的表情,我觉得我很羞耻。
小白:你什么时候在乎这种,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就是看中你不是高风亮节的人。
我一开始是有这么知法犯法吗?我可一直都是思想端正的良好公民。
小白:你以前啊,的确是良好公民,但是深知不犯法不害人不侵犯道德底线,保全自己性命安全也是一种权利,不必为了虚无的东西誓死力争。龙头不属于池也,这本来就是一场竞争,自古兵法都有兵不厌诈,如果你顾虑地是这是一个偷窃行为,我大可告诉你,在这个世界,江湖争夺,皆是天命。就算是你的世界,抢项目犯法吗?不犯法,比比皆是。龙头就是一个项目,它本来就不是私有物,我跟你说过,池也是我死对头的帮手,而你是我的帮手。
这晚,小白说了很多。我感觉我心里并不是因为这个问题而难以下手,不是因为抢龙头的行为是无耻的,而让我觉得我应该放弃狗命。
我坐着发呆,我发现我主要是因为池也而下不去手,要换成钟钰,直接一棍子下去,就是他睁着眼看着我我也下手得毫不犹豫。
而且我还要给钟钰的脸蛋上画一只大王八。
感情果然是大忌。
想不到我居然如此重情重义,区区兄弟之情也能把我拌住。
想想我刚刚来的时候,是多么潇洒与不羁。看来佛经什么的还是有用的,影响都是潜移默化的。
我又换了个人想了想,要是池也换成梁亦凉,青袅,小白……
我似乎也挺下得去手的,特别是换成小白。
难道是池也给我下了迷魂药?虽说不知道有没有这玩意,但是也不是不可能啊!
我正思索池也给我灌了什么迷魂汤。
突然。
咻,啪。
一道黑影闪到我的窗边,钟钰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窗边,他大步跳进房间。
“小娘子,你偷偷走了,我好生难过呢。”钟钰嚣张中带着点慵懒,像在自己家一样,拿起来桌子上的杯子就开始喝水。
我小心地移了几步,准备扯起嗓子喊救命。
我正要开口,钟钰眼皮一抬,看了我一眼,我被吓住,愣了一下。
就因为愣了一下,错失喊救命的大好时机。给了钟钰把我捆得严严实实,堵住我的嘴巴的机会。
“虽然我还是喜欢小娘子活蹦乱跳,语出惊人的样子,但是小娘子这心始终不跟我一心,只能委屈小娘子了。”
我非常纳闷,钟钰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我头顶着全世界可见的gps定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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