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宠宠的原因,今天的何母做的早餐很是丰盛,炸得蛋饺、做的煎饼、荷包蛋什么的,摆了一桌子,比午饭还要丰盛的感觉。
何父对于苏宠宠过来没有丝毫的诧异,何不欢算得上好的朋友,真正带回家的就只有苏宠宠一个人,而且苏家与何家私交也不错。
苏宠宠作为一个外人在何家,气氛不但没有僵持陌生,反而更加亲密,何父何母都补上生日的祝福,然后一个劲的让苏宠宠多吃点,让何不欢有些好笑,可想起苏宠宠那句:“我妈从来没有给我煮过一次吃的”就有些心酸。
只不过何不欢心情的复杂在何母一开口后,就变成了满满的无奈,餐桌上的亲密气氛也因为这一番话而变得有些僵持。
“你们尝尝这牛肉小排怎么样?”
“伯母做的很好吃。”苏宠宠夹起一块,吃的很香,何不欢同样去夹的手顿了一顿,半路拐在了旁边的荷包蛋上,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真……
“不是伯母的手艺好,是这牛肉好。”
想想刚刚在厨房门外听到的话,何不欢有些头疼。
何父难得也开了口,参与进何母的话题里面,看了何不欢一眼:“不欢也尝尝看,你妈做这个做了好几天,我看你是一次都没发现。”
何不欢还真不记得何母做过几次牛肉小排了。
“这牛肉的主人更好是不是?”苏宠宠打趣的看了一眼何不欢。
何不欢白她一眼,小姐,你这是受了打击的模样吗?
何母觉得这话说的产生共鸣的,连连点头,笑道:“可不是,长得高高壮壮的一小伙,看着就老实。”
“……牛肉的主人要化为人的话,估计是牛魔王,妈,你女儿自认当不来那铁扇公主的。”
“噗嗤……”苏宠宠一个没忍住,笑喷了,幸亏没喝粥。
何母的脸色变了变,最后也没绷住的笑骂了一句:“你这孩子。”
其实何不欢不是很喜欢吃牛排,所以何母究竟做了多少餐的牛肉她是真的一次也没有注意过,就好比不喜欢的人,说再多,出现再多,也不会让她放在心上。
“不过不欢啊,那小伙子是真的不错,人老实,做事轻快,而且上进,自己一个人把那么大的一家餐厅打理的仅仅有条的,最重要的是,人觉得你好,想要见见你……”何母还是不死心,戳了戳面前的一块牛肉小排,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开门见山。
何不欢不知道该回个什么样的表情了。
何母回忆了一下男方资料上透露的信息:“那人还是和你一个大学学校的,高你几届。”
“是吗?”何不欢知道何母的意思,可是她不想松口。
苏宠宠看着她只是随意的进餐,却带着一股子高雅的感觉,这是从小就培养出来的涵养,只是一个动作也能给人以优雅的感觉,然而她却从来没能发挥过,也曾刻意的学习过,然而就像《还珠》上面的小燕子,永远成不了晴儿,甚至她不是紫薇,最多算是抢了紫薇的身份……
苏宠宠很难形容这一刻心里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从小到大,苏家所有的人都在宠她,甚至是名字也是宠字。她不想学的不用开口,苏父就会先帮她报其他兴趣,老师教的没有吸引力,苏睿勤亲自披甲上阵的来指导,而后苏宠宠彻底不想学了,没事,不学就是,想上高中、大学,花钱也会让她进去……苏宠宠始终带了微笑的嘴角丝毫不曾放下,然而笑意却没有打到眼角,漠然一片的眼底,是一种不符合年纪的深沉。
何不欢本想指望苏宠宠能够分一下何母的神的,一下下地瞄着苏宠宠,这人看起来是在很认真的听着,切牛排的动作也不曾停下,只是却不知道神游到那里去了,一块切得奇形怪状的牛排落到了盘外也没发现。
无奈的只能求人不如求己的自救,见何母从滔滔不绝的讲对方有多么的好,学历有多么的高,能力有多么的强之中停下来,缓口气般的喝了口牛奶的功夫,赶紧将话接过来:“是吗?这么说我们还是同校的校友了?”
何母点了点头,唇角一丝淡笑。
“这样啊,说不定我们还是同一个导师带出来的了。”何不欢按着何母的思路,按部就班地转移话题。
“导师啊?”何母愣了一下。
“是啊,我们的导师可好了,是个女导师……”何不欢在心里苦笑,她当年是在s大上的大学,只是对方是不是她的校友何不欢不知道,顾景航却是的,只是顾景航只呆了一年便出国留学了,当时的沈言欢对他还不了解,只是知道那个叫顾景航的学长是一个可以归于天才类的学生……
那个时候……何不欢的笑容渐渐僵硬起来,心神却收了回来:“前些日子我们还和导师联系过呢,她今年都过七十大寿了,可是看起来还像是五十多岁……”
“真的假的啊?”何母诧异了。
“当然啦,我还有导师的照片了,有同学去给她过寿了,据说她五十岁的时候就开始吃阿胶红枣什么的,不吃荤,就只吃素菜蔬果,所以才会保养的那么好呢……”
何不欢扯出餐巾擦了擦唇角,何母听得认真,那模样就像下午就要去买点阿胶之类的回来。
果然啊,女性都是爱美爱年轻的,不管是十四五六七岁还是三十五六十岁。
“不欢。”何母被击败,还有一个何父坐镇。
何不欢下意识的咬住了下唇,怎么连何父都就纠结了啊?
“你今年也不小了,终身大事怎么考虑的?”何父到底是个市长,一说话完全不给何不欢逃脱的机会。
顾景航……如果说七年前沈家的下场一直是何不欢心里的结话,那么顾景航就是何不欢心里劫。
何不欢不知道自己如果说了实话,不知道何父是会担心呢还是知道了后会大发雷霆……
“爸。”何不欢轻声笑了起来:“我说了你们别生气。”
何不欢放在桌下面的手指有些颤抖起来,脸上的笑带了几分的勉强,却依旧笑着,这不是她对何父坦白,更是对沈言欢坦白,对她逝去的七年青春坦白。
何父点点头,表示直说就好,何不欢端起一旁的牛奶杯子,掩饰性地喝了一口,才道:“爸,妈,我在等人。”
何父换了一个姿势,看着自己不是女儿的女儿,这些年是真把这孩子当自己女儿来疼的,何不欢对他们也是真的孝顺,现在事业稳当了,可是终身大事却在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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