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两个孩子被佣人抱到楼上睡觉,乔柔阳的两个大哥不住的灌顾景航的酒,略有点酒量的乔柔阳见自家大哥二哥和老公都倒下,为了莫然的“终身”毅然上阵,却也没能与顾景航“同归于尽”。
这次宴会顾景航本来不打算来,可是苏睿勤亲自来请的,加上公司的交流顾景航还是需要顾忌的,来了便被灌酒,打发了一批人后,闷得头有些发昏,想要先走时却听一声:“景航?”
顾景航看到眼前化着浓妆,黑色的睫毛膏弯弯翘翘,酒红色的头发烫了个大卷,穿着黑色斜肩吊带裙的莫然时,起先还疑心自己看错人了,直到莫然又喊了他一声,才才确定是她。
“你干嘛这身打扮?”顾景航诧异的问,印象里的莫然从学生时代开始便是一副乖乖女好学生的模范,导致顾景航见了这样的可以用“妖艳”来形容的人后,有些不适应。
“不……不好么?”莫然显然也是不适应的,又慌乱又窘迫的低头看自己六厘米高的小皮鞋,一腔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被这句疑问打散得一干二净。
“还行。”顾景航酒只喝了几杯却是混杯,现在已经有些发昏了,支支吾吾的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景航,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莫然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泪水化了睫毛膏,变成了黑色的流下来,看起来很滑稽,已经引起了好几个人往这边看。
顾景航看着尴尬想走,到底又不忍心将她一个人扔下,拉着她往车库去:“你有驾驶证是不是?”
莫然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委屈的点头应了一个字:“嗯。”
“算了,你没喝酒吧?车子你开回去吧,我打车。”顾景航不想再和她纠缠不清,说完丢下车钥匙,一个人脚步踉跄的向前一个路口走。
“景航,景航!”莫然一听眼泪又下来了,哭喊着去追,六厘米的高跟鞋误了她,令她摔到在地,左脚似乎扭伤了,痛的她喘不上气,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却还挣扎着爬起来。
然而这双六厘米高的鞋又令这个男人回到她身边,莫然双手紧紧搂着顾景航的脖子,生怕松一松人就会不见。
莫然把脸贴在他肩头,顾景航张张口要说些什么,可是看着她在自己怀里,索性手穿过她的双膝和脖子,横抱着她,有些无奈和不忍的走向他的车。
顾景航将莫然放在驾驶座上,莫然却仍搂着他的脖子不放,甚至开始吻他的耳。
男人身上的酒味气息飘进莫然的鼻子里,淡淡的酒味混着干燥的烟草味。顾景航松开手要走,她不让,生生抱着,在这个拥挤的空间里,让她慢慢的回味。
“放开我,我去后座。”顾景航拍了拍她的肩膀似乎也迷醉了。
莫然有些忍不住的颤栗起来,她怎能放他走?哪怕一生一世的仰望着他,服从着他,只要他不走开,不抛弃她,她甘愿付出一切,哪怕明知道这只是片刻温存!
她从未对一个人产生过如此卑微而又狂热的爱慕,她爱他,只爱他一个人。怎么能放他走?不,她不放,总有一天他会明白她的好,爱上她。
所以,首先,她要争取让他不能走……
因为她不能放,不能放……
“你开车。”顾景航挣脱,走开两步打开了后座门,按揉着额头,没想到这酒的后劲这么大,要是莫然不在这儿,他大概也得选择打出租了。
“回家吗?”莫然说道,从后视镜里盯着顾景航的眼睛,惊讶的问:“你喝了很多酒?”
“嗯。”顾景航顿了顿,说:“回家吧。”说完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万美玲见莫然扶着顾景航回来,先是被莫然脸上的妆吓了一跳,再看顾景航以为出什么事了呢,赶紧迎上去,挽着顾景航另外一只胳膊向莫然问:“怎么了这是?啧,好大的酒味。”
“今晚有酒会,景航喝多了。”莫然匆匆解释了一句,便在万美玲的示意下去卸了妆。
顾父不在,两个女人好不容易才将顾景航搬得躺在床上。万美玲拧了一把冷水毛巾,对着卸完妆的莫然说:“莫然啊,你去把冰箱里的蜂蜜拿出来兑点温水给景航喝,可以解酒。”
“好。”莫然点点头,蜂蜜用温水调好盛放在水晶碗里头,却迟迟没有端上去,神色复杂的看着蜂蜜水好一会才下定决心般的呼出一口气。
“莫然啊,今天你也累了,早点回房歇着吧。”万美玲给自己儿子喂完了蜂蜜水,看着莫然手里还拿着毛巾,心里感慨,这么好的女孩儿,自己儿子怎么就看不上呢!
“伯母,我想留下来照顾景航,你明天还要回祖宅照顾伯父,今晚好好还休息吧。”
“莫然……”万美玲愣了一下,有些犹豫的看着洗去铅华的女子,苍白的脸色,漆黑的眼眸看着自己儿子的眼,无一不在诉说着情谊,顿了顿方才摇头:“你这样不合适。孤男寡女的,他又喝多了酒,我留下来陪你。”
“伯母,我真的很想叫你一声妈。”
一个“妈”字让万美玲还要说的话噎在了喉咙口,恍恍惚惚的走了。
屋子里的顾景航身子挪了挪,抬了抬胳膊,捂着脑门坐了起来,有点大舌头的说:“呐……”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醉醺醺的看着莫然,也不知道是醒了还是没醒,莫然心里有些打鼓,上前扶住他,结果被站立不稳的顾景航一带,两人倒在床上,顾景航眼睛半睁着,推开压在身上的人,略带迷惑的看着她,似乎不知道这是这么了一般。
而后大概实在是困了,眼睛一闭又睡着了。莫然从包里翻出一样东西,手颤抖的打开,想着那个男人的话……
“这是印度的催情药,在顾景航喝醉酒后让他喝下,可以给你一个孩子,一个属于顾景航的孩子。”
昆明的天蓝得让人想哭,而纳西族的夜空却给人一种神秘的吸引,似乎就想这么躺着看上一整晚。
何不欢躺在小院的屋顶上,睁着两只熊猫眼盛着整个夜空的唰唰放着比星星还要明亮的光芒,在这漫天的繁星下,被这浩大美景震慑的只能停留在呆滞状态的思绪被一声呼唤拉回。
“不欢?”少年清脆的嗓音略带了点纳西族的音,“欢”字念得像是流水般起伏,似乎已经成了夙夜的特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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