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起来了!”云年一大早就扯着嗓子喊。
景昭昨夜经过那一阵身子还虚的很,大清早被这么一吵,坐起时只觉头脑发昏。她压抑着火气,揉了揉额角,不耐地问:“现在才几时。”
“还未及卯时。”云年全然没了刚刚的豪放,有些唯唯诺诺地说:“今天是陛下的生辰,早在宫中摆好了宴。况且,陛下今日要行弱冠之礼,你又是陛下唯一的阿姊,定当重视啊。”
由于这几日是特别时期,景昭每天卧床休息,闭门不出,况且她素来对生辰并不在意,只觉得走个过场就好。
还是要重视一些啊,景昭叹了口气,说:“知道了,你来给我洗漱吧。”
_____
巳时到,宴会开始了。
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
上座的小皇帝迫不及待地问李公公:“阿姊怎么还没到。”心里却隐隐担心,听云姑姑,说阿姊昨日旧疾复发,现在他还不知情况如何。
李公公弯下腰,毕恭毕敬地回答:“听掌事姑姑说,公主一大早就起来准备了,今个儿毕竟是您的生辰,定是要准备得久些的。”
突然,听司礼监一喊:“摄政王到。”
热闹场面一静。
待众人纷纷看清来人,无不屏息一滞,眼里满是惊羡。
早听闻,摄政王宋臣安,貌比潘安,温文尔雅。然而百闻不如一见。
宋臣安此来,身着蓝色长袍,穿着白色长褂,素雅又高洁。他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
待他落座,席上贵女还未回神。太监尖细的嗓音又起:“朝阳公主到——”
宋臣安一抬眸便见一女子走来,正是景昭,许久未见这病秧子公主了。
景昭特意精心打扮过,乌黑的头发,绾了个公主鬓,头上钗着几只带着珠花的银簪。她身着藕色纱衫,淡粉的襦裙衬着公主姣好的面容,尽显温柔。
在坐的几位大臣还有各个官家小姐都有些诧异。朝阳公主十分娇蛮,以往参加宴席,都穿牡丹红的衣裳,佩戴鎏金,尽显贵气,每每都是占尽了风头。这回打扮地简单了些,倒让大家感到有些奇怪。
景昭不顾大家眼神,径直走到上座落座。坐下后扬了扬手,声音不大不小,说:“快把我给子言准备的厚礼端上来。”子言正是景明的小字。
礼物是一把剑,景昭接过,走到席前。剑鞘是用银制成,鞘身上还别着透亮的宝石,在玉匣中它清澈发亮,好像澄明的秋水,漂亮极了。
景昭抽出剑,绾了个剑花,朝阳公主会武这事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剑像琉璃玉匣里吐出一朵白莲,剑柄上的金环宛如是被日月的光辉镀染。
这剑这么华丽贵重,景昭还是费了些心思的。
景昭收回剑,让边上的公公把剑递给皇上,回到了位上。
见景明拿到剑就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景昭娇笑一声,明知故问:“子言可还喜欢。”
“喜欢,特别喜欢,这剑真是好极了,我要重赏阿姊。”
听了这个回答,景昭满意了,坐在位子上,旁若无人就开始吃东西,桌上的糕点一下就少了小半。
下坐的小姐们都暗暗羡慕。景昭公主身份尊贵,做事也是随心所欲,无人管束的了。
景昭可没想到,吃个东西都会被羡慕。如果她知道在坐各位官家小姐的心理活动,一定乐极了,她可是极乐得成为别人仰慕的存在。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