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在教雯雯翻手绳, 突然听到了大福利。
要去旅游!
又听见于小丽说:“近一点的找个地方漂流也行,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漂流”
妈妈讲了什么萌萌是不知道拉,但是她知道都是好玩的。
坐船她喜欢, 漂什么肯定也好玩。
小孩子嘛,总喜欢新鲜玩意儿。
韩学美摇摇头:“那我跟你们一起玩好了,我不想跟同学们在一起玩。”
她一说,王明明便觉得很好,开始七嘴八舌商量到底要去哪里去,一个说是桂林,桂林山水好嘛,还有一个说要去远一点, 去云南, 大理看一看,丽江古镇上看一看。
郑冬梅听的有些郁闷, 她们商量着出去玩的时间, 刚好是她在家生孩子的时间,再说了刚生完宝宝也不能出去玩,孩子还太小了, 至少要一两岁才能带出去吧。
以前没娃就很想要个娃, 现在有了孩子又觉得孩子很累赘,去哪里都要考虑好孩子。
这群人, 当着她的面讨论旅游的事,也太不考虑孕妇的感受了。
于小丽还当郑冬梅因为妹妹的事情烦恼, 看她情绪稍微缓和些才张口问:“你妹妹现在干的怎么样, 你那边的事阿红能接手吧,奶粉和纸尿裤买好了没,我跟你说国外都用纸尿裤, 我让学礼找他在国外的同学,给你买了一箱子回来,从刚刚出生时候大小的到一岁的都有,你别怕孩子捂着屁股,老外都给孩子穿那种纸尿裤,不用总换,两三个小时换一次就行,到时候阿红的活也少一些,我们萌萌小的时候洗尿布一天都要洗好多片,碰上了回南天更不得了,压根不会干”
看郑冬梅正在恍神呢,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郑冬梅回过神来:“你们都要出去玩吗?”
到时候她生孩子,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多寂寞啊。
“你是怕你生孩子身边没人?”郑冬梅这一胎预产期是七月:“我们也不去那么早的,等你生完,做完月子我们再出去,等我们出去看一圈,如果好玩明年暑假带着你跟宝宝一起,到时候我们的队伍又壮大了起来”
听到这里,郑冬梅心里又舒服了。
恰好黄爱枝在从楼上下来,听她们热热闹闹的聊着什么,她把手里切好的西瓜盆子往桌山一放,瞧着郑冬梅的肚子说:“看着像个儿子,肚子尖尖的,我怀琪琪的时候肚子是圆的。”
说起这个来,郑冬梅就愁:“男孩儿跟男孩儿玩,女孩儿跟女孩儿玩,我要是生个儿子,以后都没伴玩。”
众人一并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子就轻松了。
黄爱枝问:“要去旅游吗,那也算我跟琪琪一个,琪琪这丫头这么大了除了学校组织的旅游,还没出去过呢。”
“琪琪姐姐也去吗?”萌萌抬起头。
“你们去我们也就一起了。”
大家顿时更高兴了些。
接着于小丽跟郑冬梅聊着生孩子的事,顺产还是剖腹产,这段时间产检如何,眼看着快到了产期,郑冬菊居然还没走,她没走郑冬梅还不好请人上门,但最怕的就是坐月子期间郑冬菊撂挑子。
而且还是个高龄产妇,没生过孩子的她,被那些生孩子生挂了的故事吓得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这些烦恼,甚至冲淡了刚怀孕时候的喜悦。
当母亲前的焦虑,当母亲以后的忙碌,会摧垮一个女人迎接新生命的喜悦。
结果郑冬梅回去还没多久,阿红就过来喊人:“小丽,阿梅她不太好,让你过去一下。”
“怎么了?”
刚走的时候情绪还挺好,怎么又不太好了。
其实孕妇产前产后都是会有情绪波动,有一个敏感时期,产后抑郁症在产妇群体中还挺常见的,只是现在的女人生活条件差,都没有操心到抑郁的事情上来,郑冬梅这段时间特别焦虑。
“她妈过来了,两个人在家里吵吵呢,我说她也是,跟老太太斗什么气,直接去村长家那边,我就不信郑家老太太会去冼家闹。”
于小丽赶紧把那一锅粽子放进高压锅里,赶着下楼往郑冬梅家里走,一路上听阿红讲。
原来郑冬梅一回到家,就看见老太太又来了,跟她念叨着什么妹妹辛苦,赚钱不容易的话,说她给郑冬菊安排的工作太多,这回还把郑冬菊生的那个孩子带过来,她回到家的时候郑冬菊都给祖孙两个安排好了房间,这是准备住下去了。
不声不响,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来,又不声不吭,连个招呼不打就住下,郑冬梅被她俩这骚操作气得不轻,一猜又是老家哪个亲戚给她出的主意,她一来郑冬菊就能赖着活不干,全都推到阿红身上。
那阿红也不是铁打的,总不能又做卫生又给她照顾月子。
至于郑冬菊生的那个孩子,好歹是她的侄子,住个几天没什么的,但她现在眼看个把月就要生了,郑母那种趾高气昂的架势,往这里一住,万一把阿红气走了,那给她干活的人都没有了,郑冬梅一想到这里就更焦虑。
这还不算完。
结果一进房间,又发现自己的房间被人翻了一圈,一看抽屉里面放着的金手链没了,那个手链是冼富强送她的结婚纪念日礼物,手链串珠的末端挂着的是一朵百合花,一朵玫瑰,寓意长长久久,这链子她平常都舍不得带的,怎么突然就没了。
郑冬梅走出去就问郑母:“你去过我房间吗?”
“你别乱讲,你的房门又没有锁,谁都能进去,要是丢了东西你找阿红。”郑母眼神闪烁,不敢去看女儿。
那条手链是白金的,冼富强专门找师傅打的,郑冬梅很喜欢,每天早上都会看一眼。
明明早上起来的时候看过了链子还在,而现在只剩了一个空盒子。
而且阿红从不进郑冬梅的房门,她知道里面有贵重物品。
阿红刚好在外面,听到了老太太来的这么一句,脸顿时就憋红了,在别人家干活被主人家当贼这是很大的忌讳,传出去了以后谁还敢用她,况且阿梅这么信任她,她把这份工作看成自己的事业,比她的命还重要。
“我没有,一上午我都没进过阿梅房间。”
“你说没进谁知道,你肯定是趁着阿菊给我们铺床的时候进去了。”
“我没有,我从不会进阿梅房间的。”阿红被老太太的态度气的脸通红,她能接受别的,唯独不能接受别人说她偷窃,这在乡下是要被看成可以打断手的重罪,一辈子都会受人嘲笑的。
郑冬梅黑着一张脸,就看郑母耍赖,她明明知道是谁的。
但郑母就是眼瞎了,就跟小时候郑冬菊一次又一次的拿走她的东西,郑母会选择性忽视不见。
“你们不在的时候,家里从没有丢过东西,你说是阿红拿的,你有证据吗?”
郑冬梅这样讲,阿红心里就有底了。
两人自小一道玩,彼此之间性情都亅了解的,郑冬梅这样讲绝不是场面话,她是真的相信自己。
但郑母也不是个善茬。
“她肯定看家里人多了才敢拿,平常家里就你们两个,她当然不敢拿了。”郑母还振振有词。
这会儿郑冬梅已经气得不轻,肚子也隐隐作痛,她捂着肚子坐在床沿上,阿红看着情况不对,赶紧上前扶着她躺下,低声细语的问她:“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反倒是郑母不为所动:“装腔作势的。”
也不知道说谁。
纵使郑冬梅在外面再怎么事业有成,对着自己母亲也是没有什么办法,难不成真赶她走啊,人家要是撒泼打滚,派出所都不管你这荒腔走板的家务事。
于小丽到的时候郑冬梅正在床上躺着,郑母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最近这段时间的焦虑,已经让郑冬梅情绪不太稳定了,加上母亲这样闹一场,真提前生了也未可知。
“梅姐,梅姐你还好吗?”于小丽伸手拿扇子,给郑冬梅扇风,又把窗户打开,让新鲜空气进来,之前为了开空调家里的窗户长期关着,屋子里面长期不流通,郑冬梅是习惯了没感觉,于小丽这样敏感点的一进来就觉得不舒服了。
“老太太,梅姐也是快三十五的人了,这个年纪生孩子是很危险的,尤其她还是头胎,这段时间她已经很焦心了,你们不过来帮忙,也别添乱好吗?”
“哎,你这人,有娘生没娘养的,我是她亲娘,我还来不得了!”郑母骂骂咧咧的:“还没见过亲闺女家里,亲娘不能来住的。”
“事情是怎么回事自然要查个清楚,您也别张口闭口就说别人是贼,这事儿不是简单的很,搜一搜,看一看,就很清晰了,是贼咱们也不放过,但是好人咱们也要证明她清白,这栋房子里头其他人是进不来这里的,能来这的就这几个,梅姐阿红你们同意搜吗?”
郑冬梅气的不轻,连于小丽的话都懒得回了。
阿红自然是要证明自己清白的:“我同意搜。”
郑冬菊冷笑,也似乎不怕:“你当然同意搜了,早就不知道藏哪里去了。”
阿红听到又气又恼。
郑母却一反常态:“搜什么搜,都是自家人。”
这个时候小男孩小刚在门口缩了缩,脸上褪去了怯意,却有几分恶毒。
于小丽看了一眼床头柜,又看了一眼小刚,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这会儿人也到齐了,该是看好戏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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