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洲淡淡地说了一句。
在杜茹茹的心底泛起了涟漪。
贺先生果然不是对她没有感觉,他还在替她说话。也许她是做错了很多事,可那些事他也能原谅她。这种时候连师傅都不喜欢她了,也只有贺西洲是为她出头的。
杜茹茹有种想哭的感觉,她偷偷地抹着眼泪。
别人骂了她再多,她都不曾这么委屈过。
只有他,稍稍安慰一句,哪怕是应付她也觉得甜到了心底。
沈晚星的余光扫到了杜茹茹的神情,她嘴角紧紧抿着。
贺西洲是话里有话,可是沈晚星就是不高兴。他要是不沾花惹草,还有杜茹茹什么事?
那三年,谁知道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呢,他要是不给希望,杜茹茹还真的能够通过脑补来演绎一场旷世绝恋?
贺西洲,不是个好东西。
沈晚星断言。
“廖大师,里面请。”
林原推开了休息室的门,让廖学义进去。
廖学义和他带来的那两个徒弟也没有客气,他们一直都是富贵人家的座上宾,这样的场面早就随着师傅见识过了。
“贺先生,客气了。”
他们坐在沙发上,林原亲自泡茶。
贺西洲坐在轮椅上,他若是从前的脾气必然将他们全都困在游轮上,直接灌下药不用管他们。
可是廖学义的声名斐然,他不能在宁市出事。
怕死的富人太多了,像是蚁穴的蚂蚁那么多。他们若是群起而攻之,也是个麻烦。
贺西洲有时间陪着他们迂回。
“贺先生,怎么不见贺老先生?”
“家父病了。”
贺西洲给出了对方想要的答案。
廖学义的脸上便适当地出现了担忧的神色,“这可怎么好呢,要不明天我去替他诊诊脉?”
“那太麻烦了,这点小病还是不劳烦您。”
沈晚星看着贺西洲和廖学义来来往往,他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真叫人陌生。他分明想要弄死对方,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了一副温文尔雅背地小人的做派。
“我们也算是亲家。哪里谈得上麻不麻烦的。”
贺西洲靠在椅背上,他的双手交叠着。
修长的手指点着自己的手背,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直将对方看得尴尬。
“贺先生?”
“廖大师,我听到一个传闻。您的妻子身份很不一般,出身名门,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
廖学义以为对方会求他给老爷子看病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始撕破脸了。
“林原,去把冷炎请来。我想他已经等很久了吧。”
廖学义听到了冷炎的名字,脸色也冷了下来。
“贺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廖大师,我以为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前段时间,我们贺家在宁市闹得沸沸扬扬的,我想你应该也听说了吧。”贺西洲很惬意,比起对方那样的凝重,他简直就像是在小憩一般。
“我听不明白。”
“那我们就没得谈了,林原打电话给冷家家主,问问他到底还要不要这小儿子。”
冷家对外其实只有一个儿子,那便是冷遇。
原本贺西洲以为冷家不重视冷炎,但现在想想是错了。
冷家也许就是更看重小儿子,才会隐瞒他的身份,不让他成为靶子。
一个私生子,居然能够让父亲那么看重。
冷炎看着没什么太大的本事,那么就是他的母亲很有本事了。
“贺先生!您要谈什么?”
廖大师服软了。
“谈我们贺家的赔偿。”
贺西洲也不会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对方的动作就像是阴沟里面的老鼠没有伤筋动骨,但却很恶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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