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她一哭,他就要受苦?
冷炎后悔了。
他不应该结婚的。
“是,小叔。”他就算有再多意见,在贺西洲的面前也只能答应。
贺西洲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让人将他送到了书房。
冷炎孤零零地跪着。
杜茹茹处理完伤口回来,正好看到他结束罚跪。
冷炎起身,膝盖麻木又疼痛,他没站稳又啪一声摔了下去。
杜茹茹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想要上前去扶他。
“滚!离我远点,别碰我!”
冷炎红着眼眶喊道!
杜茹茹的表情僵硬。
“冷……”
“闭嘴,别喊我的名字,现在就消失在我的面前。”他不想再多跪一个小时了。
杜茹茹委委屈屈的,她脸颊上还有伤呢。
医生说可能不会留下疤痕。
那也只是可能。
谁知道呢。
“我只是想要扶一扶你。”
“我不用你好心!你离我远一点就是在帮我了!”
冷炎现在看到杜茹茹就像是看到癞蛤蟆一样,恨不得离她三米远。
杜茹茹也是个女孩子,她的自尊心受损,想着自己难道连贺曼姿都比不过么?
哪怕知道冷炎是在和贺曼姿虚与委蛇,她多少也有点受伤。
“那我先回房间了,你还能站起来么?”
“别废话,快滚啊。”
冷炎低吼道。
书房。
贺西洲坐在轮椅上,他将文件合上放到一边。
“我让你拟的邀请函发出去了么?”
“都已经送出去了,后日晚上八点的宴会。”林原办事很周全,他将宴会全都外包办理了,本就不是一个好好庆祝的宴会,不过就是为了澄清当年的真相而已。
“明天可以通知家里人了,将礼服册给我送过来。”
“好的。您是准备给沈小姐挑选礼服么?”
“别那么八卦,能长寿。”深夜。
主卧的大床上,沈晚星浑身燥热。
她睡着了,可睡得不安稳一直在翻滚,终于滚落到了一个温凉的怀里。
她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姿势,窝在男人的怀里。
那盅红酒炖梨不该吃,她在梦里都这般想。
没想到这么滋补,也不知道又多加了什么名贵药材。
贺西洲将她抱紧了。
这是她主动投怀送抱,他还用摄像机记录了下来,免得她醒来之后就翻脸无情。还要将锅往他的头上扣。
贺西洲这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他也需要未雨绸缪。
捕鱼网已经撒下去了,也快要收网了。
只要没人捣乱,闻然能够安安分分地带着他两个孩子。
宁市的这些漏网之鱼,全都要抓起来。
但他最想抓的那只鱼,是只美人鱼,现在就在他的怀里。
滑不溜秋的。
人在,心不在。
另一边。
杜茹茹彻夜难眠,她还在等。
等冷炎。
窗台的玻璃门突然被敲响了,冷炎是从露台翻过来的。他哄贺曼姿就像是哄着老佛爷一样,好不容易才将人哄睡着了。
杜茹茹连忙将门打开,等他进来后又顺手将窗帘给拉上。
“我听佣人说,你今天被罚跪了一个小时。”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冷炎也是要面子的,他一来,她便揭他的痛处。
“杜茹茹,你找我来做什么?我们是在贺家,应当保持距离,免得叫人看出我们的关系。”
“我想要和你联手。贺曼姿那个蠢货原本想要给沈晚星下药,可她现在肯定不会这么干了。她那么听你的话,你说服她。”
“凭什么!你要男人,我要的是资料。杜茹茹,别将你的小心思掺进去,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你师傅的一枚棋子。连你师傅都不敢在我们冷家人面前这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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