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股欲念沉寂了许多年。
原本以为早就痊愈了。
可没想到还是落到了这样的地步。
所幸,他早就克制习惯了,哪怕是有问题也不会叫人看出半分。
涂完药膏之后,贺西洲便弯腰将沈晚星抱了起来。
她很轻。
她身上的味道,还是那么温软甜香。
贺西洲将她放到了大床上,又轻轻给她盖上被子。
他没有选择留下,只是摩挲着指腹留下的那股温热,随后便出了门。
门口便是那辆轮椅。
他坐了三年的轮椅,最终还是可以摆脱他了。
但贺西洲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重新坐了回去。
他推着轮椅到了贺老爷子的书房。
“先生来了。”
“嗯。”
福伯见着他过来,立马接过了他的轮椅还打开了书房门。
贺老爷子在写毛笔字,他那一手字写得特别糟糕,可偏偏又喜欢练。
生动形象地描绘了什么叫做人菜瘾大。
贺承泽可怜巴巴地跪在一边。
他跪的是算盘。
贺老爷子从拍卖会上高价买回来的玉石算盘,他实在是在书房里找不到其他的东西了,可又想要好好教训教训贺承泽,最终拿出了这样一个老东西。
“小叔……”
贺承泽求救地看向贺西洲,“救救孩子吧。”
这都过去一天了。
书房没有人监督,他便偷懒坐着,可一旦有人来了他就装模作样地跪着。
今天爷爷就是不出门,一练字就是两个小时。
“他还没有去找秦三?”
贺西洲有些讶异。
“让他磨磨性子,这种事交给他办一定会搞砸的,还是当不知道为好。”贺家老爷子手里写着大字,他怎么都不满意,“你过来,看看我这个笔画应该怎么写,我怎么觉得这个字写得不够有气势。”
“这件事,就要他做。要么,就当不知道。”
贺西洲接过了老爷子手里的毛笔,写下了一个“弑”字。
弑杀。
血腥。
“那就当不知道吧,免得打草惊蛇。”
“好。”
贺西洲点了点头。
“别呀!我还要去打秦三一顿呢,让我出去吧!”
做什么都比跪在这里强!
他不要跪了!
这玉石算盘怎么那么硌人。
他觉得自己的膝盖都要残了。
“你以什么名义去打他?”
“他诓骗我!”
“他诓骗你什么?”
“他要骗我签下ntn项目书!我要去打他一顿!”
“我就说,他是个傻子。”贺老爷子嘲讽道,“他非要提ntn,越是提人家越是在意。这种事也发生过几次了,就和之前一样处理吧。免得别人说我们和亲家多计较,针对他们。反正有这心思的也不是一家了,这傻狍子总是被人骗,还不长记性。”
“父亲教训的是,之前是我没有考虑周到。”
贺西洲不急不缓地说道。
贺承泽一脸羞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是的。
这样的事,确实不是第一次了。
他们处理这事,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看着他创业就像是看着小孩子过家家。
“爷爷!小叔!”
“跪着,别说话!”
贺老爷子厉声喝道,“不长记性的东西,还要将孩子往那污秽的地方带。我们贺家怎么就出了你这样一个不长记性的东西!”
“我真是冤枉的!”
娇娇那阵势看着比他还熟练呢。
他好苦呀,有苦说不出。
“晚星怎么样了?”
“退烧了,又睡下了。”
“你有什么事就说,我替你挡着陆家人还是挺辛苦的。这一晚上损失了几十个亿,我们贺家的钱也不是这么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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