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焉不详,搅乱了她平静的心湖。
“你的唇,很软。”
他醇厚的声音响起,高大的男人看上去心情很不错,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都染上了喜悦。
沈晚星紧紧抿着唇。
她不能信他的话。
“这就是您说的可以让贺西洲生气的东西?他不会的,不然我们不会离婚。”
“他是想要让你离开他,免得被牵累。”
“他还和陆纯结婚。”
“陆纯是挡箭牌。图尔特想要碰你,他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以为凯文的那些布料是谁在背后捣鬼?“
“您不会告诉我都是贺西洲做的吧?”
诺兰就静静地看着她,他的神情很笃定。
沈晚星起初还能维持嘴角的笑意,可渐渐觉得笑得有些勉强。
真的都是他做的?
“爱情是什么?”
他很好奇,诺兰看上去是个绅士,浪漫优雅。
还有几分温柔。
他这张面皮能够使y国的女人发狂,可是他的身边没有狂蜂浪蝶。
那些女人怕他,一接近他就被护卫队赶走了。
他问这话的时候,很好奇。
似乎真的不懂。
人类的这份情感仿佛从他的骨髓里面剥离一般,他很好奇能够让他心狠手辣的宿敌改变的东西,究竟是怎么样的。
“他变得软弱了。”
他感叹道,眉宇之间有几分惬意。
乐见其成。
“我听人说,感情是这世间最锋利的一把刀。最铁骨铮铮的人,都不能捱过一刀。”
它要人命。
要人生,要人死。
还能要人生不如死,行尸走肉。
这倒是比他实验室研究的那些东西更有趣。
诺兰·查尔曼很好奇,好奇到想要试试看。
他自负,觉得这世上最锋利的刀都不能伤他半分。
“您没有过心动的人么?”
沈晚星诧异地看着他。
情感缺失综合征?
他这样的地位和才貌,身边出色的女人不会少的。
“没什么滋味。”
诺兰·查尔曼身边养的那些人,只是纾解的工具而已。
行政官负责处理这些事,他手里都有个专门的组来分管这些男女,不一不美貌勾人,百花齐放。
可没人会让诺兰·查尔曼停留。
他昨夜从沈晚星的房间里离开之后,去折腾了一晚上,索然无味。
只有性,没有爱。
他体会不到那种让人欲生欲死的感情。
“不动情,就不会受情伤,挺好的。”
沈晚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去尝尝爱情的苦,可能是好日子过够了吧。
“您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我的设计图已经交给行政官先生了。”
她嘴上虽这么问,但却很清楚自己走不掉了。
诺兰·查尔曼笃定她能够威胁到贺西洲。
贺西洲,为什么做了那么多她不知道的事。
他若爱,为什么不说出来。
不说出来,她又怎么知道呢。
是了,他一开始就想要赶走她的。
“我不想让你走了。”
诺兰·查尔曼淡淡地说道,“我很喜欢你。”
“呕……”
沈晚星捂着嘴唇,干呕了一声。
她是真的想吐。
看着诺兰表情凝固,她解释道,“请您原谅,这是孕吐,我是一个孕妇。”
她也顾不得诺兰·查尔曼的存在,微微点头就上楼了。
沈晚星是个很懂得试探他人底线的女人,她起初在贺家就是这么做的。一步步试探贺西洲的底线,最终成为他心里的人。
让他没有条件让步。
她会算计人心,光明正大的算计。
这短短的相处让她确定,诺兰·查尔曼不会害她性命。
这就足够了。
“先生,您不能纵容她!她太大胆了,居然敢嫌弃您。”
行政官被沈晚星的行为举动给气到了。
他好好伺候的公爵大人,那个女人怎么敢!
“她很有趣。”
有些深渊就是从好奇开始的,就是这一份不同,让那些自负的天之骄子摔了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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