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淑雅握着她的手,放到腹部,“以前,你也是这么待在妈咪肚子里的。”
沈明月的血液里只有不断翻涌的戾气。
“我去厨房给你端碗汤,饿坏了吧。”傅淑雅怜惜地看着她,沈明月的视线冰冷。她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开始查资料,搜索栏俨然是一条触目惊心的问询。
什么药物能导致流产。
她容不下这个孩子。
一旦他生下来,她就更加可有可无了。
沈明月删除了搜索记录,将手机放到了一边。
外面的雨下得更加大,这么大的雨,路面状况一定很差,很容易出事故吧。沈明月想到了和范乐的见面,她只要再等两天。
还有两天就能解脱了。
为此,她付出一切都不足惜。
……
贺家。
阴暗中,一个娇小的人影鬼鬼祟祟地从长廊的这一头跑到另一边。
“小姐。”
“福伯!你吓死我了。”
贺曼姿拍了拍胸口,声控灯亮起来的时候,她看到那满是褶子的脸吓得魂都没了。
福伯满是笑意。
“我先回房了。”
她一想到刚才那粘腻的触感,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下子,沈晚星可有苦头吃了。
“小姐要是饿了就吩咐厨房。”
“哦。”
福伯也没多管,他还在厨房炖着夜宵呢。
贺夫人每天晚上都要喝一盏燕窝,老爷子要喝安神汤。
“福伯,晚上好。”
“少夫人,您这是……”
“看看这只鸟。”
沈晚星是去后院将亭子里的灰鹦鹉取回来的,下了很大的雨,这鸟儿在大雨中骂了一晚上的混蛋。
从买它回来之后,基本上是佣人照料。
她白天忙,只回家的时候看它一会儿。
可是这灰鹦鹉不愧是世界上最聪明最会学人话的鸟儿,从佣人的交谈里也学会了不少的词汇,颇有灵性。
“打倒贺西洲!打倒……”
字正腔圆。
沈晚星捂住了它的鸟喙,“它不太听话,不知道是谁教的。”
“老爷子挺喜欢它的,有时候会在后院逗它说说话。”福伯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这鸟儿还一脸不高兴,飞到了沈晚星的肩膀上。
福伯也不生气,他去厨房了。
沈晚星扯了扯它的小羽毛,“别什么话都说。”
“混蛋。”
“我为了把你带回来,都淋湿了,还混蛋呢。”
“打倒贺西洲!”
“你是不是只会这两句?”
“西洲啊,啥时候给爸生个孙子啊。”灰鹦鹉一本正经地模仿着老爷子的语气,声音也有些苍老。这种鹦鹉不仅会模仿人说话,连语调都可以模仿得非常像,沈晚星乍一听差点被吓到。
“走吧,回去给你用毛巾擦擦毛。”
沈晚星叹了一声气,揉了揉它的小嘴,冷不丁被啄了一口。
沈晚星走进了房间里,依照习惯锁上卧室门,将鸟儿放到了木架上。它很听话,让站在哪里就站在哪里,也不会乱飞。
就是话多,沈晚星也是嫌弃它话痨才会把它放到后院的。
鹦鹉的本质也是复读机,只会几句话翻来覆去地说,说高兴了还给唱歌。
沈晚星顿了顿,她感觉听到了什么声音,可是仔细听又听不到。
她拿了浴巾进了浴室,淋浴头打开,热水喷洒而下,热气腾腾,模糊了视线。
“啊!”
隔着一层谷仓门的贺西洲只听到了一声尖利的惨叫。
随后,门被唰一声拉开。
一个散着热气的身体扑到了他的怀里,整个人缠在他的身上。
“蛇!”
沈晚星被吓得花容失色。
“有蛇。”
她正在洗澡,可是浴室里面突然游走了一条蛇,她当即脑袋都懵了。
贺西洲随手拿过浴巾将她整个包裹住。
“哪里来的蛇?”
“浴室里!”
沈晚星紧紧抓着他,“不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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