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还有她买来的药。
她原本就想要让贺西洲屈服,今天晚上他摊牌了。
她是沈婉。
贺西洲全都知道了。
知道她曾经悲惨的一切,就像是剥开了外衣被赤条条地站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他将她都看透了。
“沈晚星,还有比这更艰难的处境么?”
她要赌一把。
贺西洲拿捏住了她的把柄,她也要掌握那个男人的弱点。
……
幽深的长廊中,点着昏黄的廊灯。
沈晚星等在贺西洲的房门口,果然看到了福伯端着姜茶上来了。
“少夫人,您怎么在这?正好您将这姜茶给喝了。”
“好。”
沈晚星快速喝下将杯子放在一边,“福伯,剩下的给我吧,我给小叔送去。”
福伯的眼睛一眯,鱼尾纹都挤到了一起,看着倒是很开心。
“好。”
他将托盘放到沈晚星的手里,这也算是省了事,免得他还要找借口让少夫人去先生的房间。
沈晚星看着他走了之后,拿出了小药瓶往姜茶里面倒了一些,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她做贼心虚。
叩叩。
“进。”
听到里面有人声,她将小药瓶塞到了边上的花盆的泥土里,毁尸灭迹。
“小叔,我给你把姜茶端过来了。”
沈晚星进了房间,男人露着上半身,他在擦着头发,动作随意。看到她之后,将沙发上的浴袍套了上去。
“放在这里,你可以出去了。”
“小叔……”
“沈婉,别让我说第二遍。”
他是在提醒她,他随时都可以将她的身份泄露给沈家人。
以她目前的能力,沈恒可以让三年前的事情重现,她依旧会被关进监狱里。
这消息太轰动了。
沈晚星就是沈婉,沈婉之前还假死了,那个时候谁都会戴着有色眼镜看她。她在宁市混不下去了,哪怕出了监狱她依旧没有澄清当年的事。
贺家老爷子动用了特殊手段,证明当年的事和她没有关系,但不代表着真相大白。
“贺西洲。”
她的目光落在了茶几那杯加了料的姜茶,“别忘了喝姜茶,我先走了。”
沈晚星的眸子点点亮光。
她还有别的办法。
她挪动着步子往门外走,回头看到贺西洲端着姜茶喝了。他对于家里的这些东西都不会拒绝,尤其是福伯准备的。
贺西洲是不是太放心家里人了?
沈晚星低头,隐藏着算计。
她绕了一圈,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突然感觉到一阵暖意从小腹涌起。起初,她并没有在意。
但是过了几分钟,那股热意灼烧了起来,她的心就像是放在烈火干柴上煎熬一般。
沈晚星坐不住了,她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下错了药。
她用冰毛巾敷脸还是没有办法降低身上的热度。
完了!
是福伯的那碗姜汤。
沈晚星抬脚便快步向浴室走去,推开那扇隐秘的门,从贺西洲的衣帽间走了出来。
昏暗的房间里面,只有一盏灯。
隐约有男人的声音。
沈晚星的脸红了红,她别开脸,但余光依旧扫到了大床上的那个男人,不同于平时的清冷孤傲,他的浴袍散落到一边。她感觉有些不自然。
明明这样的结果,是她想要的,可临到头却又觉得不妥当。
她蜷缩着脚趾走近,伸出手指碰到男人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啊!”
沈晚星突然尖叫了一声!
男人伸手将她扯到了床上,翻身而下。
他的眼眸通红,理智逐渐出走,看着她这张脸。
细腻,白皙。
他的手指用力摩挲着她柔软的脸颊,直到沈晚星感觉到了疼痛,这里没有疤痕。
那股疼痛逐渐加深,想要将她的脸颊都掐下来一般。
“你不是她……”
声音低沉,克制却又透露着遗憾和憎恶。
沈晚星感受到他呼出气息都是灼热的,像是要将她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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