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尔很守信用,将夜明珠放入锦盒后,很是大方的递给了谢琰。
“谢二公子,请留步。”
谢琰端着锦盒准备离去时,却被人从身后叫住。
谢琰回转身,看向出声之人,淡淡一笑,“程四公子有事?”
程俊安面色略带几丝赧然,“不知谢二公子可否割爱,这对夜明珠我愿花重金买下,或者拿珍宝古玩交换也可。”
谢琰淡然地看向程俊安,不置可否,神色未动。
见状,程俊安面带不安,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程某知晓,宁远侯府家大业大,寻常俗物并不缺,只不过这样成色质地的夜明珠确实难得,还望谢二公子成全。就当在下欠公子一个人情。”
说罢,便作揖行了一礼。
谢琰淡笑一声,礼貌拒绝道:“抱歉了程公子,这夜明珠在下是打算将来送给心上人的。虽然在下暂时还未觅得佳人,但总有一天会用得上的。只愿将来,能用此物,求佳人一笑。”
围观群众中,有女子听罢此言,虽然她们不知道什么叫做“浪漫”,但心下也深感谢二公子的这番表达很是感人,让人充满幻想。
楼上的陆骁骁与谢梓璇二人刚一下楼,就听到谢琰此话,两人不由相视一笑。
嘿,还挺会!
“听见没,这是要送给心上人的。我这个当娘的,哪能跟以后的儿媳妇争这些?”周氏对着夫君耳语道,心下也在想:儿子是不是有心上人了?不知道是哪家姑娘?
谢伯礼也在想,臭小子这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人群中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见谢琰拒绝得很是干脆,不由得乐上眉梢。
程俊安却并不死心,“在下只要一颗,恳请谢二公子成全。”
“好物自然是要成双。”
围观群众中,有人开始劝程俊安,“君子不夺人所好,程公子何必强人所难?”
“既然谢二公子已经名言拒绝,程公子还是不要强求了。”
“就是啊!”
程俊安面色一红,朝谢琰一拱手,“抱歉,是在下冒犯了。”
谢琰不再理会对方,带着自家两个妹妹准备离去。
谢伯礼夫妇见热闹看得差不多了,也准备打道回府。
回去的马车上,陆骁骁抱着一颗夜明珠在手中转动着,“是还挺好看的哈~”说罢,又朝身侧的谢梓璇说道,“还有吗?我也想当那个‘有缘人’。”
“你当这是大白菜吗?”谢梓璇轻轻弹了一下她脑门,“尽想美事!”
陆骁骁一掀车帘,对着马车旁骑马而行的谢琰道:“哥哥,那上联其实是四姐姐教我的,下联你可问她。”
暮色暗沉,段明泽跳下马背,快步进了府中,本想将今日所见说与自家大姐听,但一想这个时辰大姐应该已经歇下了,再一想,也觉得没必要在大姐面前提程俊安此人,省得心烦。
今日他本来只是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得了那对夜明珠回来送给大姐,没想到最后却被谢二公子得了去。幸好谢公子没给那程俊安面子。想到程俊安吃瘪的样子,他又乐了下。
不出几日,探花郎谢二公子出的上联倒是有不少人讨论。那番“只愿将来,能用此物,求佳人一笑”的话语,也在小范围内传了开来,尤其是在闺阁女儿中。
“那天我就在场,本来也只是去碰碰运气,没成想最后却是被谢二公子得了去。”
“那天我也在。那程俊安软磨硬泡非要谢公子让给他,谢公子拒绝得可干脆了,说是要送给以后的心上人,只愿用此物求得佳人一笑。”
“早知道那天我也去了。”
“你说那程四公子要这夜明珠干嘛?”
“还能干嘛?送给郑婉柔呗!”
“唉!这段大姑娘也是够倒霉的。”
承国公府。
顾谨之将“珞”字的最后一笔雕刻完,用指腹轻轻擦去玉簪上的细碎玉屑,又仔细看了看,才满意的将东西放入锦盒装好。
随即才抬头看向旁边早已等候多时的青墨,问道:“何事?”
“锦州那边的商行已超过三日没传来消息,薛掌柜已经派人去打探了。”
顾谨之心底一沉,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寻常。去年南方两个州发生水灾,其中就包括锦州,顾家在那边的商行也受了影响,后来灾情缓解,商行才又重开。
上个月锦州那边的人传信回京,言是锦州连月来未下过一滴雨水,恐大涝之后大旱,届时若是灾民得不到妥善安置,锦州怕是会生变。
思及此,顾瑾之吩咐道:“继续派人去打探,晖州那边也让人盯着,不管何时,一有消息立即来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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