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印,切记!如果听到我们有要跑出去的动静,就赶紧出来把我们都控制住。明白?!”我看着玄武印的表情,异常坚决。
“对,就算是把我们都打晕,也坚决不能让我们出去!”赵威补充。
他的偶像包袱比我严重,想想也对,市局刑侦队副队长疯疯癫癫的样子,要是被人拍下来发到网上去,那丢人可就丢大了。
相比之下,尹三胖倒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看到我和赵威都这么紧张,玄武印几乎是哭笑不得地答应了我。
这一晚,我们三个人都是在心惊胆战中度过的。
我们三个人都相互盯着,看谁先发作。
但后来我们谁都顶不住了。
折腾了一大天,实在太困了。即便是被紧紧的捆着,我们三个也都先后打起盹来。
等到我们都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面对的简直就是一个地震现场。
我家的桌子椅子柜子差不多全倒了,我们三个人呈品字形倒在门口。玄武彦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手里拿着一把戒尺,紧张地盯着我们。
见我醒来,他立刻走上前来,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醒了?”
我点了点头,从地上爬起来,忽然觉得我的脖子疼得厉害。
“我脖子怎么这么疼?”我问。
“我也疼,卧槽,太t了!我胳膊怎么还青一块?谁t的?!”
尹三胖也骂骂咧咧地站起了身来。
“谁把我衣服撕碎了?”赵威也懵懵懂懂地站起来,低头看着自己被撕碎的t恤,一脸莫名其妙。
“失礼,失礼。”
玄武印向我们深深的做了一揖,满脸都是暴汗的神色。
“你们的脖子是我打的,但情急之下也只能如此……”
说着,玄武印就把事情的经过给我们讲了一遍。
原来,我们睡过去没有多久,疯癫就发作了。
第一个发作的人是赵威,他觉得自己是天神下凡,看到尹三胖,就觉得他是一个野猪精,说什么也要把他绑上,扛回
到天界去。
由于尹三胖已经是被绑着的,不需要再绑一遍,赵威便用力睁开了绳子,一把抓住尹三胖扛在肩上就要跑。
尹三胖哪里肯就范?他说自己是天蓬元帅,又一脚把我踢醒,大喊着“猴哥救我”。
尹三胖认为我是孙悟空,可赵威却说我是四大天王,还让我跟他一起把尹三胖这只野猪精收伏。
一个认定了我是孙悟空,另一个则认定了我是四大天王,两个人就为这大打出手。
好在我意志坚定,既没有被“天神”带偏,也没有被“猪八戒”干扰,我大喝一声:“我就是如来佛祖!”
然后照着这两个人就开始拍“如来神掌”。
我本来就是修行人,这段时间的修为增长了不少,尹三胖和赵威哪里是我的对手?
几掌拍下去,两个人都差点吐血。
于是“天神”和“猪八戒”一合计,干脆一起先把我给收了。
他们两个一起扑上来,就把我压在了身子底下。
我们三个扭打成一团,屋子差点都被掀翻,大头见了乐子,也顾不上我的叮嘱,钻出十面密陀轮出来看热闹。
玄武印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给我们一人一下,让我们都晕了过去。
这简直是一部不忍直视的血泪史,我们三个几乎是捂着脸听完了玄武印的讲述,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
“行吧……好在,咱们丢人没丢到外面去。”许久,赵威终于打破了沉寂。
他说得……倒似乎有几分道理。
不管怎么说,我们仨算是熬过了一关。
赵威来不及换衣服,就招呼我们开车去到李清家看一看。
昨天曲悠向我们保证过,她只要手刃李清和苏典,就会自我了断。
虽然我们都相信她的为人,但事实会不会跟我们预料得有所差别,还是得去现场确定一下。
为了保险起见,赵威在出发前,没有告诉他的下属们。
因为我们必须要确认现场的情况之后,才能让那些普通人进入。
这一
次,我也没有让黎商和尹三胖去。
尹三胖对此表示非常恼火,非常憋屈,但却也无可奈何。
毕竟他那点三脚猫的工夫,除了添乱,什么也干不了。而黎商,尽管她提前服用了解药,但连续两次中尸毒,对她的身体已经出现了比较明显的伤害。问月为她熬了中药,又采了许多罕见的草药让她药浴半个月,才能彻底恢复健康。
无视尹三胖的唧唧歪歪,我和赵威来到了李清家。
在此之前,赵威已经叮嘱过他的下属们,提前让这幢楼的住户撤离,并且无论发生什么,也不要轻易踏进这个房间。
所以,之前被派来的蜀黎,这会全都聚集在楼下,警惕而又紧张地看着十八楼。
看到我们到达现场,一个蜀黎立刻迎过来,说道:“赵副队,大师,你们可来了!从昨天晚上这楼上就开始冒出一阵阵的黑烟,我们差点报火警!”
我抬头看了看,十八楼的窗户,果然已经被熏黑了大片。
那些蜀黎本来挺担心会不会发生火灾,但后来发现,十八楼只是冒烟而已,并没有火苗,因而也就没有报警。
他们也试着给赵威打电话,但赵威的手机一直呈现出关机的状态,于是一行人只能紧张地盯着十八楼的情况。
幸好,今天早上,冒出来的浓烟,便渐渐地消散,这会儿已经看不出什么了。
“没有其他动静吗?”赵威问。
那几个蜀黎都摇了摇头。
赵威说了一声“知道了”,便跟我一起走进了单元门。
我们顺利地来到十八楼。
李清的家,没有锁门,所以我们很轻松地就推开了门。
刚一推开门,一股呛人的焦糊味儿便扑鼻而来,我掩住口鼻,三步并做两步地奔上楼去,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二楼的门。
当门开启的刹那,我差点没被眼前的一幕惊吐了。
地上,摆着三具尸体。
三具不完整的尸体。
一具是李清的,一具是苏典的,而另一具,是曲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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