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总,说话要有证据!我家先生多年不管集团,他能知道什么机密决策?”厉寒气急。
“我说他有,他就有,我的话在这里就是王道律法!我会据实告之董事会,董事们绝对不会准许有一个败类拿着厉家的股份。”
“如果全部董事合力讨伐,全部质疑你,采取法律仲裁,你的股权必须上交!现在,还不肯说陈景的消息吗?”
“我无话可说,大哥慢走不送。”
厉景琛态度也非常强硬。
厉枭言也被气笑了,他早知道这个废物骨头倔,没想到倔到如此程度。
既然如此,顺便就把他解决了,属于自己的股权落在外人手里,始终不安心。
“好,那你就等着董事仲裁吧。”
厉枭言双手负于身后,冷漠嘲讽的看着厉景琛,然后大步离去。
房内,气氛压抑的有些可怕。
“先生……这可如何是好啊,最后那点股权都被拿走了,以后还有什么活路?”
“还有……还有孟先生!”她急急开口。
“孟爷又有什么用,这说到底是厉家私事,他来了只会让先生立场更加艰难。说不定先生还要被安一条,泄露机密给梦想传媒的罪名呢!”
“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欺人、欺人太甚!”她一个局外人都被气得口齿不清了。
这哪里是亲兄弟,分明是不死不休的敌人。
他都这样了,还被算计,扣上无须有的罪名,分明是想冤枉死他。
唐甜甜心情复杂的看着厉景琛。
他脸色似乎有些白。
一直沉默。
身如修竹,站得笔直,可她看的却那么心疼。
“厉寒,夜深了你该回去休息了,这些年我经历了那么多,不怕这一遭。”
他终于开口。
“先生……”厉寒“满眼心疼”。
“我想一个人静静。”
他拄着导盲杖,疲惫的朝着书房走去。
厉寒只好看向唐甜甜:“先生就交给你了,他实在是太苦了。”
说完他就离开了。
唐甜甜一个头两个大。
她该怎么办?她也不擅长安慰人啊,尤其是这么大的事情。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她小心翼翼的敲着书房的门。
里面无人回应。
她心脏一沉,该不会做傻事了吧?
她试图扭动门把,发现可以打开。
“厉景琛,我进来啦。”
她知会一声才推门进去,里面黑漆漆一片,不见一丝光亮。
厉景琛每天就生活在这样的黑暗中,不见天日,毫无希望。
她有些心疼,默默开了灯,看到坐在沙发上失神的厉景琛。
她靠近,放下碗筷:“要不要吃点东西?刚出锅的酒酿元宵冲蛋,很好吃的。”
“明天,我们离婚。”
“呃……”
现在离婚,弃他而去会不会太残忍了。
她有些迟疑:“你什么时候去集团,我陪你去吧。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事情还没到最坏的一步。你还有厉寒,还有孟旭,有遮风挡雨的地方。我也会照顾你,不会有事的。”
总要撑过这段难捱的时间,她才好意思离开。
现在撒手不管,她良心不安啊。
“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干系?”
一句话,堵得她哑口无言。
他空洞的眼冷漠的对着她,明明没有聚焦,可她的灵魂却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
“你看我,不过是可怜,像是路边遇到的流浪猫流浪狗。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不把我当丈夫,我也不需要你这样的妻子。我们依然桥归桥路归路,我做我的瞎子,你做你的丑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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