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诚皇帝虽然心中恼怒,可是面色平静,静静地坐在最上位,看儿子怎么处理。
萧瑾旭眉眼带着讽刺,冷声说道:“她若是会说话,肯定会喊我的名字的!毕竟人快死的时候,都会胆怯,她做了那么多亏心事,又以为我死了,肯定会害怕,害怕我把她拉到阎王殿里吧!”
沈老四的脸瞬间阴沉了,有些心虚,还有些恼怒,就在他想着接下来怎么做的时候,就听萧瑾旭问道:“说吧,你们来京做什么?是不是受了什么冤枉,要不然,我实在想不出你们为何能够来到京城,还能够让人带你们来到父皇的面前。”
萧瑾旭说着,看了一眼唐御史,唐御史脸色有些难看,他虽然耿直,可是也不傻!
他早上上朝,沈老四跌倒在他的马车前,然后他儿子一干人就涌了过来,哭诉着京城不好找人,还是回去吧!
他撞了老人,有些不好意思,再加上他们一家穿的全是补丁,看起来很是可怜,又想着这两年百姓的日子不好过,估计这些人来京城投亲的,就问他们找谁。
谁知道居然是太子的养父,还说家里遭了灾,来寻养子,不为别的,只要能够讨口饭吃就好。
这段时间,总有人在他耳边说养子忘恩负义的故事,再加上他们可怜,他一冲动,就把这些人带到宫门前,然后上奏,一切出奇的顺利,直到皇上说:“我听闻旭儿在他家靠街坊邻居接济才长大,会打猎。若是没有这苦中苦,也不会有一身的本事,也不会去服兵役,不会他们舅外甥相遇,就冲这个,我就感激他,就要见见他们。”
皇上的话让他有所反省,可太子的话,就让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被人利用了。
毕竟普通百姓上京,除了考状元,就是冤假错案,否则这路引都不好办理,像他们全身是补丁,说不定城门都不好进。
可是他们不仅进来了,还倒在自己的马车前。
世界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沈老四没有想到萧瑾旭这么直接的问,就哭诉道:“老三,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不得不上京来找你。你不知道,那年狼群袭击了村里,厉儿没有斩尽杀绝,让狼群跑了,今年他们回来报复了。其他家都不去骚扰,就找咱们家,小晴都被狼吃了!我们实在过不下去,只能来找你了!求求你,老三,看在以前的情份上,救救我们吧!”
狼群会偷袭沈老四家,沈天厉早就算到了。
毕竟狼报复心理强,一年闻不到轻灵的气息在村子里,两年闻不到轻灵的气息在村子里,狼群自然就会报复,所以每次回村,他就让轻灵将排泄物埋到各家的院子里,当然,除了沈老四家。
狼很聪明,也知道轻灵的本事和蛇的报复心有多强,肯定能够通过排泄物闻出轻灵的气息,他们不管招惹,只会去报复沈老四家。
本以为沈老四家的人迟早都会被狼吃了,所以才不想脏了自己和媳妇儿的手,没有想到,他们命这么大,就死了一个疯子。
“沈四爷爷说得太严重了吧!翠山村,可只有你们一家是高墙瓦房。若村里真的经常有狼群去,里正爷爷肯定会找人灭狼群的。就算里正爷爷不能,韩县令还在,用不着沈四爷爷跑几千里来京城求救吧!”
沈老四一听,脸无错的都僵了,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旁的王氏跪在地上哭道,“我的娘呀,我爹命苦呀,养活六七个孩子还有孙子,自然能者多劳,现在人家富贵了,就不念以前的恩情了!大家快来评评理呀!”
“你这是在说我们一家忘恩负义吗?”萧瑾旭听到王氏恶搅蛮缠,冷声问道,然后不等她回答,气愤的说道:“我没有去找你们,你们倒是敢来找我!正好,我也要同你们算算账!就不说我从小吃苦受累然后打猎盖房子的事了,就说我走之前,还给家了留了五十两银子,你们也说了,好好照看我的妻儿,可是你们是怎么做的,趁我不在奴役他们就算了。琛儿被大虫咬,你们也舍得拿出银子给他救治……”
“老三,怎么没有救,要是爹娘没有出银子,厉儿还怎么能够站在你面前?”沈永寿愤愤的说道。
“为什么厉儿能活?若不是他媳妇儿,你们觉得他能活!”萧瑾旭气愤的说道。
见沈家人低着头不出声了,深呼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还有,我的死讯回去,还带回去了一百两银子,就是为了让你们对他们好一点。可是你们呢,居然大雪天断亲将他们赶走,什么都不让带,一两银子都不给,你们简直太恶毒了!”
“什么?一百两银子?不是三十两吗?”王氏和李氏同时说道。
然后王氏站起来去拉沈永泰,叫道:“好呀,老五,你居然敢私吞银子。快把那七十两拿出来!”
沈永泰脸色讪讪的,也有些发怒,觉得这女人分不清轻重,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臂,说道:“我回来都把银子给娘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说娘是不是补贴天厉他们了?”
王氏自然不相信,婆婆恨不能将三房的银子全部都给抢回来,又怎么回给三房呢,可是疼痛也让她有了理智。
急忙点头说道:“是呀,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断了亲,可是也见不得他们受苦,一定是给了三弟妹了!”
说完,对着萧瑾旭说道:“老三呀,娘对你们怎么样,你难道不知道吗?家里的活,地里的活,都是我们几房做的,三弟妹从嫁进来开始,就跟个富太太似的,什么活都不曾做。要不是后来柳叶那傻子不断的找事,娘也不会下狠心断亲。老三,你不能现在富贵了,嫌弃我们了,就不念以前一点好了!”说着,王氏哭了起来。
萧霁琛见王氏居然将所有的错都推在叶儿身上,眼神里溢着怒火,并不啃声,继续听他们狡辩。
“老三,是,家里的房子是你打猎盖的,地是你打猎赚银子买的,可是房子盖的时候,都是我们帮忙的。地你也是从来没有种过,吃的喝的,你们一家也是最好的。你自己说是不是?
而且你那儿媳你不知道她多厉害,又傻又粗暴。不仅敢把家里门弄坏,墙推倒了,就是我们和娘,她也敢打。孩子们吃个饭,她要是不满意,她掀桌子;咱们家的大板凳,她双手一掰,就断了,我们天天受她欺负。
可是你媳妇儿又不同意休了那傻子,你说,我们怎么办,只能够断亲了,不然,我们一家人恐怕都没命了!老三,我们有错,可是也有苦衷,你不能不管我们呀!”李氏也哭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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