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去了济普堂,开始受到大家的排挤,毕竟柳叶太年轻,可是很快,大家就不敢轻视这个年轻的大夫,甚至没人看病的时候,主动找她谈论病情。
纳兰承泽隔两天就来一次济普堂,不过见柳叶很快就受到了大家的尊重,就开始忙自己的了。
随着内力的增加,沈天厉看书更快了,可谓一目十行,一楼的书全部看完了,二楼的书也看的差不多了。
而时间过得也很快,转眼,就到了任澔娶亲的日子了。
任澔并将亲娘取回夜庆府,邵丽府的客人们就在尹家吃喜宴,喜宴邀请了不少的人,凌德嵘作为院长,自然也要参加的。
可是看到凌博然的时候,眼睛不由得睁大了。
怎么可能?
他知道凌博然回来了,而且坐着轮椅回来的,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当初给他毒药的人说了,这毒根本无解。
若不是他必须以德服人,凌博然必定一死。
可是如果凌博然死了,他即便坐上院长,也让人诟病,所以他仁慈留他一命。
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凌博然居然还能够站起来。
看到张副院长和学院的夫子热切含泪的眼神,他眼神更加羞怒和懊恼。
他就知道,这些人,等着凌博然的腿能够让起来,然后让自己让位呢!
“博然,前两天你还坐着轮椅,怎么这么任性,逼着自己站起来,你可知道,这样毒要上去,可要你的命呀,你这孩子,就是不听劝,非要说自己好了!”凌德嵘带着不满说道,却让人听起来觉得更像是长辈慈爱的关心。
“伯父,我的腿真的好了。前段时间邵丽府不是出现一个丑神医,我娘拜托她给我解毒。所以,现在,大伯毒已经解了,我以后都可以走着了。”凌博然看着凌德嵘的眼睛,嘴角带着笑容,可是眼神里全是压迫和讽刺。
凌德嵘被那眼神看的心慌,急忙移开笑着说道:“毒解了就好!呵呵,解了就好!”
“大伯,我本来打算明天去拜访您,告诉你明天就去学院教书,没想到今天伯父也来了,那么明天我就直接去学院了。”
凌德嵘心中怒气升腾,觉得凌博然就是在通知自己,果然腿医好就开始蹦哒了,他突然有些后悔怎么没有把这个小兔崽子毒死。
嘴上却说:“这是自然,博然能回来教书,大家一定很高兴,是不是?”他问向周边的夫子。
一个个夫子热切的欢迎着他,好像他才是学院的院长似的。
凌德嵘的心中更加气愤,面上却笑着说道:“博然,你看你好了大家多开心,大家都瞪着你,都很欢迎你呢!”
一旁也来参加喜宴的柳叶低声同沈天厉说道:“霁琛,你看,凌院长的表情都纠结了,他笑的好假。此刻一定恨不得凌博然死。看起来太搞笑了!”
沈天厉听到媳妇儿的声音,端起一旁的酒,放在嘴边,表情依然冷陌,说出的话却带着温柔的笑意,“可不是,心中指不定怎么咒他呢!不过这老头子也挺会做戏的!有人给他敬酒了,你也过去给他敬一杯吧!”
柳叶一次一身男装,又化了一个最普通的装束,在这么多学子中,根本不显眼,听到小相公这么说,就拿起酒杯,走了过去。
凌德嵘毕竟是院长,来参加婚宴的除了夫子,还有不少的学子,都纷纷过来敬酒,所以他不认识的,认识的,只要过来敬酒,他都喝了。
喝着喝着凌德嵘就想去出恭,走回来的时候,突然觉得前面的美人格外的想韩素娘,脑子一热,就走了过去。
没有人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更先见到韩素娘,更先喜欢上韩素娘,也是因为他,韩素娘才认识了堂弟。
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韩素娘不喜欢自己,居然非要嫁体弱多病的堂弟。
他当时也有了未婚妻,只能作罢。
堂弟命不长,死了,他本以为韩素娘一定会使劲的巴结他,好保全他们母子的地位。
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韩素娘居然带着凌博然,四处求医,几年都不回邵丽府。
让他慢慢的挫败感,不过,再见到韩素娘,她居然一如当初。
看到她款款含笑的朝着自己走来,甚至软软柔柔的叫自己,往自己的怀里钻,凌德嵘觉得全身都是热的,心情很是澎湃,忍不住紧紧的抱住她,低头亲她。
得到她的回应,凌德嵘更加急切了,看到周围有房间,不管不顾的拉着她进了去。
凌德嵘正在兴头上,突然,门被推开了,冷风让他忍不住打了已经抖,然后就听到有人尖叫了起来。
“啊,快来人呀!快来人呀!”
凌德嵘皱了皱眉头,感觉不对,他低头一看,发现卞秀儿居然没有穿衣服和自己躺在一起。
他皱了皱眉头,不是韩素娘吗?
怎么会是卞秀儿?
突然听到一声冷喝声:“院长,你再干什么?”
凌德嵘急忙翻身,本来要下床的,可是察觉自己不对之后,急忙拉着一旁的被子盖上。
不过,这时门口的人已经出去了,他冷着眼说道:“怎么会是你?”
“院长,本来就是我呀!不是你拉着我吗?”
凌德嵘脸色阴沉的能够滴墨了,他知道酒色误人,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栽在这上面。
一边穿衣服,一边脑海中想着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
自己的形象肯定受损,说不定还会借着这件事让凌博然上台!
不行,他不能失去院长之位。
想到这里,转身冷眼看着卞秀儿说道:“过会儿,你就说是你勾引我,知道不知道?”
“可是明明……”卞秀儿委屈的说道,还没有说完,就被凌德嵘打断了。
“你要是照我说的,我就让你做我的姨娘。你要是不安我说的,只有死!”
对上凌德嵘阴沉的目光,卞秀儿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能够做院长的姨娘,自己就能够脱离苦海,以后还能够享福,虽然由良籍变成了奴籍,可是现在自己这个样子,同贱人有什么区别,既然能够改变,她一定要抓住机会。
急忙点点头,说道:“相公,你放心,我一定按照你说的去做。”
凌德嵘这才点了点头,“快穿衣服出来吧!”说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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