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和刘子丰一起被赶了出来。
“不要啊,总务长!”刘子丰跌跌撞撞还想进去求情,被季长平的保镖一个耳光扇到在地:“让你滚你就滚!再往里面闯我可就不客气了!”
陈松看到刘子丰的样子十分无语,但是还是走过去将他搀扶起来。
“你别管我!”刘子丰怒了,没人撒气居然想把气撒在陈松身上。
陈松猛地一松手,刘子丰便倒在了地上。
过了好半天,刘子丰才悻悻然站了起来,朝着路边走去。陈松则跟在他身后,倒不是陈松想跟着他,而是他一天不搞清楚博物馆那件事,一天都不会离开刘子丰。
刘子丰就那么漫无目的地在路边走着走着,他发现陈松一直跟在他身后,忽然有点莫名的感动。
天色慢慢黑了起来,路边的夜市摊子都摆了出来,刘子丰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着。
“兄弟,陪我喝几杯吧。”刘子丰回头拉着陈松。
现在他怒气消了,但是心情还是很苦闷,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苦苦追求的东西就这么难以得到。
不仅难以得到甚至还到处碰壁,难道只是运气不好?
陈松陪他坐了下来。
晚风吹着,食物的香味飘着,可是刘子丰依然无动于衷,一种悲伤的情绪包围着他,就连腹中饥饿也吃不下什么东西,直接几大杯辛辣的酒灌进肚子里。
酒精的刺激下,刘子丰的情绪彻底失控,不多时便哇哇哇大哭起来,弄得路人不时张望过来。
陈松没想到刘子丰喝醉了酒就跟孩子一样一会哭一会笑,疯疯癫癫的。
“兄弟啊,你说哥哥命苦不苦,好容易当上了处长,没想到现在要卷铺盖走人了,我不甘了,哥哥我不甘!”刘子丰不停锤着自己的胸膛,哇哇大哭起来。
“哈哈哈,兄弟,哥哥当上处长可风光了,你知道吗?给官家做事就是威风哈哈哈。”刘子丰又手舞足蹈大笑起来。
“可是比我威风的人多了去,我见到他们就要当孙子,老子不是孙子,呸,呸,妈的,老子不是孙子!”
陈松也小饮了两杯,对一个酒鬼的话自然没放在心上,看到刘子丰又叫了好几瓶酒刚准备阻拦,心中忽然一动。
“大哥,当处长可以接触到绝密文件,我觉得还是挺划算。”陈松说。
刘子丰愣了几秒,如同脑子短路了一样。
半晌他忽然哈哈哈大笑起来,把手指放到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神神秘秘地说:“别做声,那是我骗他的。”
陈松盯着他说:“骗谁的?”
刘子丰到处看了一眼,紧张兮兮地说:“兄弟,别怪我狠心,我不这么对他,我可就容易没命。”
“那陈松博物馆偷取女娲石的事,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陈松问。
刘子丰哈哈哈笑着,做了怪样子说:“不能说,不能说,这是秘密。”
陈松看到他拿起一瓶酒又要灌,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说:“不说,那我就不准你喝。”
“不要嘛,你准我喝,你准。”
“那你告诉我好不好,我真的很想知道。”
“那你不要告诉别人。”刘子丰示意陈松把耳朵拉近说道:“其实是我自己派人调查的,我以为那小子不会犯事,哪知道他犯了那么严重的事,我可高兴坏了。”
“你为什么高兴?”
“因为我就可以定他的罪了,终于可以定他的罪了。”
陈松猛地一惊,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个刘子丰,居然花代价调查自己犯法的事,这也太奇怪了吧。
“他救过你妈,你妈还很喜欢他,你为什么要害他?”陈松说。
“嘘,不能说。”刘子丰瞪了他一眼,要去夺他手里的酒瓶子,“我要喝酒,我还要喝!”
“不说就不给你喝。”陈松说。
刘子丰一听,便倒在地上,哇哇大叫起来,惹来周围不少眼光。陈松没办法只好赶紧把酒给了他。
刘子丰继续喝酒喝的酩酊大醉,眼看就失去自理能力了,陈松只好夺走了他的酒,把他扛到一辆出租车上,跟他一起回了府上。
把刘子丰扛到床上,他却像个孩子一样拉着陈松,不让他走,无奈陈松只好坐在他床边。
要不是他还没问出关键信息,绝对会一走了之,真不知道这个刘子丰找他腻歪什么,一个大男人,成天喜欢功名利禄,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
陈松咬了咬牙问:“大哥,是不是有人要害陈松?”
刘子丰嘀咕道:“你这么知道。”
“谁要害他?”
“很厉害的人,不能得罪的。”刘子丰闭着眼睛,脑子似乎还挺清醒。
“可是陈松也很厉害。”陈松幽幽说道。
“人家是一个组织,他是单个,厉害个锤子。”刘子丰说完便沉沉睡去,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陈松坐在他床边想了一下,觉得幕后指使刘子丰的那个组织,难道是武士家族?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刘子丰怎么跟武士家族扯上关系?
想了半天也想不太明白,他只好离开了刘子丰的房间。
半夜躺在床上,他还没入睡,想着一些事,同时又想到了江雪儿。这几天吴涛都没有联系他,说明江雪儿依然下落不明。
恐怕时间拖的越长对江雪儿越是不利。
正想着,忽然电话响了,一个陌生号码。他按通后,里面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你要想知道江雪儿在哪里,明天午夜十二点来乱葬岗西边的一块花岗岩石头旁边,我会带你去找她。”
陈松刚准备问些什么,电话挂断。
中年女人的声音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毫无生气,这个人究竟是谁?她说的话可信吗?
胡思乱想了一会,陈松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陈松起床看到刘子丰坐在客厅,平时这个时候,他早就去了局里,直到晚上才回来。
“我休息一天。”刘子丰看着陈松,似乎想从他脸上读出点什么。
“我昨天喝醉了你送我回来的?”刘子丰问。
陈松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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