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如往常一样放下背包,一样样往出捡东西。
苏若去下饺子,等端上热气腾腾的两盘饺子上桌,男人明显有点惊讶。
“什么日子?”
“过年。”
“哦”男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埋头吃着饺子。
苏若尝了一个,觉得又找到了以前的味道。她决定把今天定做正月初一,然后每一天她都要好好记着。
天快黑了,屋里暗下来。
吃完饭,苏若忍不住感叹一句“真快呀,我们认识都三个月了。”
男人抬起头来,深深看着苏若“是吗?你确定?”
“嗯,啊?”苏若一怔,没听清他是什么意思。
然后她看见男人直直向她走来,苏若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男人扑倒在地,她的背磕在桌角又砸在地上,疼的她一阵战栗。
男人开始撕扯她的衣服,恶狠狠的。苏若睁大眼睛挣扎叫喊“…你…干什么?!”
想让他住手,才发现她根本连男人叫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明明如此的陌生!
苏若拼尽力气反抗,可是毫无作用,男人的力气大的惊人,她就像被巨石压着的小草,没有还手之力。
她急得四下去看,发现很久不用的斧子就在不远处,只要她伸伸手,再往前一点就可以够的到…
快了,就差一点点,她的指甲都碰触到斧子柄了,突然,男人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带着疾风一样的力道直接将她打懵了!
苏若头昏昏的,身上的力量全被抽干了,心里有个地方“啪”一声,像个铁盒子一样关上了。
男人就像一只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在她体内冲撞,宣泄,毫无怜惜,毫无感情…
苏若忽然就想到了那天那两个男人的对话:没事儿,老大说过,死不了。
还有与男人初见那天,他说的:病毒有三个月的潜伏期。
苏若这才明白,原来男人一直与她保持距离,根本不是怕他感染了病毒,而是防备着苏若有染上病毒的可能,所以他在等,等过三个月。
就像今天,他确定了,就露出了本来面目,事实上,男人一直是这样的,陌生,防备,对苏若从未变过。
但是她居然可笑的认为这样一个不明来历的男人会是正人君子?把所有男人对她的利用编织成细水长流的感情?还有温暖?
这就是她所寻求的保护?安慰?她甚至还在庆幸!
苏若从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一样感觉自己愚蠢至极!
男人发泄完毕,就自顾自去休息,把苏若像个破布偶一样留在原地。
苏若身上已经麻木,她拢起破碎的衣服,捡起地上的斧子准备去做点什么,结果发现什么也做不了,男人正拿着枪对准了她的额头,就像最初那样,只要她妄动就会扣动板机。
苏若不想死,她简单清理了自己的身体,换了身衣服,裹上被子,靠坐在客厅的窗户那里,斧子就放在脚下,然后盯着某处,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
只从窗帘的缝隙看见天黑了又天亮了,男人似乎睡醒了,苏若听见响动几乎是瞬间把斧子抄在手中,警惕的看着前面。
男人在她身边几步停下,似乎不打算继续靠近。他取了些食物填饱肚子,整理好背包出了门。
苏若的斧子“哐啷”一声掉在地上,起身把屋门上了锁,继续回到刚才的位置看着一个地方出神。
时间无声流逝,外边传来敲门声,和男人叫唤,苏若只是转头看了看。
然后敲门变成了拍门,后来是用力撞击,苏若不为所动。
“彭彭”两声枪响,门锁被打烂了,男人气急败坏的闯进来,将背包扔在地上向着她过来。
苏若拿起斧子,等待合适的时机,可能是徒劳,但是她要试一试。
男人看见她脸上的决然神色,像是泄了气,提上背包进了次卧。
过了好长时间,男人端出来一盘焦黑的东西出来,说是鹿肉,并唤她来吃。
屋里好像就只有男人自己一般。
苏若紧紧攥住斧子,盯住了他。
男人独自吃饭,夹了几筷子就放下了,在屋子里翻出几包没有过期的香肠和薯片吃了,又灌了几口水。
随后将桌子一掀,大步走向苏若,抬起手臂轻易地就抓住她猛砍而来的斧子,劈手夺过扔在一边。
苏若死命的反抗,直到筋疲力尽…
坐在窗边似乎成了她的习惯,斧子仍旧在脚下,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饿了就去吃点东西,随便什么,渴了就喝水…
后来天气不像那么冷了,她就不再裹着被子。
虽然苏若每次再怎么挣扎都无法改变被男人侵犯的结果,但是她一直没放弃过抵抗。
后来男人施暴的次数渐渐少了,也许烦了,也许是她激烈的反应让男人觉得索然无味,怎样都好。
日子就这么过着,原本还算清爽整洁的房间变得越来越乱,越来越邋遢。苏若像是看不见,只让她所在的窗户处看起来像有人收拾的地方。
男人的脸色愈来愈阴沉,直到有一天。
男人负伤而回,刚进屋就是浓烈的血腥味。苏若依旧拿起斧子,冷冷的看着他,男人靠在门上喘着粗气。
他席地而坐,开始在枪里面放子弹,“咔哒,咔哒”的响了七次。
然后描准了苏若的头说道“我觉得你越来越没用了。”
没用,就代表要被放弃了么?
苏若的心弦猛的一动,然后听见“彭”一声巨响,同时她的肩头袭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惊叫出声,半边身体无法动弹,只能仰着头靠在墙壁上大口呼气。
男人看起来并不想停下,直到打了六发子弹,然后看着冒热气的枪口,说“还有最后一发。”
苏若痛的快要没办法呼吸,她能感觉到双肩,臂膀和大腿是中弹的地方,撕心裂肺的疼从伤处传遍全身…汗水打湿了她的身体。
“啊!啊!”她痛叫出声,只能不停用头磕在墙壁上,来缓解排山倒海压过来的疼。
但是她的头脑却又无比的清醒,能清楚听到男人接下来的话“我给你最后两天时间考虑,要是还打算与我对抗到底的话,那这最后一颗子弹就会打碎你的脑袋!”
苏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呼吸快把力气都用光了。
她歪过脸看向男人,他正在低头包扎腹部的伤口,看起来很严重,以至于还来不及将绷带打结就睡在地上,或者说是晕倒。
苏若咬牙切齿,想拿斧子过去砍死他,但是她扭动半天,根本使不出力气,哪怕是靠近他,哪怕是提起斧子。
苏若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机会慢慢的失去,她忽然就又明白了,男人伤她至此地步,也就是为了杜绝被杀的可能。
苏若心中颤栗,这个男人很可怕,他有着谨慎的心思,残忍的手段,强大的力量,她怎样逃脱?只能死吗?如果就这样死去,她所做的一切,承受的屈辱又算什么?
她闭上眼睛,能感觉到子弹并没有击中她的骨头,应该是穿透了皮肉,为的就是让她感受疼痛!
她是要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
男人是自己醒来的,他起身检查一次伤口,起身去找东西吃。苏若睁开眼睛看了看又闭上了,直到男人走到她身前,吃力的蹲下身体。
苏若抬起眼睑,看见他一只手握着枪,一只手拿着药,似乎想问她怎么选择。
她艰难挪了下身体,凑上去咬住那瓶药,男人忽然仰天大笑,带着无尽得意和狂妄。
上了药后身体恢复的很快,苏若这才发现六颗子弹并没有留在她的体内,而是深深嵌在身后的墙里面。
生活好像回到了正轨,苏若将屋子打扫的很干净,把物资又整体清点一番。等男人回来的时候去做喷香的饭菜,然后男人需要的时候她就安静的走过去,脱下衣服,不迎合也不反抗…
但她还是会坐在窗前,瞅着一个地方一呆就是几个小时,直到听到开门的声音。
苏若知道春天来了,是因为那天,男人带回来一株盛开的杏花,大概有三十公分那么长的枝上长满了白色的花朵,花开的饱满而热烈。
她找了个瓶子插起来,放在阳台上。
然后,她向男人表示也想出去寻找物资,或者说是狩猎。
男人听了笑着将她抱到床上,说“你不需要出去,只要伺候好我就行,而且你弱的像个崽子,只会给我添麻烦。”
苏若没说话,等男人睡了,来到客厅,捡起斧子出了门。
她去了那一间没装修的屋子,把木桌子挨着墙放置,并在桌面放了一个香槟瓶子。
然后握着斧子退后到五六米处,瞄准,把斧子掷出去,“啪”斧子落在地上,差点把桌子腿打歪。
她果然很弱!
苏若过去捡起来继续扔,几个小时下来也打不准瓶子,她出了一身汗,觉得饿了就去做饭吃。
男人还是会每天出去,有时候收获丰富就会隔两天出去,据他说附近还没看见其他活人的踪迹,男人除了搜寻物资就是去调信号接收器。
苏若后来便不会坐在窗边了,她有空就去锻炼扔斧子,她进步飞快,现在她能在十米之外劈中桌面的瓶子,而且力量也逐渐增强。
这天,她依旧在练习,斧子夹着风声飞出击中桌子的一个角,她正打算去捡回来,却被人从身后搂住。
她知道是男人,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颈间,空气中充斥着暧昧的气息…
男人给她的斧柄上穿了个洞,并拿出一串铁链固定在上头,每个铁链是用小指般粗的钢铁制成,看起来无比结实。
男人告诉她,只要能把斧子扔出去劈中墙上画的一只眼,并顺利收回来,就带她出去打猎。
苏若看向墙面,那只眼是方才男人用红色水性笔画上去的,看着逼真又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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