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怔过后苏若拿出斧子对着男人,浑身都在颤抖,他是丧尸!
正常人不会这样疯狂,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苏若觉得自己完了!
丧尸真的徒手拆了那扇护栏,一跳就到了面前抓住她的斧子,一口咬住她的头。
苏若手一松,脖颈钝钝的疼。然后向下看去,只见丧尸直直向楼下摔去…
“彭!”一声巨响,丧尸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灰尘,地上一片鲜红,丧尸挣扎了一会儿,爬着窜进远处的草丛里。
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但是她看不清。
苏若的脖子差点断了,刚才丧尸咬破了她的头盔,坠到了楼下。
她的心狂跳不止,汗水呼呼往外冒。
狂化丧尸,都几个月了,为什么还有这种丧尸在?
她的手心打滑,差点抓不住栏杆。
苏若赶紧在身上蹭掉汗液,控制住马上要往回跑的冲动,拽住管道断处,用力往上拔…
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要么□□,要么死!
她不想死,只想活!
人的潜力真的无比巨大,比狂化丧尸还要大,苏若是这么认为的,她终于抽出来一截管道。
管子很粗,且没有弯头,她只能硬接,将这截管道断口处用剪刀削成斜面,又将上边的管道扎了一个手指般长的洞。
将管道伸进阳台栏杆内侧做支撑,然后把斜面顺着豁口插进去,尖端从指长的洞透出去,这样一来,就形成接头,虽然四处漏风,总算还能接到一块。下雨的时候起码能有三分之一的水会顺着管道流过。
苏若开始往回撤,但是,中间没有护栏,她没有着力点,回不去!
她心一横,将腰间的绳子拽到最紧绷,然后松开勾着护栏的脚。
她就这样随着绳子坠下去,身体撞到坚硬的墙面,五脏六腑都震的缩成一团。
她的身体垂直挂在绳子上,开始用力向上爬,攀绳而上手臂最是吃力,她几乎是爬一米,滑半米,手掌都被绳子搓出血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住她家阳台的铁栏杆。
等她翻身钻进阳台时,全身没有半点力气,手一直保持抓握的状态,哆哆抖个不停。
她这次损失了一把斧子和头盔,还有一些药,总算是勉强解决了接水的问题。
夏天的雨说下就下,当有细细的水流哗哗落在阳台下的时候,苏若的心底就像冒出了一丝小火苗。
她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小桶伸到栏杆外边去接水,栏杆的缝隙不大,她只能选择小桶水接满然后倒进大容器里,而且管道距离阳台还有些距离,她必须要双臂伸直才能将桶够到那一缕时而粗时而细的水流。
这场雨下了半个多小时,云彩慢慢散去,管子里的水成了针细的线。
苏若将桶提回来,发现她的手不能弯曲了,只能把桶放到地上,看着满阳台大大小小的储水器具,满意的笑了。
不过这水还是不能直接使用,必须烧开才行。
眼下先这样吧,她身上一点劲儿都没了,双臂像木头直直垂下,得先缓缓再说。
苏若去找了两袋方便面,也没煮就直接嚼了,又非常奢侈的喝了一瓶矿泉水,嗯,几个月了,还是第一次喝。
她钻进卧室睡了一大觉,醒来就觉得浑身酸疼的不行。
还好,这是身体在适应高强度体能,等她身恢复了,估计体力会提升不少。
手臂也好了很多,她必须要把水都消毒一遍才行。
但是如此烧水会浪费很多的液化气,而且以后还会不停的接水,每次都这样烧实在不现实。
她想起了那个铁灶,当时还买了个锅,那就先烧水用吧。
于是将锅灶找出来,放进厨房,又把油烟机拆下来,露出墙壁上的孔洞,这样烟就能冒出去了。
但是柴怎么办呢?
苏若在屋里转悠了两圈,最后不舍的拍拍她的家具,算了,只能先这样做了。
找出备用的斧子来,先劈了一个床头柜。
火焰着的欢快,锅里的水开始冒热气,然后她发现了纯木质家具比复合板家具最大的优势,就是好烧!
也好心疼!
但是,为了奖励自己,她决定洗个澡。
几个月来,每天的清洁都是用毛巾沾少量的水擦拭,她觉得自己快馊掉了,她得适当的破费一下。
说是洗澡,她也就是用了一盆水,尽管如此对她来说也是难得的好事。
苏若又开始坐在窗户边观察了,这次她把窗帘拉开一半,让阳光照射进来,并开了窗户。
夏天的风带着潮热吹进来,空气中腐臭的味道不再那么浓烈。
楼下还是一群群干巴巴的丧尸在四处活动,它们似乎完成了变化,保持在一种状态,不怕风吹雨淋,看来要与世界共存了。
这很可怕,它们数量无比的庞大,暂时也没有任何的天敌,还能传播无限病毒。
就像那天见的到狂化丧尸,他曾经也是幸存人类,在意外的情况下被传染后变成丧尸,这说明病毒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甚至病毒会潜伏,这对人类来说简直是浩劫。
苏若记录了狂化丧尸的特点,又加了一条,眼睛会变红。
就如同那个想闯进来的年轻人一样,他的眼睛也是红色,但是他同时又保存了一部分理智,起码最开始他还是能正常和苏若沟通。
可是后来,狂化之后为什么会突然跑掉了?苏若相信,以狂化丧尸的力量足以破门,那么她当时做了什么?
苏若记得她跑进次卧,屏住呼吸。
结合坠楼丧尸来分析,可能它们主要是靠声音,或者呼吸,动作之类的来做出攻击行为。
如此就说的通了,年轻人在楼道里狂化,在感觉不到苏若存在的时候,被其他生物吸引离开。
她将望远镜对准了一片高密的草从,那天坠楼下的丧尸就爬向那里去了,肯定有东西在的!
草丛里看不到动静,苏若又将眼光转向树丛和花坛里,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她想了想,去看公园的方向。
那里经过一场雨之后,植物长得枝繁叶茂,树木枝丫交错生长,稠密的树叶几乎连成一片,就像钢铁城市里的一片森林。
苏若四处探看,那里有些飞虫在半空飞行,再低些就是连接的草丛,绿油油的覆盖了地面。
看了半天,她的眼睛都酸胀了还是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苏若揉揉眼,决定再盯一会儿就去睡觉,太阳晒的她头晕晕的。
公园里有一小片池塘,里面的水绿蒙蒙的,有树叶漂浮在上面。
边上是一大片的花丛,里面盛开着黄色,红色,粉色的花,花朵体积有瓷盘那么大,花瓣繁繁复复重叠成一簇,很娇艳。
忽然,一朵红花晃动了,但是没有风。
苏若眯起眼睛向下看,花茎位置好像有个灰色的东西扭来扭去!
是什么?
那里的草稍微稀疏,花丛深处有什么探出头来,尖尖的长着毛。
然后,一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爪子拍在花从里,在里面一阵搅动抓挠,然后从里面勾出来一只硕大的灰猫?
猫却也不像猫,从那肥胖的身体,细长的尾巴,尖尖头部来看倒像是一只老鼠,很肥的,像橘猫那么大的老鼠!
而那只爪子是来自一只猫,黑色的,比花丛还高,看起来就像一只猎犬那么大。
老鼠奋力挣扎,最终被黑猫咬住颈部轻松带走了。
黑猫速度很快,在草丛间跳跃,几下就消失在公园深处。
苏若不知道怎么来形容她的惊骇,所有的都在变化,还很快!
老鼠和猫的身体发育突破迅速,在短短几个月里生长了几倍,这是不正常的。
是什么让它们发生了巨变?
是那些丧尸吗?还是别的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还有什么变化了?这说明什么?莫非丧尸只对人类产生影响吗?猫和老鼠不会感染病毒吗?还是说跟那些树木花草一样得到滋养?人类还怎么办?还有未来吗?
一时间太多的问题涌进她的脑海里,每个问题带来的信息实在太多太重了,让她不敢细想,不敢深想!
她决定把这些设想都写出来,等待时间认证,等待时间探索。
苏若觉得有点累,在床上休息了会儿。
然后就被奇怪的声音吵醒了。
“扑棱棱”像是拍打翅膀的声音,还伴随着“嘎-嘎”的响动,是从阳台的那边传过来的。
苏若定定心神,蹑手蹑脚走近。隔着门缝,她看见阳台的纱窗上挂着一只白灰色的鸟,它的脑袋将纱网冲破一个大洞,正好卡在半开的玻璃窗框之间,爪子勾着纱网,每扑腾一下就挂出一团丝线,把它的爪子越挂越紧,在鸟挂着的位置下面是苏若种的生菜。
苏若心中了然,去屋里取出手套戴上来到窗台。
鸟看见有人来了更加用力挣扎,翅膀拍打出一阵灰尘。
苏若在旁边等了一会儿,等它不动了又拿着东西吓唬。
来回个几次,鸟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苏若找来一根绳,抓住鸟嘴用力缠紧,想了想后又把它的翅膀也绑在一块儿,最后用剪刀将乱线剪了把鸟扔下楼。
她关上窗户挡住纱网上的大洞,然后来到厅里拿起望远镜向楼下看去。
只见鸟晃动挣扎着掉在楼下,一阵乱扑腾。一群丧尸呼啦啦围过来将鸟淹没。
过了几分钟,丧尸开始三三两两散开,又开始游晃。
那只鸟被咬的四分五裂,羽毛散落,毫无生机。
那些丧尸也并没有咀嚼吞咽的行为,苏若由此推论出,僵化期丧尸攻击目的是为了杀死生物,还有并不会所有丧尸都会被吸引过来。
她当时留意了,大约100米左右的丧尸都围过来了,超出这个距离之外的不为所动。
说明一定的距离会产生攻击行为?苏若在这里画了个问号,有待考证。
她继续观察那只鸟,虽然它完全死亡,仍有部分躯体还存在,依丧尸病毒的强悍性来看,仍旧有变成丧尸鸟的可能。
从白天到黄昏,五六个小时过去,那只鸟并没有变化。
这是什么原因?
鸟类不会感染病毒?
发作时间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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