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萧如意的话,在场众人神色各异。
纷纷猜测这余家姑娘和萧如意到底谁说的是真相?
他们只听说余掌柜突然被知府大人提走审问,随后撞死在大牢里,后来余家姑娘上门哭诉。
说是自己爹爹被奸人害死,说萧如意要来安庆做生意,这才先铲除安庆原本有的老脂粉铺。
同时余家姑娘列出萧如意几个罪证,说是当初锦绣布庄跟韩氏布庄,两家一起竞争,可萧如意一来就让锦绣布庄黄了,还给扣上了什么罪名,老板彻底没了翻身的余地。
听到这些话,他们自然是害怕的。
萧如意的名声在商人圈子里面,已经十分出名了,她的能力大家更是有目共睹。
若是她真的要想除掉谁家的产业,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所以她们就都跟着余家姑娘过来闹了。
可今日听了萧如意的话,明显他们似乎知道的不是故事的全貌。
“萧如意,我早就听说你诡计多端,没有想到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能辩白,你说将人提过来可是我爹都死了,你就是觉得死无对证……”
“你爹罪有应得,可衙门的人还没死?难道你觉得我只手摭天,能做得了曹大人薛大人的主了?”
萧如意扬声打断余姑娘的话,冷声反问。
“你……”余姑娘磨牙。
她身后的其他掌柜的却拦着余姑娘,生怕她口不择言。
不管县令还是知府,那可都是百姓心中的好官,怎么可能全都听萧如意的呢?
若是余姑娘说的话拉扯到两位大人,那可就是有污蔑朝廷命官的嫌疑。
他们可没有这个胆量,也担不起这个罪责。
“你们怕什么?你们自己不也说,若是让萧如意去了安庆,那你们就都没有饭吃了。”
看着其他掌柜都不敢尽全力跟萧如意对峙,余姑娘心生怨怼。
可是各位掌柜的却仍是不敢多言。
萧如意抿唇静静看着他们的表现。
若不是她未来确实要去安庆做生意,免不了跟这群人打照面,她大可以将他们都送去衙门,让曹县令给他们做思想工作,让薛耀教他们怎么打开思路。
萧如意观察一会儿,见除了余姑娘,其他人倒是没有那么蹦跶了。
她道:“锦绣布庄之所以覆灭,是因为在跟锦绣“交流”的时候,发现她们的生意和定价都有问题,深追之下发现锦绣竟然拐卖妇人,此事官府记录在案。”
“至于唐家衰退是因为祝家,我救了困在水火里的唐家……其他的,你们还有想知道的吗?”
萧如意清冷的眸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看大家都不敢跟她对视,她轻笑摆手:“将月,去衙门把邢捕头请过来,让他来说说余掌柜一事。”
“萧如意,我爹都死了,你难道还要找人来侮辱他吗?”听说要找衙役过来,余姑娘的脸上明显的闪过一丝慌乱。
萧如意冷笑:“怎么?死的不能侮辱,你就带人来侮辱活人?”
她也不是惯孩子的人,再次坚定道:“将月,去找。”
“是。”将月闻声忙退下。
余姑娘见此,满眼都是恨意,她指着萧如意,“你会后悔的,我会找到你贪赃枉法的证据,很快很快……”
余姑娘口中嘀嘀咕咕,身子不由得向后退。
萧如意给了沈从个眼神:“衙门的人不来,谁也别想走,不管你们信不信,总是要给你们说清楚。”
“萧姑娘……”
有的店主听到这话,瞬间开始慌乱,忙凑到萧如意面前,就想开口求情。
可萧如意却完全不吃这一套:“我要去安庆势在必行,本来无需跟你们交代什么,但怎奈你们上门闹成这样,我今日若是不让你们打探清楚再回去,怕日后我也麻烦。”
“萧如意,你明明就是想找人来演戏,将不清白的帽子扣在我爹身上,然后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你当真是蛇蝎心肠。”
余姑娘自知斗不过沈从,可她不相信一个大男人还能当街打女人,于是嘴上她也不闲着。
萧如意不动声色,她没空跟余姑娘耍嘴皮子,等衙门来人一切都会有个定夺。
“萧姑娘,您找在下?”邢捕头过来刚跟萧如意打完招呼,抬头就认出余姑娘:“你又来干什么?余家不都赔了萧姑娘银子了?”
“什么?”
“为何赔银子?”
众人互相看看,交头接耳。
萧如意示意邢捕头将事情说清楚。
邢捕头忙一五一十道:“余家掌柜买凶将萧姑娘刚装修好的铺子给毁了,此时县令和知府都十分重视,经济发展也是大人们的主要公务,可余家这么做就是阻碍大人们做成绩,服务百姓,被抓实属他触犯律法,只是没有想到他会畏罪自杀。”
“原来是这样。”
听到邢捕头的话,安庆众多掌柜都变了脸色,他们纷纷从余姑娘身边挪开。
他们都蠢了,险些跟随这个余家的酿成大祸。
邢捕头看他们这样,接着道:“萧姑娘的生意做的多好,有她在,绥洲许多生意都拉扯起来了,大人们大肆请新商户进城,不都是为了百花齐放?难道还能等着萧姑娘把你们都吞了?那样本末倒置有何意思?”
众人听到这话,也觉得很有道理。
他们互相看看,又看看萧如意:“姑娘,都是我们错听小人言乱,差点误会了姑娘。”
“是呀是呀,此番我们也没什么好说,这就回安庆去,待姑娘铺子开业,只要用得着我们的,尽管开口。”
听到这话,萧如意的冷峻的眸色也缓和许多。
可余姑娘看着大势将去,不肯放弃道:“萧如意,他们信了你,我可不会信,别人都以为我爹是嫉妒你才损毁你的铺子,其实他是……是……”
余姑娘说着,忽而转头看向四周,也不知派出去的人何时才能回来。
她今日一定要拿到确凿的证据,让萧如意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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