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湖四海的水族到底还是以东海为尊,龙君如何才肯收手?”

    “简单,萧广杀了我的侄儿,那便让他送一个皇子到东海边,以命抵命!

    其它水族那边你们也得给出相应的交代。”

    “想那上古时代,洪水泛滥,禹王曾疏九河、导百川,  因洪水入海,方解水患。

    据说还曾有五湖四海的水族相帮。”

    “哈哈哈,禹王是何等人物!萧广是个什么东西!”

    “也曾有蛟龙兴风作浪,被禹王锁在锁龙台上以禹王斧斩了。”

    “王爷这话是何意啊?”那身穿银白色长袍的男子听后脸色一变,整栋阁楼跟着晃动了两下。

    “龙君息怒,龙元,  真龙的龙元,  平息东海之怒,  如何?”

    “你们如何得来真龙龙元?”身穿银白色长袍的男子听后微微一怔。

    “这個龙君就不要细问了。”

    “五颗龙元,一位皇族血脉之人献祭。”那东海之龙伸出了手掌。

    “龙君说笑了,龙元不是鸡蛋,一颗。”

    “三颗,一位皇族血脉之人献祭,若是不同意,那就不用谈了。”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端起桌上的茶盏碰了一下,一饮而尽,而后整栋阁楼都震了几下,那身穿银白色长袍的男子便消失不见。

    独留下那位王爷坐在阁楼之上,静静的望着外面波涛汹涌的东海水波。

    “父皇,那一粒丹已经险些让天下大乱了,  您还想继续炼!

    三百年的寿数您还嫌不够吗?!”

    山中,山洞内,

    黄纸、朱砂,

    王哲在绘制符箓,

    “金甲符”、“火符”、“辟邪符”

    经过这几次的争斗,  他发现这些符箓还是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正所谓技多不压身,

    如果一下子甩出去几百张上千张的“火符”,那威力也是相当惊人的。

    他每天都会利用一个多时辰的时间绘制符箓,绘制符箓的过程中他的真气和天地之间的灵气会进行交融。

    绘制符箓的越多,越熟练,他对自身真气的掌控,和对天地之间灵气的运用就越发的娴熟。

    如果这符箓一道修行到了一定的程度,根本无需的纸张笔墨,可以运使自己的法力虚空画符。

    “难怪说的这符箓是可以通天的大道。”

    道家的符箓,佛家的法咒,都是极为玄妙的术法神通。

    是夜,王哲夜观天象的时候发现这天象又变了。

    “这天,莫不是要下雨了?”

    过了七天之后,晴朗了半年多的天空终于飘来了乌云,随着一道道的雷电轰鸣,天空下起雨来。

    雨滴落在干涸已久的地面上,瞬间就被吸收。

    久旱逢甘霖,

    这场雨来的还是太晚,已经错过了农耕的季节,  而且这场雨下的很短,  不到一个时辰就停了下来。

    只是刚刚润湿了干涸的土地而已。

    这点雨寥胜于无罢了。

    山下,世道已经有了动乱的征兆。

    当人们没动东西吃,没办法通过正常手段活下去的时候,很多人就会铤而走险。

    山贼、劫匪,在乱世的时候就会特别多。

    但凡是能吃得饱,穿的暖,绝大部分是不愿意落草为寇的。

    这一天,一处道路旁的林子里,一人拿着刀,蒙着面,盯着眼前的道路。

    “这等了老半天了,怎么不见个人啊!”

    等着等着,看着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孩子从路上走来。

    “女人,孩子,赶紧走,赶紧走!”叹了口气,目送那母子二人离开。

    又过了一会,路上来了一个看上去六十多岁的老人,骑着一头毛驴。

    “驴?怎么是个老头呢,赶紧走!”

    眼看着那老人骑着驴从身前不远处经过。在林子里的那位劫匪无奈的叹了口气。

    嘎吱,嘎吱,一辆马车从林子里冲了出来。

    “太好了,终于来了一个可以打劫的!”那劫匪握紧了手中刀,眼睛发亮。

    眼看着那马车靠近,那人嗖的一下子从林子里跳了出来,横在马路上。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驾车的中年男子拉住了缰绳,看着眼前这个劫匪。

    “我只劫财,不伤人性命,识相的乖乖交出钱来。”

    “打劫,就凭你?”驾车的男子冷冷道。

    咳咳咳,马车里传来几声咳嗽。

    “老爷。”

    “不要忘了这是什么地界,赶紧走!”

    “是!”

    那赶车的马夫抬手一掌,虚空一道掌影。

    “哎呀,好厉害的掌风!”

    劫道的男子见状急忙闪躲,掌风落在旁边的树木上,咔嚓一声脆响,那树干上留下了一个掌印,四周都结成了冰。

    正要逃进林子里,突然一道掌风从背后飞来,拍在他的身上。

    噗,他张口吐出鲜血。

    “坏了,劫道劫到高人了!”

    他强忍着疼痛跑进了林子里。

    那赶着马车的车夫也没有追,而是驾着马车离开了。

    受了伤的男子在林子里跑了没多久就觉得寒气侵入了五脏六腑,不要说跑了,连呼吸都困难了。

    “爹,你说的对,这人啊就不能干坏事!”

    咕咚一声,他倒在了地上。

    “这是哪里,阴曹地府吗?”他再次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林子。

    “不对,这是那片树林,我还活着。

    身体居然不冷了,那侵入身体之中的寒气被拔除了?”

    在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周身好似缠绕着一层雾气。

    “在下叶之秋,多谢多谢恩公救命之恩!”他急忙摘下面罩朝着王哲抱拳躬身行礼。

    二十左右年纪,额头高阔、地阁饱满,浓眉大眼。

    王哲看着那人的相貌微微一怔。

    “知秋一叶,你从昆仑山下来了,怎么本事这么差?”

    “啊,昆仑山?在下从未去过昆仑山,让恩公见笑了,在下本事是差了些。”

    说着话,咕噜噜,肚子叫唤了起来,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脸有些发红。

    “会唱歌吗?”

    “唱,唱歌?回恩公的话,在下不会。”那叶之秋听后道。

    “你这劫道,老弱妇孺不劫,还挺讲道义啊?”

    “劫道乃是违法的勾当,在下也是第一次,哎,没想到这第一次就险些客死他乡。”叶之秋叹了口气。

    “他乡,你不是会稽府人士?”

    “回恩公,我乃秦地之人,第一次来杨州。”

    “秦地?离着这里的确是够远的,你从秦地徒步而来?”

    “本来是有一匹马的,被我卖了。”

    “来杨州做什么,探亲访友?”

    “来送信!”

    “送信?”王哲听后一愣。

    “在下在秦地结识了一位友人,却不幸身染重病,不能如期归乡,恐家中老人挂念,特意书信一封,拜托在下前来送与他的双亲。”

    “你不远万里,从秦地赶往杨州,就是为了一封信?”

    “受友人所托,必当尽心竭力!”叶之秋朗声道,眼神清澈。

    咕噜噜,肚子又叫唤起来,他尴尬一笑,露出两个酒窝。

    “拿着!”王哲甩手丢出几片金叶子,轻飘飘的到了叶之秋的身前,叶之秋下意识的伸手,那几片金叶子落在他的手掌之中。

    “这,这太过贵重了,不用这么多的!”

    “拿着吧,今日相遇,你我有缘。”

    “多谢恩公,请教恩公高姓大名!”

    “不用了,你这修为差了点,我这有些剑法,送给你了!”说着王哲掏出了一叠纸扔给了那叶之秋。

    这是他在山洞之中闲暇时候写下的《南斋剑典》残篇,里面夹杂了点自己的感悟。

    “多谢恩公!”那叶之秋听后就要跪下。

    “哎,不用了,以后好好锤炼元神,免得出窍之后回不来。”留下这句话之后,王哲一步踏空而去。

    “多谢高人!”叶之秋朝着半空之中拱手。

    “啊,这位高人说的话好奇怪啊,知秋一叶,昆仑山,元神出窍回不来,那是什么意思?”他挠了挠头。

    “哎,先看看这剑法!”

    他急忙翻开那几页纸张,看了看上面记载的功法。

    “好玄妙的剑法,不过先办正事,把那封信送道剡县!

    然后好好练习这剑法。”

    从林中出来,他到了而最近的村镇上,好好的吃了一顿,然后买了一匹马,朝着剡县而去。

    山中,王哲想着刚才的遇到的那叶之秋。

    “像,实在是太像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若非见他如此像,王哲又岂会将那《南斋剑典》送与他。

    而且他身上还有一道和特殊的气息,淡淡的黄光,像是功德之光。

    “来福,我今天在山下遇到了一个人,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嗷呜,

    “我还送他了那《南斋剑典》。”

    来福抬起头来,舔了舔舌头,眼神有些疑惑。

    “吃饭吧,教你的金甲符学会了没?”

    嗯呜,来福眼睛一瞪,耳朵立起来。

    “哎呀,你除了能吃是啥都不行,一道符箓学了那么久都没学会!”

    嗷呜!

    郭北县外十几里地,兰若寺所在的山下,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老爷,就是这里了!”

    “这里离着郭北县不远了吧?”

    “距离郭北县不过十五里。”

    “杜青山那厮没说实话啊!咳咳咳。”马车里的人有咳嗽起来。

    “这里离着郭北县那么近,谁知道那位一品绝顶还在不在?

    我们若是在这里动起手来,将他惹来了,就凭我们几个人,还不够他一剑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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