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电话中传来的声音,秦律眉头微微蹙起。
烟烟的电话,这是拿在谁手里?
“你是谁?”
秦律低沉威严的声音,透过手机听筒传到了余凯安的耳中。
顿时,他神经都要紧绷起来。
“对……对不起……”
余凯安慌里慌张的把手机递给南烟,“我不小心接了你的电话。”
南烟拿过来,看了眼屏幕,跟他说了句‘没关系’,才将手机放在耳边。
“哥哥,有事?”
“刚接电话的是谁?”
“教导主任的儿子。”南烟解释道,“我让他给教导主任打个电话报平安,谁知道你现在打电话进来,被他给误接了。”
秦律眉心拧起,“你去了t城?”
余凯安在t城读大学。
而他也是刚刚得知,余凯安被绑架的事。
本来他打算派人过来营救。
看来,他晚了一步。
“已经解决了?”
“嗯。”南烟瞥到余凯安唇色有些发紫,一边跟秦律讲电话,另一只手按在了余凯安的手腕上,
余凯安身体一抖,差点在下意识的情况下,把手给抽出来,
还好他忍着冲动,任由南烟给他把脉。
“哥哥,这边的人我报警抓了,解决清楚后就回去。我这边还有点别的事,稍后聊。”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拿起余凯安另一只手,继续把脉。
余凯安被南烟突然凝重的表情镇住,一时间连大气都不敢出。
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他知道南烟会医术。
罗晓君最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经常提到南烟,也经常提到她治好了她那些老毛病。
难道,他得什么绝症了?
之前那几个男人殴打他的时候,虽然挺用力的,但他觉得,应该都是皮外伤。
只用拳头,应该对他造不成太大的内伤……
余凯安的神经都有些紧绷起来,生怕自己真的有什么不治之症。
终于,南烟松开他的手腕,从衣服中拿出银针,快速在他腹部扎了十几针。
随后淡声交代道:“一会儿跟我去医院,做个手术。”
“那个,南烟,我身体里不会是长什么东西了吧?”
他有点怕怕的。
“没有,就是被他们打的脾脏破裂,要手术缝合一下。”
脾破裂在医学病例上很严重,稍有不慎,会造成大出血,危及生命。
他要感谢她有随身携带银针和一些应急药物的习惯。
不然就算他的脾脏破裂不严重,耽搁了时间,等送他去医院,他的脾脏只能被切掉。
现在有她在,只需要微创缝合,可以保住脾脏。
余凯安脸色还有有些不好看,明天被吓到了。
看着自己腹部上那十几根银针,连动都不敢动。
警察来的很快,从南烟和余凯安这里了解了情况后,带走那几个男人。
“走了。”
“那个……我身上的银针……”余凯安指着腹部,一脸担忧,“我走路,会不会把银针给弄掉了?”
他不敢胡乱移动。
“没关系,按照你平常的速度,正常走路就行。”
“哦……”
很快,两人回到车上,白尘已经系好安全带,在副驾驶上等着南烟来开车。
在车上,余凯安才想起来,跟南烟要过手机,给家里人报了一个平安。
知道他们不会这么快回来,所以余凯安在电话里也没有说自己受伤,怕他们担心,只是告诉他们,他很好。
余希文和罗晓君接到儿子的电话,一直提起的心,也总算落了下来,能放心的留在度假村,继续独家。
#
一路狂飙,来时用了三个半小时的路,回去只用了三小时。
车子直接停在第一医院的停车场,在上楼的时候,南烟跟陶清明就定了手术室。
余凯安听得几乎都要蒙了。
——爸爸的这个学生,到底是什么来头?
就连陶院长,她认识不说,关系还如此好!
直到被推进手术室,在进行术前麻醉,他看到穿好手术服,戴着医用橡胶手套,拿着手术刀站在手术台前的南烟后,他的人生观都崩塌了。
“你真的只有十八岁?”
南烟淡淡道:“用我把身份证拿给你看看?”
余凯安:“……”
谢谢,不用!
他只觉得,自己似乎太差劲了。
说起来是在华国十大名牌大学中上学,也经常性被其他人认为是学霸。
可现在,他那点身为学霸的自负和骄傲,被打击的七零八落。
“很小的手术,不用怕。”南烟安慰了他一句。
“哦……谢谢!”
手术确实不大。
他被局部麻醉后,感觉到南烟在他腹部打了三个眼,然后操控机械臂进去,进行微创手术。
整个过程不过半个小时。
等伤口缝合好,余凯安被推进了普通病房。
南烟则换下手术服,去看看傅郁白。
边走向病房,她向白尘说了一下傅郁白的身份。
白尘问:“这里的这个是你的三师兄,那你是不是还有大师兄,二师兄?”
“嗯,有的。”
南烟点了下头,“只是,暂时我还没有跟他们联系。”
她打算,等三师兄好了之后,他们一起去神农架的时候,再告诉大师兄和二师兄。
当时她拜在华十方门下,排行第四,也是最小的弟子。
自她之后,华十方便再也没有收过徒弟。
当时师父对她的天赋极为赞叹,说他找了几十年的最心仪的弟子被找到,以后不用再收徒弟。
然而,她却学了八成后,就着急出师,把师父一下给气到,三年来,不管她哪次打电话,都不可能同她讲话……
唉……
等解决眼前这些事,她要回去好好跟师父认错才行。
白尘见她脸色神情变化,便知道她心里在胡思乱想。
死后重生,估计以前她并不在意的事,如今也变的在意了。
以前没有想通的事,现在也想通了。
白尘伸手在她头上轻揉,感叹道:“小烟烟,真好~”
她还能够回来。
没有彻底葬身在那个实验室中。
南烟没体会到他话里的情绪,只是很无语的把他的手拿开,然后五指成梳,把被他弄乱的头发抚顺。
“不许揉我的头发!”
“行~”白尘满眼宠溺的应了应了一声。
进了病房,南烟刚叫了一声‘三师兄’,电话铃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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