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诚真打算把产业都交给他那个私生子?”云太太叹气,“这么多年,小颖可没少为他忙前忙后,他这么做的话,可实在太伤小颖的心了。”
“你以为,我那个贤弟妹,就当真是那么贤惠温顺的吗?”回过头来看向她,云伯骞唇边的笑意有些冷。
外面的阳光洒到他的身上,窗帘却遮去了一半。
虽然他躲在这里运筹帷幄,掌控全局,但也相对的付出牺牲不少,譬如,他已经有段日子没有好好的晒晒太阳,出去透透气了。
就算在病房里晒晒,都还得躲到窗帘后面,免得被随时可能藏起来的镜头拍到。
“你说小颖也?”云太太很吃惊,最近发生的事,看到的人,跟以前都有很大的差别,不断的颠覆她的认知。
“不,小颖跟我一样,从来都不过问公司里的事,这些年如果不是她帮我操持家里这么多的事,那我也不会……”
“你以为她操持了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云家的内务的确都是她在管,你想想那些亲戚太太,哪个不是跟她走动频繁?她每一次的走动,都多少会影响到公司里一些人事变动,这些你都不知道。仲诚外面有女人那么多年,如今儿子都带回来了,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摊牌要跟她离婚,你又知道是为什么吗?”
“这……”云太太说不出话来。
她身体弱,所以对这些内务不太管,也管不过来。
姚颖八面玲珑,这么多年帮了她不少,自己打从心里是感激的,可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多的事情。
“还有。”顿了顿,云伯骞目光幽深的看向窗外,远处是一大片的树林,郁郁葱葱,看着很是养眼,“你以为初尧是从什么时候接触到木雕,又痴迷于这些东西的?你还记得,那是什么时候吗?”
丈夫的一番话,仿佛打开了她记忆的大门。
初尧小时候还是很聪明很有天赋的,那会儿也很懂事,学习上很努力对经商方面也能提出一些独特的见解,看法不一定都对,但很有自己的想法和理解。
那阵子,家里其实很和睦,伯骞对这个儿子不但疼爱,而且寄予了厚望。
后来,大概是初尧十三四岁的时候,正是青春叛逆期,那阵子云氏在往外拓展,公司业务繁忙起来,伯骞几乎也不怎么沾家,自己身体不好,对孩子的管束就有些跟不上了,而那阵子,是姚颖往家里跑的最勤快的时候。
她总是让自己好好养病,家中的大小事务都帮她处理的井井有条,甚至连云家一些宗亲的繁杂事务,也都能帮她挡掉,初尧那会儿跟她也比较亲近。
好像就是那个时候起,初尧不知道从哪里接触到了木雕,并且深深的喜欢上了。
现在回头想起来,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初尧不爱念书,只想研究各种各样的木头。
刚开始她也不觉得是什么坏事,孩子有个兴趣爱好,尤其是叛逆期的孩子,总比出去瞎胡混的要好,可是后来发现,这孩子越来越痴迷,经常会觉也不睡的在倒腾那些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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