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高医生想的也没错。
第五衬的确是每个光球都碰了过去。
更准确的说，是将每个袭向她的光球都踢了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终止的提示音才响了起来。
光球纷纷停下，和之前的出现一样又突兀的消失。
第五衬站在原地，不甚在意的活动了一下手腕。
很显然刚才那点运动量，完全无法让她尽兴。
莫名的她有些手痒，她大概知道自己不是想像打排球那样，将光球用手拍回去，而是用一种别的她记不起来的方法将光球打回去。
她手里好像缺了一点什么东西似的。
第五衬若有所思的看向自己的手心，难道缺的是一把网球拍？
就是那个林阿姨提过的上古时期曾风靡一时的杀人网球运动。
从不满足躲避，到不满足踢回去。
第五衬心里的缺口越来越大，偏偏怎么都找不到解决方向。
真是不爽！
提示音再次响起。
“测试一结束，继续请按1，休息请按2。”
第五衬想也没想，就按下了面前面板上的1。
她正觉得不够劲呢。
“请完成屏幕上相应的动作。”
面板后撤放大，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屏幕，屏幕上面还有一个没有面目站立着的人形影子。
就这？
第五衬不自觉的挑眉，表情虽然不大，但是此刻的她其实已经极度不爽了。
第五衬没有放任糟糕情绪，缓缓吐出一口气，凝神静气。
屏幕上的黑影已经开始动起来了。
如果第五衬熟悉星际的格斗的话，就会发现这个黑影的动作其实是一个格斗流派的起手式。
肌肉和骨骼的联动并不是简单的动作模仿就可以重复的。
而且屏幕上有的只是一个黑影，更加大的模仿的难度。
可这对第五衬来说真的就是完全的小儿科。
她的确没有记忆，但是对于战斗的敏锐度丝毫不减，只消一眼就能看个大概。
也就不过如此，这样的模仿毫无难度，也不知道是在测试些什么。
完成第一个动作后，难度适时的再次增加。
第五衬身上莫名的出现了一种负重感。
第五衬动了动，的确是变重了，多了些许黏滞。
但是，这样的负重感，也不能给第五衬造成什么阻碍。
也就这样，平平无奇罢了。
重力逐级递增着，第五衬完全不受影响，她没有和上一个测试一样违反提示音的要求，而是老老实实的完成了动作。
一个又一个动作，一点又一点重压。
数据在缓慢的收集着，与此同时一个隐秘的数据也开始爬升。
上升着，上升着，就越过了一条红线。
星网上测试的第五衬，依旧和之前一样，毫无变化。
但外面外头的数据已经开始疯狂的滴滴滴叫了。
大片的蓝绿代码在检测室的屏幕里乱跳，所有的仪器都不再受控于高医生和助手。
“现在是什么情况？”沈副官紧锁着眉头。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精神力测试，他从没有看过测试的仪器这样滴滴滴还乱码的情况，他需要确保第五小姐的人身安全。
“爆了，爆了。”高医生低声喃喃道。
听到沈副官的话，才回神过来。
高医生的声音有些发飘：“因为她在第二项测试的数据表现的太好了，所以……”
“所以什么？”沈副官追问道。
“所以，主系统注意到了她，现在这间检测室已经被主系统接管了。”
沈副官惊讶至极。
主系统是什么，主系统是主管着整个联邦星网的人工智能。
虽然所有联邦人都知道主系统的存在，但是几乎没有人见过主系统，祂从不主动出现，甚至有一些普通人还怀疑主系统根本就不存在。
沈副官自然是知道主系统的存在，但是他也从来没见过主系统出现。
虽然有传言，祂偶尔会将视线投向联邦出现的天才。
但可以引来祂注视的天才太少了。
据说第五卓元帅年少的时候曾引来过注视，也听说顾权的兄长顾弈曾经也被关注过。
这些事发生都很低调，毕竟联邦还有帝国这个敌人的存在，将自己这边的天才暴露在万众之下是不明智的做法。
所以基本是在天才已经名声大振有所建树之后，类似的流言才会传出，真真假假也更加难辨。
反正沈副官是从来没见过这场景。
这可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场景。
怎么可能，第五小姐的资料，沈褚他不知道看过多少遍。
第五衬的精神力和体质都不高，虽然这次第五衬因祸得福，在体质上得到了提升，但是精神力明明没什么变化！
怎么会引来主系统的注视！
待惊讶过后，沈褚按捺住了自己狂跳的心脏。
他是顾权的副官，也是顾权的智囊，他需要思考这件事会带来的后果的影响。
该死，他完全冷静不下来。
沈褚打开个人终端，他还是应该把消息发给顾权才对！
可是他的个人终端根本不听使唤，聊天页面可以打开，但是什么信息都编辑不了，更无法发送。
“别试了，房间内的所有仪器工具都被主系统接管了，包括个人终端。”高医生的声音有些低沉。
素材的质量远超想象，这让他很高兴，但是素材太好了，被主系统注视过的人，不是他想做实验就能做的。
这让高医生现在不知道是高兴好，还是难过好。
而高医生的助手还愣愣的站在一边，他还没从主系统的出现里回过神来。
沈褚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一丝不苟的发丝也有些凌乱了。
“主系统会保证第五小姐的安全，对吧？”
高医生点点头。
这是所有联邦人都知道的事，沈褚不是不知道，只是他现在太惊讶，太慌乱了，导致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所有的震动并非只被困在这间小小的检测室内。
各个军校的校长和各个军区的元帅乃至各个权限足够的将领，都收到了一条不太起眼，但足够震动的消息。
主系统又一次投下注视。
主系统的注视的确极其少见，但是也并没有像传说中那样只有一次两次，至少现在这些拥有权限的人，有半数以上都曾被注视过。
每一次注视，更像是一场抢人大战，主系统给大家空投一个礼包，然后各个军区，各个军校开始一轮抢人大战。
而抢人的激烈程度，全看这人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主系统投来注视，只是一个门槛，后面还有着更多的等级，天才与天才之间也是有差距的。
现在第五衬才刚踏过了门槛。
某地下秘密研究所内，分明处于信息屏蔽中的顾权，却收到了一条意外的信息。
顾权作为将领的权限，其实并不足以支撑他得到这条消息，但是遍布联邦各处的主系统几乎不需要时间，就察觉到了测试人和顾权之间的联系。
加之他是顾家拥有实权的直系，所以主系统破例也将消息给顾权发了一条。
发给顾权的这条信息，和发给第五元帅的那条一样，都是主系统额外编辑的，不属于群发范畴。
【在精神力测试中表现出色，主系统已关注，未完待续……】
顾权看到信息时，第一反应不是自己不该收到这条信息，而是被信息中的‘精神力测试’吸引了目光。
今天衬衬去做精神力测试了……
“小权也收到主系统的信息了？”长相儒雅的男子开口问道。
这男人正是顾权的兄长顾弈。
能过绕过干扰将信息发出来的，除了主系统外，不做他想。
虽然顾弈也好奇弟弟为什么能收到主系统的消息，但是他并没有多问。
“嗯。”顾权低低的应了。
“小权你现在心思很乱啊。”顾弈说道。
顾权没有解释，只是问，“长官，我可以先离开吗？”
“作为哥哥，我想说的当然是可以，但是作为你的长官，我的答案是不。所以，小权你怎么想？”
顾权面无表情问道：“哥哥，我可以先离开吗？”
顾弈满意的笑笑，“当然可以，去吧，我可爱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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