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内心默默吐槽一番,直接打开【时空交易】,将那盒计/生用品卖了出去,这才舒了一口气。
“阿准过来帮忙拆包装。”
打开第一个箱子,里面是一套折叠式露营桌椅;第二个箱子装着个一室一厅的帐篷配自动充气床垫;第三个大箱子里,则是可取暖、可做饭的移动柴火灶台!
系统这次的礼包可是下了血本!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每次卖东西仅能赚取商品总价四分之一左右的金额,那些香椿、天麻、纵菌、松脂等等,可都是好东西,系统早赚得盆满钵满,沈小茶瞬间又觉得受之无愧了。
两个人忙碌许久,才组装完所有的东西。“阿准,你去山上拔点小白菜吧,咱们今晚吃顿好的。”
移动柴火灶台点燃了沈小茶做饭的热情,她略思忖一番,就决定晚上做个极具北方特色、饭菜一体的美食。
调开淘宝,买了一只土鸡、几斤土豆、一斤青红椒、两斤肥猪肉后,她开始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
先将土灶台自配的锅清洗干净擦干水,再放入猪油在锅壁上反复擦拭,直到整个锅都变得油光水滑才作罢,这样锅就不容易生锈。
这会儿阿准刚好拔完小白菜回来。
“把小白菜拿去溪边洗干净,顺带把锅拿去冲一冲。”她一边叮嘱阿准,一边拿着盆去屋里舀面。
沈小茶已经很久没和过面了——毕竟城里到处都是包子铺、饼子摊,谁还乐意费那功夫和面?
令人沮丧的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和面的技术。
在“干了加水-粘手了加面”的反复折腾中,面团越变越大,不过好歹终于软而不粘手了,也勉强实现了“面光、手光、盆光”,她自嘲地笑笑,想起了小时候妈妈常说的蠢媳妇和面的笑话来。
锅里加上已蔫的不成样子的姜、蒜等各种调料,炒香后放入焯过水的鸡肉,炒至变色后加没过鸡肉的水。
空气里漂浮着浓郁的鸡肉香,沈小茶擦干手,将醒好的面团搓成球放入清水中静置着,锅里加入土豆煮软后,放入青红椒焖煮片刻,将扯好的薄饼贴在锅边边上炕着。
阿准、小黑小白围在锅边,看着锅里咕嘟咕嘟冒香气的饭菜,馋意写满双眼。
等饼熟了,将灶内明火撤掉,两个人围坐在灶台边,一边吃一边往里面加小青菜,饼吸满了浓郁的汤汁、土豆粉糯、青菜鲜嫩,狗子馋的呜呜直叫,在桌底下抢鸡骨头吃。
“自己养的土鸡会更香。”沈小茶还是觉得这次买的土鸡没有小时候香。
“等篱笆打好,买一群鸡崽养着。”阿准正啃着一根鸡骨头,含糊不清地应着。
“嗯,我早想好了,还要买两只鹅,当守门将军”
虫子在草间窃窃私语,风将他们絮絮叨叨的交谈声吹淡,松明子的火光照亮了两人因吃的太酣畅淋漓而潮红的脸,吃饱的狗子懒洋洋瘫着。
猫头鹰咕咕的叫声提醒他们夜已深了。
“收拾收拾,洗洗睡吧。”沈小茶打了个哈欠,她吃困了。
“你先去睡,我来收拾。”阿准一边说一边拦了正准备收拾碗筷的沈小茶一把,她点点头,径直去烧泡脚水。
晚上,两人隔墙而卧,清新的太阳味儿沾满被子,在鼻尖萦绕,难得的一夜好梦。
接下来的日子,注定要忙到脚不沾地。
第二天晨起,沈小茶起了个大早,阿准罕见地赖床了——帐篷外还整齐地摆放着他那双沾染了不少泥的鞋子。
沈小茶挎上竹篮,不顾兴奋地对她摇头摆尾的小黑小白,径直往山上去了,小黑小白急的呜呜轻叫,帐篷里的人翻了个身。
山上的空气真好!通往梯田的山路两旁,茅芽已开花,杜鹃花掉的所剩无几,各种不知名的树木却越长越热闹,旁逸斜出的枝叶为小径搭了一座绿色“伞盖”。
地里的庄稼们都卯足了劲跟荒草争夺地盘,草跟庄稼苗都长得很是旺盛!才种下不久的土豆跟红豆,也已发芽。
最诱人的要属那几畦小白菜,长势更是喜人,一颗挤一颗,比赛似的疯长,看这样子,估计还没来得及吃完就要老掉了。
等沈小茶到家,阿准早已起床,正在捣鼓着那些竹竿。
为了省时间,早饭她偷了个懒,在昨天剩下的汤里加水做了个刀削面鱼儿,再烫了一些新鲜青菜。
吃完,两人忙开了。
阿准去山上砍了不少藤条回来,准备打篱笆时用来箍竹竿,沈小茶看了一眼“这个怕是不行,干了后会缩水,捆的不紧实,而且管不了多久。”
不过她搜索了一下淘宝做好的竹篱笆栅栏,价格实在让人乍舌,1平米要将近60块钱,如果把这个诺大的院子都围起来,怕是要好几千。
想了想,她买了好几捆耐磨的麻绳,又买了一把铁锤子,“用这个箍吧!”
她将底部削尖的竹竿扶好,阿准用锤子往下夯,然后再用麻绳做固定,两人默契十足地配合着。
碧绿而密实的竹竿篱笆,让这个本与天地无界的“家”,多了一丝领地感,虽然“工程进度”极慢,一上午才箍了西面院子一半不到的长度,但二人干劲十足。
尤其是当沈小茶意识到,生命力顽强的竹竿很有可能就地发芽,这里在不久的将来许会变成一个被竹林围绕的田园小天地时,就更兴奋了。
回头看了眼略显突兀的集装箱,她心里有了一些思绪。
忙碌一整天,西面院子的篱笆箍好了,两个人都有些疲惫。
“一天只做一类事,太容易疲惫了,要不咱们上午拔草,下午箍篱笆吧?”沈小茶喝完一口被山溪浸润过的山莓酱果茶徐徐开口。
阿准甩甩酸疼的手臂“也好。”
次日,阿准早早起床去地里拔草,沈小茶则淘了一些爬山虎苗种在集装箱周围,并用细竹竿为它们搭了个一个“保护罩”,以免日后鸡刨、狗啃。
看着幼嫩的苗儿,她浮想联翩——再过些时日,等爬山虎覆满整个集装箱,风吹过,叶片簌簌作响,绿色的叶浪在屋顶翻涌起/伏,冬天叶子凋零,但爬山虎的藤蔓会如触手一样保护着这座房子。
做好早饭、安排好其他琐事,她也上山跟阿准一起拔草,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不知不觉拔完了快有一亩地的草,捶捶酸疼的腰,沈小茶叹口气“看来,得买个可以折叠的小椅子才行,拔草太费腰了。”
阿准将拔掉的草抱出去,摊在园子外晒好,等干了可以做肥料,他擦擦额头的汗“我一个人拔就行了,左右没几亩地。”
沈小茶摇摇头“我怕下一场雨来之前没拔完,又要拖着,草盛庄稼就稀,产量不高。”
太阳越来越高,两人结伴下山。
日子在“拔草-箍篱笆”的周而复始中悄然流逝,过了四五日,整个院子都被绿色的竹篱笆围住,只剩屋后的一个小缺口还没有箍。
沈小茶看了看篮子里越来越大的小白菜,这个时候的小白菜口感已经不好了,但扔掉又有些可惜,兔子跟小羊羔吃的实在有限。
“要不,这就把鸡崽、鹅苗买回来?反正就剩下一个小缺口了。”沈小茶无精打采地吃着晚饭,最近实在太累了,雪耳赚了将近一千块的喜悦,也无法冲淡她的疲惫。
拔草跟篱笆两件大事完成了,接下来的两三天,可以处理些琐事就当歇息了。
阿准转头看了一眼密实的篱笆“嗯,它们要吃啥?家里现在没有粮食。”
细米白面,自然是舍不得给小鸡、小鹅吃的。
“别担心,我先买些饲料,左右咱现在不差钱。”沈小茶调侃一句,调出淘宝,将之前加入购物车的一公一母两只鹅苗点击了【现在收货】,又在五只母鸡崽、1只公鸡崽的基础上加了一倍的数量。
看着2只鹅、12只鸡在院子里到处晃悠,两人相视一笑,小黑小白也很兴奋,冲着这些新伙伴龇牙咧嘴。
“我得给它们立立规矩!”阿准严肃地看着跃跃欲试的狗子们皱了皱眉,一晚上两只狗就在“扑咬鸡鹅-被打嘴”的反复训练中度过,最终它们丧气地学乖了,看见小鸡、小鹅自动绕道走。
半夜,沈小茶是被激烈的狗叫声吵醒的,她一个激灵爬起来冲出屋去,只见被拴住的狗死命挣着绳子冲屋后狂吠,阿准正/操/着一根棍子追赶着一个一闪而过的黄色身影。
地上,是一只被咬正抖着细腿儿的小鸡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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