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窄的楼道内。
头顶是昏黄的灯光,男人一手将他困于方寸之间的阴影里。
今晚的教授怎么看起来这么迷人!
而且危险!
迷人又危险!
江悄悄心想,只要他不认,教授就没法给他定罪。
他雄赳赳气昂昂的捏起拳头:“可恶!这不就或活脱脱的一铁头娃吗!他竟然敢这么编排教授。教授你放心,等我哪天就把他抓住,替你好好教训他一顿!”
小家伙挺胸抬头,贼喊捉贼。
不由得让薄堇言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啊,原来是这样,那就要麻烦悄悄了。”
“不麻烦不麻烦,为教授除害是我的荣幸。”
上方阴影却还是没有撤去的意思,头顶徐徐落下男人低沉的嗓音。
“可是怎么办,我比较想要亲自除害。”
江悄悄:“”
“这、这教授想要怎么除呢?”杀之而后快?
“还没想好。”
男人倏然抽走了手,压迫的阴影感顿时消失,他舔了一圈嫣红的唇角,“我觉得,会是有个有趣的惩罚。”
江悄悄抖了两抖。
“好啦,悄悄晚安。”薄堇言摸了摸他的小脑瓜,转身回了房间。
“晚安教授。”
江悄悄原地凌乱。
教授今天真的好奇怪。之前的教授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从来不会说那么多话而且距离还和他靠的那么近,要不是同一张脸,悄悄都要怀疑人生了。
呜呜呜。
还有惩罚,悄悄害怕!
他提心吊胆睡了一夜。
墨菲定律,一个人越怕什么东西就越来什么。
悄悄最怕进劳动要扫地,第二天学长果然吩咐他去扫地了,就扫实验楼前面那一大块空地。江悄悄性子软,属于心里不愿意嘴上也无法拒绝的人,只得拿着大扫帚丧眉耷脸的去扫地了。
这不会就是薄教授所说的惩罚吧?
六月初,夏日炎炎,江悄悄又很怕热,扫了一会儿就已经汗流浃背。
背后都湿了一大片。
悄悄顶着刺眼的太阳,眯着眼抬手擦了把汗,埋头继续扫。
忽然,头顶遮来一方阴影。
将刺眼的阳光尽数挡下。
江悄悄一怔,抬头,便看见了眼前的白衬衣男子,身量修长,淡漠如玉。
“薄教授?”
咦惹?没眼花吧?教授竟然主动给他撑伞诶!他还以为他昨天真生气了!
薄堇言:“你怎么在这里扫地?”
男生一张漂亮小脸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像煮熟的虾子。
“噢因为我最近参加了劳动部,学长让我今天上午这一块扫完。”江悄悄又抬手擦了把汗,“我记得昨晚我跟教授你提过的啦。”
“哦,我忘了。”薄堇言微微皱眉:“这么晒。”
“没办法,学长让我扫地我只好扫啦。”悄悄是个软包子,一向不太会拒绝别人,他吐了吐舌头,“教授你快去阴凉的地方吧,这儿确实太晒了。”
薄堇言瞧着他满头大汗:“我去和他们说。”
江悄悄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教授,我很快就扫好了,不用麻烦的。”
等下搞不好学长还要觉得他娇气呢。
薄堇言却淡淡瞥了他一眼:“放心,我很凶的。”
悄悄:“”
为什么这四个字听起来这么耳熟?
薄堇言走后,悄悄还是认命拿着扫把扫地,忽然一道声音拔地而起:“悄悄??!”
盛槐刚打完球回来,本来还想找悄悄吃饭,但他看到娇小的人儿竟然站在实验楼前拿着扫把汗流浃背的,一下就惊讶住了。
江悄悄简单讲了下来龙去脉,盛槐心疼的不行:“靠!学生会那帮狗东西竟然让你去扫地,真不要脸。走!别干了!小爷带你吃香喝辣的去!”
“不行诶,我这地还没扫”
“扫他个大头鬼啊,他自己大热天的怎么不扫,就专门欺负我们悄悄!”
盛槐这脾气急起来就要找人算账,悄悄不想把事儿闹大,就只好顺着他,盛槐一脚踹开那扫把:“乖,咱以后不吃这苦!去他娘的扫地!”
说完,他一手强势勾着悄悄的脖子。
薄堇言刚好找人反映完,回到原地却看见男生被人拉走的情景。
他们说说笑笑,肢体缠绕,显得好不亲密。
小家伙那张红扑扑的脸竟然挂满了灿烂的笑意。
一瞬间,狭长清冷的眸里划过一丝极寒的阴郁。
“你瞧你对他那么好,他还是和别人走了,小家伙是不是很可恶?”
另一道轻佻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他这么不听话,不如你把身体交给我,我来帮你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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