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热的泪珠犹如烧红的钢针,一根根刺进王贵妃的心,她掩面哭泣:“可毒……不是臣妾下的。是李霜那个贱婢。”
“臣妾确实因嫉妒失去理智,派李霜去教训徐妃。但是李霜与徐竹心有杀父之仇,于情于理她更应该下毒。”
此时徐竹心脑中已经模拟好两狗互咬的场景。
起初共同合作下毒,再到在皇帝面前互相推卸责任。
真可惜啊,他看不见两人精彩的表情,只能听着两人汪汪叫。
“毒药一事,朕已经让人去察。王弦月私传凤旨,交出风印代由徐妃接管。”翡寒玉拍桌起身,看着王贵妃眼神中充满失望。
闻言王贵妃双手握成拳头,长长的指甲陷进肉里,快要摁出血来。
她慢慢磕下头:“谢皇上饶命。”
没了凤印,她在这宫中的权威没了大半。
徐竹心,今日之仇来日必报。
翡寒玉深深叹下一口气:“弦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半柱香后,翡寒玉贴身太监踏入门内,他先俯身下跪行李:“参见皇帝,证据已经找到。”
“递上来。”翡寒玉冷声道。
“是。”太监将一包毒药双手递给翡寒玉:“回禀皇上,这是在贵妃娘娘宫中找到的毒药,和匈奴王子体内毒一模一样。另外奴才审问贵妃宫中奴才们口供一致,确为贵妃娘娘下毒。”
这结果连翡寒玉自己都没料到,在他心中弦月自小与他一同长大,温柔善良。
每年打猎时,抓到的猎物,弦月都会要过来包扎疗伤,待身体痊愈后再重新放生。
王贵妃身子霎那间凉了一大截,若是私自传旨,仅仅是交出权利便好。
若下毒再加上个匈奴王子中毒,这可是要杀头的罪名。
“求皇上饶命,求皇上念在王家,饶了臣妾性命,臣妾一时鬼迷心窍嫉妒徐妃,定会改过自新。”在生命面前王贵妃已经顾不得礼仪,头顶上繁重的头饰因不断朝地上磕头而摔落在地上。
长发瞬间散落,掺着眼泪粘在脸上,狼狈不堪。
“王弦月降为贵人,禁足三十日。”
“谢皇帝陛下饶命……”王贵妃仍在抽泣。
“行了,压李霜入牢。”翡寒玉揉着太阳穴,他盯着王贵妃无比烦闷:“别哭了,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让家族跟着你一起蒙羞!”
王贵妃被奴婢们掺扶着起身,跌跌撞撞离开御书房:“臣妾定会好好悔过,改过自新。”
徐竹心自觉看戏看够了,示意身后奴才推着轮椅离开。
看爽了,比听戏还爽。
翡寒玉叫住徐竹心,冷声道:“徐妃谁让你走了?”
“我身子稍有不适,头疼就先回去休息了。”徐竹心用胳膊摸向头部,装作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嗯……演技有待练习。
“你说什么?莫非忘记那晚我们的约定?”翡寒玉轻轻挑眉一笑。
徐竹心沉下脸色,快速且毫无感情朗诵道:“臣妾身体不适,还请皇帝陛下让臣妾回去休息。”
话说完便是长久的沉默,徐竹心看不见只能靠听。可偌大的御书房内唯有两人安安静静,只能听见屋外燕子落在屋檐上“吱吱”叫的声音。
话说完便是长久的沉默,徐竹心看不见只能靠听。可偌大的御书房内只有两和人安安静静,只能隐约听见屋外燕子落在屋檐上“吱吱”叫的声音。
忽然徐竹心听见剑拔出剑鞘的声音,然后剑驾在肩膀上。
剑很锋利,一道血口子出现在白皙光滑的脖子上。
翡寒玉速度迅速,徐竹心因眼疾来不及反应倒真被伤到。
他“嘶。”一声,心想翡寒玉又在发什么疯。
翡寒玉又扔掉长剑,双手分别握住轮椅把手两侧,靠近林焕焕脖间伤口处,咬上去。
徐竹心拽住翡寒玉手腕便可轻松给足翡寒玉教训。
当他正准备动手时,翡寒玉埋在他肩膀处死劲呼吸,他低沉的嗓音显得闷闷的,竟带有些撒娇意味:“乖,恶疾又发作了,好难受。让我在闻会儿你的信香好吗?”
其实前半句,足够徐竹心大发慈悲委屈一会。
但后半句足矣让徐竹心当场撂翻翡寒玉。
翡寒玉微微抬起头靠近徐竹心耳垂:“不然,可能会大开杀戒,到时候先杀了你。”
“求之不得呢。”徐竹心扯起一抹牵强的笑容。
当徐竹心正准备调动内力时,翡寒玉又咬向他的耳垂,释放出强大的信香。
檀香味,又是这股味道,徐竹心现在对这味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之前他还是挺喜欢在屋中点燃檀香,提神醒脑。
可如今闻道那股味道,便想到翡寒玉。
翡寒玉缓缓咬住徐竹心的耳垂,一下又一下反复重复:“谁会想到堂堂徐将军的信香这么甜,甜得发腻。”
徐竹心娇滴滴轻喘一声,身子再次没了力气,他大骂道:“滚开。”
“辱骂君上,大逆不道。”翡寒玉凭一只手握住徐竹心手腕,避免触碰到伤口,再吻上那期待已久的嘴唇。
先是舔食轻咬,再口齿相交。
闻着浓郁的檀香味,紧闭的牙齿自愿松开,加快翡寒玉的掠夺。
两人皆不懂这方面的东西,翡寒玉只知进攻,徐竹心被迫配合。
很快徐竹心涨得通红,徐竹心睁大了双眸,泪花像水晶般凝结着。
“呜呜!”停下!快呼吸不过来了。
他不断发出唔咽声,终于唤醒翡寒玉的理智。
翡寒玉连连不舍的离开,那柔软的嘴唇。
不过欣赏下,徐竹心此时模样也不错。
从耳朵延伸到眼尾染上一抹好看的红晕,双眸泛着泪光,睫毛接连地动几下,眼泪便夺眶而出。
徐竹心终于喘过气,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囧状,他立马用长袖捂住脸擦干眼泪。
看着这一幕,翡寒玉扯出一丝不易被察觉到的微笑。
更可爱了,可千万别被看见否则又要被怼。
徐竹心想骂,却又不知只怎么骂。毕竟自己答应过翡寒玉帮助他控制恶疾。
憋了半天,憋得脸颊气鼓鼓的,最终憋出两个字:“禽兽!”
“对对,我要是禽兽你现在就应该在床上。”翡寒玉抱起徐竹心走向椅子,他点点头敷衍道。
“那叫禽兽不如。”徐竹心冷哼一声。
“你说的都对。”这次恶疾发作,没有再像之前那般癫狂,仅仅吸了会儿“小猫”徐竹心,便美滋滋的结束发作。
而这些全靠徐竹心,念在此不必重罚。
小罚徐竹心陪他批改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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