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被秦述如此打量早就害怕的不行了,荼生自然也是该怕的,但他的怕却并非一个皇子对上位者的惧怕。
少年咬着唇,眼中的泪水明明已经在眼眶打转了,却迟迟不肯掉下来,那模样分明是在委屈。
“本王在问你话。”见荼生不说话,秦述忍不住蹙起了眉有些不耐烦起来。
“王爷位高权重,云生与您无冤无仇,您为何要杀我”
见少年哭的委屈,秦述一时间有些无奈,男人扶了扶额头,他都这个年纪了,难道还要去哄一个不懂事的少年吗。
像他这样的人,平日里打交道的都是些朝臣,要么就是太后,都是情商高通晓世事的人。
哪怕是和云生年纪差不多的义子秦昭也是个懂事的,可这云生,哭起来跟个女孩儿似的。
“本王没有要杀你。”男人的语气明显比之前软化了些,他怕他再冷声,这人更是要哭的伤心了。
真是麻烦。
“可是宫中人人都这么说,明明就是、就是你”
荼生说话也哽咽起来,眼泪流的更凶了,美人垂泪的模样是很美,秦述自认各色美人见过不少,像云生这样的的确是世所罕见。
少年哭起来美是美,可他一脸倔强和不信的表情,秦述直接生气了,男人语气森冷地说道:“你要是再哭,本王现在就真的杀了你。”
这一句话便让荼生死死地捂着嘴不敢再抽泣,但是眼睛里的泪却是怎么都止不住。
少年眼睛里仿佛直接写着三个字:你凶我!?
秦述面无表情地舔了舔后槽牙,闭了闭眼,他叹息一声坐在了荼生一旁的椅子上。
心道不是说这九皇子在冷宫长大吗,怎么这般娇气。
貌美,娇气,爱哭,是秦述对他的第一印象,哦,应当还要加上一个蠢字。
秦述虽是个杀伐果决的男人,他毕竟三十岁了,像云生这样的,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孩子,他还不至于和他去计较这些小事。
这位将来就是新帝了,打交道的时候恐怕很多,一直让他误会着也不是个办法。
秦述:“宫中之事不可凭“听说”二字断言,你既说本王要杀你,可有证据。”
荼生:“没、没有”
秦述:“本王为何要杀你?你得罪过本王?”
荼生:“没有”
秦述:“本王是摄政王,位高权重,你有什么值得我耗费心思去杀你,毫无威胁,头脑简单,胆小怕事,你觉得本王需要忌惮你?”
荼生:“呜”
得,又哭了,秦述将一旁的茶盏递给他:“都是要当皇上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爱哭,到时候坐在朝堂上可容不得你这样,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男子汉大丈夫,这点胆量都没有吗。”
荼生接过秦述手里的杯子边哭边喝,趁男人不注意时勾唇笑了笑,谁说眼泪没有用的,这会你不就坐下来和我讲道理了吗。
要是按照秦述平日里的作风,他连在这里说上三句话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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