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图案古明渊再清楚不过,只是突然间出现也确实让他大为吃惊,难道背后也有人在为自己谋划着什么?
只是她已经离开了,那么借助这个图案的人到底欲意何为,究竟是敌又是友让人费解!
“潭儿”古明渊脸上写满了愧疚。
“去吧!”
先不说图腾,张止力掺和到墨洲案中,这次离奇被刺杀案情更是十分复杂,至于成亲礼节只能搁置一旁:“十方,进宫!”
说着便向皇城走去。
“你说什么?张止力死了?”古长河吃惊的看着古明渊。
“是,而且撑着最后一口气来到了儿臣院中,让儿臣非常不解,他是三哥的人,却不去找三哥,若如果他是反叛三哥成了七弟的人,他应该是去找七弟呀,但为何偏偏找了儿臣?”古明渊眉头紧皱,薄唇微抿,感觉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不是为了帮自己,就是为了自己的命来的。
古长河试探着问道:“会不会他暗里一直都不是谦儿和礼儿的人?”并露出了怀疑的表情。
“这个儿臣想过,也不排除栽赃陷害儿臣可能,要不是离京四年根本就毫无根基,出征前、出征后从未与他有过交集,那儿臣还真就是百口莫辩了。”古明渊这句话明面上是分析案情,其实是在打消古长河的猜疑,但对青鸟图腾之事却只字未提。
古长河:“那这件事你怎么看?”
“如今三哥、七弟和儿臣都有嫌疑,所以为了还我们三人清白,明渊恳请父皇一定要彻查此案。”
古长河自然知道,他的这几个儿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老三、老七野心写在脸上,他自让心如明镜,看得透透的。
只是这个四儿子古明渊如今表现异常,就因为张止力的离世,再度将自己牵扯到朝堂之中?着实让他看不透!
“那你认为有谁来调查此案合适?”
古明渊原本对这个案件并没有兴趣,只是它现在牵扯到了青鸟图腾,所以他不能不管,即使打破自己的计划也在所不惜,只想弄清楚其中的原委。
“儿臣自愿领命调查张大人遇害一案,还自己和三哥、七弟一个公道。”古明渊眼神坚定,目光真诚,让古长河更加意外。
“你还在休沐,要不这个案件就先交给别人吧?”
“儿臣自愿停止休沐,望父皇成全!”
古长河笑了笑:“那就今日起古明渊官复原职,接手调查张大人遇害一案,希望不要让为父失望!”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
古明谦放下手中正在写字的笔:“什么,张止力被刺杀身亡?消息可信吗?”古明谦眼睛瞪得像铜铃,脑门上写着不可思议四个大字。
“殿下,宫内传来的消息,而且而且”
“说,而且什么?”
“而且这件案子交给了四殿下,他还恢复了原职。”
“他同意了,还是只是陛下的意思?”
“据说是双方达成了共识。”
古明谦脸色深沉,父皇真是偏心,自己想为他排忧解难,可却处处提防着自己,如今想远离朝堂纷争的四弟却成了他老人家眼里的香饽饽,不仅官位、兵权都有了,还深得父皇的信任,如今更是成了最风头正盛的皇子,任谁谁不气愤!
侍卫看着发呆的古明谦继续说道:“不过张大人死的真是蹊跷,他是殿下的人,再加上墨洲贪墨案迟迟未落,难免会被有心人利用,挑拨说张大人背叛殿下,反遭灭口。”
“一派胡言!”
古明谦一听更为气愤,他气愤地不是侍卫的言语,而是确实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那个好七弟估计比这做的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止力死了?为什么?”古明礼也是十分不解,仿佛他本就是墨洲案中无足轻重的人物,因为此事遭遇刺杀,着实让人不能理解。
“卑职也不清楚,只知道此案现在全程皆由四殿下负责。”
“四哥,这么个小案他愿意?”想到了这两次父皇交给古明渊的案件,皆被他如数退回,而这次却接了这样一个案件,着实大吃一惊。
“罢了,既然张止力死了,那就借助此事再推一把三哥,对了墨洲□□案有眉目了没?”说着便露出了邪魅的笑容,毕竟眼前他和古明谦的斗争才是此时的重中之重。
“启禀殿下,据调查之所以□□是在当时赈灾现场,有一男子道出来的贪墨说辞,已经画出画像找当事人确认过了,相信不日即可找到这名男子,只是估计也就是一个小角色,真正的大鱼还在后头。”
“这个案子难就难在对于幕后黑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就是苦于没有证据,没事,有眉目是好的,使劲往上扒,我就不相信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卑职明白!”
……
古明渊看着庭院中心事重重的商月潭,拍了一下她的肩:“对不起,成亲的事要往后推了,或者你若不嫌弃的话,我们可以先把礼制那边的手续办了。”
商月潭并未理会此事,弱弱的问道:“你决定调查这个案件了?”
“是”
“或许这个案件你并不是调查的最佳人选,你做好准备了吗?”古明渊肯本听不懂商月潭再说什么,顿时心生疑惑。
“潭儿此言何意?”
“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死并不是意外?”
“他确实不是意外,是被刺杀。”
“我说的不是他。”
古明渊瞬时眼神呆滞,感觉眼前的女子越来约不简单:“你到底在说什么?”
“青鸟图腾”
听到这句话后,古明渊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你还知道什么?”古明渊看着眼前如此陌生的商月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我不想因为最后的结果伤害到你。”商月潭眼神真诚,不像是在撒谎。
“你到底是谁?”
“我见过这个图腾,在十多年前,她是第一个让我感受到母爱的人,所以我这次来京椋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接近你,而另一个就是替她复仇。只是我从未想把你牵扯到这件案件中来,我自己一个人能搞定!你本不该打乱你的计划!”
古明渊听到了了不得的消息,母亲的死另有内情,她故意接近自己,不仅要替母亲复仇还知道自己的计划,除了消息让他震惊,还让人感到了一丝恐惧,自己仿佛是透明人一般毫无秘密,最可怕的是她不仅知道自己从未对任何人说过的计划,更知道自己不知道的诸多事宜,而自己却对她一无所知。
看着眼前内心纠结的古明渊继续说道:“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我的身份,但是你可以放心我从来都不是你的敌人,你是她的儿子,也是我誓死都要守护的人。”
“她被谁所害?”
“现在只知道徐江仁有着最大的嫌疑。”
古明渊继续惊到了:“所以这就是你至他于死地的原因?你可知他对我亲如子侄,他就算心机深沉,但他是我舅父,他怎么可能?”
“但确实如此,他本是七品小官,却在徐皇妃死后飞黄腾达,并稳坐三公多年,你不觉得事有蹊跷吗?而且我还有其它的证据。”
古明渊今天收获的信息量太大,一时竟吸收不了,一个是从小对自己疼爱有加的舅父,一个是自己最深爱的母亲,他不知道为何会是如此结果!
见古明渊没有说话,商月潭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刚要解释婚约的事,又看了看现在古明渊的状态便没有再说。
过了许久古明渊继续问道:“她怎么去世的?”
商月潭眼中含泪:“我那时年龄太小了,没能力阻止她被人带走,过了数日才得知她离世的消息,所以我有愧于她!”
“这不怪你,对于这次出现的青鸟图腾你又知道多少。”片刻后古明渊开始振作起来,伤春悲秋没有任何用,不如查出真相为母报仇。
“说实话,我也是十多年没看到这图案了,刚才打开信件一看我也是大吃一惊,着实不知道幕后之人到底有何目的,而现在我们只能在张止力身上找线索了。”
“好像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张止力从来都不是古明谦的人?”古明渊开始对张止力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你是说他与图腾有关?如果是这样,难道他想告诉你什么?”
古明渊和十方来到了张止力的家中,看以来并算不上富裕的宅院中早已人去楼空,没有一位侍卫和家丁。
“殿下,屋里有被翻找过的痕迹,就是不知道是仆人们翻得还是凶手翻得。”十方疑惑的说着。
古明渊近身一看,翻找痕迹极其老练,明显是在找着什么东西,不过看来应该是没找到:“十方,找东西。”
“找什么?”
“不知道,但应该很重要!”
十方:“……”
古明渊看着书架上早已生锈的铁皮花瓶愣了几秒,张止力虽然官衔不高,但管的大多是银钱,俸禄也不低,见多识广不少人巴结奉承,为何会把如此上不了台面,连贼都不偷的铁皮花瓶,放在如此显眼的位置?
想到这古明渊直接把手伸了过去。
“等等,殿下这太脏了,会蹭一手铁锈碎渣的,您还是别碰了。”
古明渊迟疑了一会,没理十方,拿起花瓶感觉哪里不太对劲,用力晃了晃,果然有轻微撞击铁皮的声音传出,只是瓶口向下倒也倒不出任何东西,但就是感觉这个花瓶不简单。
十方见古明渊不断摆弄这个脏兮兮的花瓶,皱了皱眉:“殿下,要不您摔一下试试,商姑娘不总是说大力出奇迹吗?万一摔开了呢?”
古明渊嘴唇轻抿,潭儿这是都教了他们些什么?冷冷的说道:“铁皮还能怕摔?”
谁知十方好大的胆子,直接夺了过来摔在了地上,并对这手上的铁锈撇了撇嘴:“商姑娘说的话得信。”说着二人看到了铁皮花瓶底座的圆圈处掉下了一块铁片,并夹杂着一块翠绿的玉佩。
古明渊眼睛瞪得溜圆,忍不住的说道:“果然,潭儿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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