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说什么呢?”任梦瑶此时走了出来,见到任靖遥一脸害怕的样子,不免关心道:“小遥,你怎么了?”
任靖遥连连摇头,“没什么姐。我可能是饿了。”
“应该快到了吧。”任梦瑶看向了门口的方向,而门铃也在此刻响起,她走了过去,打开门一瞧,来人并不是餐饮部的服务生,而是昨晚那个邀请三人的男人。
他在见到任梦瑶之后,微微点头,问:“任小姐,秦主席在这儿吗?”
“在......在。”
秦森闻声站了起来,走向了门口,男人接着说道:“秦主席,老板在车上等你。”
秦森点着头,看来这场午餐是吃不成了,对任梦瑶说道:“你们先吃。”
“好。”
秦森跟着男人出了门,男人给秦森按了电梯。
“你叫什么名字?”秦森扭头问着。
男人还是不苟言笑,一本正经地答道:“主席,你叫我小东就好了。”
秦森再次打量着这个自称小东的男人,干练的板寸有棱有角,那古铜色的皮肤包裹着是线条分明的肌肉。
从年级上来看,小东应该比秦森还大几岁。
之所以称小,多半还是因为身份的差距。
电梯很快就到了一楼,秦森在小东的引领下来到大门口,一辆黑色的双r正停在面前。
在双r后面,则是由三辆同款大g组成的车队。
小东给秦森拉开了车门,贺颜真满脸笑容地招呼着秦森,“上车。”
等秦森上车之后,小东才坐上了后面的奔驰。
双r平稳的起步,贺颜真不慌不忙地从扶手箱里拿出了一个黑丝绒的礼盒,递到了秦森的面前,“打开。”
秦森小心地接了过来,打开一瞧,原来盒子里装着的是比头顶那星空顶还要闪耀的钻石项链。
他不懂什么净度、纯度、切割工艺,但从钻石的数量和大小来看,这条项链肯定价值不菲。
主线上系的一颗鸽子蛋大小的钻石,在其旁边又镶嵌着三十多颗小钻,将其围拢,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增大感。
“真哥,您这是......”
贺颜真微笑地说着:“礼物,送给你的女人。”
这句话就很有深意,贺颜真并没有明说这个女人是指的谁,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秦森猜想的是任家两姐妹。
但转头一想,似乎一条项链也不够两个女人分。
“谁?”秦森好奇地问着。
贺颜真哈哈大笑起来,他掰着手指,细数着:“楚沁、陆颂依、任梦瑶、任靖遥、李巧思、舒窈,甚至是柳泽月都可以。”
他又顿了顿,说:“还有我不知道的女人,也可以。”
一系列的名字让秦森倍感惊讶,而贺颜真解释着:“你现在是名人,想要知道你的信息很容易。要想找到和你有关系的女人也很容易。”
秦森瞬间觉得自己手中的钻石有千斤重,他一时间不知道究竟该给谁。
贺颜真意味深长地说着:“好好想一想。究竟是谁才能配得上这条项链。”
秦森回想起佟九如告诉自己找老婆的标准,加上这条分量颇重的项链,的确不好分辨。
这像是一个千古难题困惑在秦森的脑海里,要送也要找一个合适的人。
贺颜真见秦森沉默良久,他开口说道:“好了,项链你先收好。接下来,我们谈正事。”
秦森坐直了身子,问:“您说。”
“今晚你会见到三个人,他们都是妈阁、港岛以及内地的巨头。”贺颜真一字一句地嘱咐着:“我们会举行一场选美大赛,冠军除了丰厚的奖金以及荣誉之外,还有着一些便利。”
秦森在柳泽月的口中已经知道了这档子事情,所以并没有感到意外。
他平静地问着:“是要确定一个冠军吗?”
“聪明,我要保持连胜的姿态。”贺颜真停顿了片刻,他看向了秦森,说:“你赢,也可以。”
对于这样的说法,秦森有些意外。
贺颜真解释道:“京城斯坦逊已经和我合作了这么多年,原来李伯益每年都将冠军拱手先让。现在不同了,因为你是秦森。”
一句话有着很重的分量,秦森明白了贺颜真的意思。
既然柳泽月的困惑有着其他的解决办法,那他也不愿意打破这样的平衡。
“真哥,这个冠军还是你的。”秦森说道。
贺颜真满意地笑着:“柳泽月那边呢?我听说她已经把人带来了。”
“我会处理。”秦森收好了礼盒,从容地说着:“完美的处理。”
“待会我们先去一个地方,”贺颜真顿了顿,说:“你父亲去世的那个码头。”
秦森的心像是被重击了一下,他的眸子里闪着一丝追忆和惋惜,“好,听你安排。”
车队一路西行,一直来到氹仔才停下了车轮。
下车之后,微风吹拂着秦森的脸庞,他看着碧蓝色的大海,不由得感慨颇深。
小东从车上下来之后,就开始张罗着手下的小弟开始布置会场。
一个个用纸扎的房子、人像从大g上搬了下来,还有数不清的元宝、香蜡纸钱更是早已准备。
贺颜真在秦森的搀扶下坐上了轮椅,他给秦森派着眼,说道:“一个男人要成长,就要面对这些必须要面对的场面。”
秦森看着那早已没有血迹的码头,似乎只有这一湾海水以及不断袭来的风,才知道当年的故事。
一名身穿道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不管是在妈阁还是港岛,风水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往往占据着很大的比重。
他在见到贺颜真之后,上前问好,“真哥,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
贺颜真点着头,给秦森介绍道:“这位是妈阁第一风水先生,元涞。”
元涞这人算是两岸三地的大仙,不管是老板还是明星,在做生意前又或者是事业遇到困难的时候,都会请他瞧一瞧。
经他点化的人不在少数,大部分在之后都顺风顺水,一路高歌。
贺颜真此番请他出山,也是对秦森寄予厚望,他想着为秦森的事业再添一把火。
秦森微微颔首,而元涞也给秦森点头回应。
元涞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真哥,自从接到你的电话,我就来这里不下十次。我发现,这位置可不得了。”
贺颜真好奇道:“有什么说法吗?”
“你回头看看我们来时的路。”元涞为贺颜真讲解着:“弯弯曲曲,不是一路到底。这风水就很好,符合曲则顺的道理!”
曲曲折折的码头路的确如同一条蜿蜒的长龙,一步步送秦森和贺颜真到了现在的位置。
“第二啊,照五行八卦的说法,此地在坎位。”说着,元涞就从身上的褂子里取出一个罗盘,吟诵道:“坎位如果现高峰,此处长子必有功。没有功名也富贵,家中银钱数不清。”
秦森半知半解,还是没有完全明白元涞的意思。
元涞滚了滚喉咙,收起罗盘,又拿出了手机,继续说:“最后一点,这应该是您朋友在天之灵对后辈的保佑。”
秦森是越听越糊涂,他看到元涞点开一段视频,然后瞳孔瞬间放大,嘴巴也合不上了。
看到秦森惊讶的样子,贺颜真也凑了过来,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如此震惊。
视频中的时间是黑夜,地点正是三人现在所站的地方。而在码头的栏杆上居然站着一只雄赳赳的公鸡,它正引天长鸣,叫声异常的雄壮。
“这公鸡深夜还打鸣?”秦森困惑地问道。
元涞扬起眉毛,意味深长地说:“我帮人看穴找地也有二十多年了,但这个地方是真的神了。”
贺颜真算是靠运气吃饭的人,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快说!”
“公鸡夜啼丧地上,必有一鸣惊天人!”元涞激动地说着。
秦森皱着眉头,看着元涞瞧自己的眼神,不确定地问着:“我?”
“是啊!”元涞的脸笑成了一团,说:“这位先生,您要走大运啦!”
“我最近的运气是挺不错的。”秦森自吹道。
他虽然不知道这只深夜打鸣的公鸡是不是元涞的刻意安排,但这样的巧合,的确让秦森心情舒畅。
元涞摇着头,认真地说着:“走运和走大运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不一样吗?”秦森好奇道。
“运气是个累积的过程,当这些量变达到奇点时,就会发生质变,也就是走大运!”元涞是越说越起劲儿,唾沫星子像是不要钱似的,“只要今天的仪式完成,您前面的积淀过程也就算完成了,从此好运相随!奇点的到来,即奇迹的降临!”
贺颜真满意地笑了,“开始吧。”
“开始!”
元涞嘱咐道:“这位先生,麻烦你面朝大海,不要回头。”
秦森僵直地站在码头上,真如元涞所说,看着那蔚蓝的大海。
元涞口中呢喃着走到秦森身旁,又念了一大段敕词,道:“此米不是非凡米,上养君王下养民。凡间一物米为先,特为孝家进田园。白玉红银盘中献,收拾山川灵秀气。”
秦森刚想回头看看元涞到底在做什么,可头才转了一小点,又被元涞按了回去。
元涞从褂子里抓出了一小把大米粒,接着说道:“奉请九天玄女救令赐五谷。子孙得福,子孙得禄,子孙得寿。伏以,杨公弟子来撒粮,凶神恶煞尽全藏。一把五谷撒出去,千灾万厄尽打消。”
说完,元涞把米粒撒向天空,“一撒天天清。”
再来又往地上撒了几粒,“二撒地地灵。”
“三撒人人长生。”说着,秦森就觉得头上有几十粒米掉了下来,他现在也不敢动,似乎这场法事已经进行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身后的声音渐渐变远,元涞走到当年秦端明去世的地方,面朝着东方,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一散东方甲乙寅卯木,青龙将军来降福,代代子孙受天禄。”
接着,他又面向南方,“二散南方丙丁已午火,朱雀将军到离宫,代代子孙出公卿。”
秦森站得笔直,他的发间已沾满了大米,像是一瞬间白了头一样。
“三撒西方庚辛申酉金,白虎将军降来临,代代子孙斗量金。”元涞朝西方撒了一些后,又朝北方说道:“四撒北方壬癸亥子水,玄武将军居坎位,代代子孙富贵随。”
等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撒上米粒之后,元涞再次来到秦森的身后,从褂子里抓出两把米,放进了秦森的上衣兜里,“一把五谷撒入来,代代儿孙发大财。”
话音刚落,一阵更为猛烈的海风吹来,让秦森打了一个激灵,似乎在这种时候吹的风都有些玄学的味道了。
他不确定地问道:“我可以回头了吗?”
“可以。”元涞答道。
秦森这才慢慢转过身来,看见已经被点燃的祭品,感激道:“谢了。”
“你这就客气了。”元涞收好了罗盘,“真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秦森笑着问道:“刚刚你往我兜里放米是又有什么说法吗?”
“米是人间食物,米也是过世人跟现代人转变的桥,金桥银桥。自去世则不食人间烟火,米分上下撒五谷破瓦盆。”元涞解释道:“自古有通灵人知道,谷是通六道八方所以传后人不忘生养我之物,如孝父母,感谢天地生五谷,皆是不忘本。”
贺颜真听得津津有味,元涞淡淡地说着:“总而言之,就是给后人留些口粮,也算是一种美好的祝愿。”
“小森,给你爸爸多烧点,我每年都会来,为的就是让他在下面舒舒服服的活着。”贺颜真嘱咐着。
秦森从小东的手里接过了厚厚的一叠纸钱,跟内地的天地银行大钞不同,这里的纸钱似乎更加的精致。
薄薄的一页纸上印满了祝福的符咒,红边金箔的正中还盖有元涞的印信,可谓是玄门正宗。
贺颜真也为秦端明点燃了香,高举过头之后,便是一阵呢喃。
他将香交给了身边的小东,对秦森说道:“小森,我接下来要送你第三份礼物。”
秦森回头看着轮椅上的老人,诧异地问着:“什么?”
“我准备让小东跟你回京。”贺颜真缓缓地说着:“尽管内地治安好,但你身边不能没有一个能打的人。小东跟了我十多年,忠诚二字自然不用说。他的身手也足可以保护你和你的女人们。”
秦森滚了滚喉咙,看着小东那张仍然没有丝毫变化的脸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是拒绝还是接受。
小东在听到贺颜真的安排之后,也没有丝毫意外,他就像一个机器人一般,冷静地说着:“老板,我会尽快选出接手我工作的人。”
贺颜真淡淡地笑着:“好。不过你该改口了。以后,秦森就是你的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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