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承阜算是看明白了。
温乔是个小财迷,一心想着省钱的小财迷。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年承阜只能说是直觉。
跟温乔告别后,年承阜离开了别墅,在离开大德巷时,几位老妇人的谈话吸引了他的注意。
“听说那栋鬼屋已经有人住进去了。”一个穿着蓝色碎花衣的老妇人说道,她话音一落,另一个穿着绿色碎花衣的老妇人接腔道:“这我知道,买那栋鬼屋的是个小姑娘,那个时候我和其他两个姐妹在小然家打牌呢,结果那中介带了个小姑娘过来说是要买房……。”
“你们说真的假的?”一个短发老妇人讶然道,她好好搬进德巷不久,对于德巷里那栋鬼屋的事也只是听说而已。
“当然是真的,不信的话你等等看,看是明天还是后天,那小姑娘必死无疑。”蓝色碎花衣的老妇人信誓旦旦说道,说这话时她的眼睛瞪的老大,好像已经确定温乔住进鬼屋,死是早晚的事情。
原本停下步伐的年承阜听到这话眉头紧皱,白色衬衫下的手不知不觉中握紧。
“你这话别说这么满,小心闪了舌头,这么多年过去了,说不定那栋屋子死人的事都是意外呢。”绿色碎花衣的老妇人皱着眉头劝道,对于蓝衣老妇人的话,绿衣老妇人听着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人家一个小姑娘出门在外,那么肯定的去说人家小姑娘会死,多少有点晦气。
“我觉得兰姐说的对,现在是科学的时代,过去那些怪力乱神的事不是已经被推翻了吗?”短发老妇人附和着绿衣老妇人的话。
蓝衣老妇人闻言面色一变,嗓子尖锐道:“你们居然不信我,那你们等等看,看那小姑娘什么时候死……。”
说完,蓝衣老妇人气冲冲的走了。
那鬼屋死人的事在这德巷并不是什么秘密,那小姑娘住进那栋别墅,死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了,哼,过几天她就让她们瞧瞧,她说的话都是对的。
年承阜离开德巷的时候心绪复杂,目光沉寂的可怕。
来到德巷外面,回头看眼背后德巷的高到二十七层的楼房,年承阜眉头紧皱,他掏出手机,给晏城发了条短信。
【把德巷的资料都传给我。】
之后年承阜又给弟弟年承旭发了短信。
【有温乔联系方式吗?有的话给我。】
那边还在边吃外卖边看小说的年承旭眉头微皱,搞不明白自家大哥为毛要温神棍的联系方式,但碍于自家大哥的厉害,年承旭还是老老实实的给年承阜发去了温乔的电话号码。
年承阜看着手机里刚收到的电话号码,没有任何犹豫的复制粘贴保存。
做好这一切后才离开。
……
温乔平安度过了第二晚。
第二天的一大早,穿着白色衬衫,红黑色格子裙的雯雯出现在别墅门口,看着尽在咫尺的别墅,雯雯深吸了口气,最后鼓起勇气来到了别墅大门口。
咚咚——
她敲响房门,心里一片忐忑。
直到温乔打开别墅大门,温乔才长长的吐了口气。
“姐姐……。”
看到温乔,雯雯眸光一亮。
温乔微愣,随即笑道:“雯雯,要不要进来坐坐……。”
雯雯微愣:“可,可以吗?”
温乔勾了勾唇:“怎么不可以……。”
这杀阵固然威力无比,却也是分时候的,只要不触及它的阵眼,基本上就不会运作。
温乔最后把雯雯拉进了别墅,安排她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给了雯雯一瓶矿泉水后,温乔才坐到雯雯对面道:“感觉好点了吗?”
雯雯还不明白温乔在说什么,反应有点慢。
温乔也看出来了,说:“爸爸妈妈还有没有打你……。”
温乔的问起,让雯雯似想到了什么,嘴角出现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很甜的样子,她对温乔道:“谢谢你,温乔姐……。”
温乔:“谢我做什么?”
雯雯:“谢谢温乔姐点醒了我,你说的对,我不能指望父母一味的来爱我,我也该回以他们的爱。”
说着,雯雯向温乔讲述了她昨晚回家之后的遭遇。
原来雯雯回到家时,母亲一边抽着烟,一边坐在餐桌前等她。
雯雯母亲示意雯雯坐下。
雯雯也乖巧的坐下,但是她没有急着吃,而是笔直的坐在那里静静看着自己的母亲。
“怎么不吃?”雯雯母亲开口,声音有些暗哑,不知道是不是经常抽烟的缘故。
雯雯家里比较昏暗,就餐桌上吊了一盏微弱的灯。
这样的灯光足矣让人看清对方的面容。
那时雯雯第一次认真的去看自己的母亲。
头发随意用发夹夹着,白净姣好的面容上已经浮现出皱纹,一双眼眸中没有光彩,满是死寂,她一只脚屈着坐在椅子上,嘴里抽着烟,怎么看都显得惆怅,寂寥。
那一刻,雯雯的眼眸湿了。
“妈妈……辛苦你了。”
她哽咽着,费力吐出这一句话。
殊不知那头的母亲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雯雯,很久很久,她抽了口烟,压抑住心里惊涛骇浪。
“好端端的,说这话干嘛?”
她问,暗哑的声音听着极其平静。
这份平静敲打在雯雯心头,让雯雯不由小心翼翼的抽泣了起来。
“妈妈……。”千言万语只能换成这一句称呼,对面妇人的面容有些动容,却也没有吱声。
吃完饭后,雯雯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妇人收拾着碗筷。
洗碗的时候丈夫醉醺醺的回到了家,妇人瞟了一眼便干自己的活去了,哭过丈夫身边时却被踹倒在地,只听丈夫喊道:“妈的,老子一回来就看到你这张死人脸,真她妈扫老子的兴……。”
妇人被踹倒在地,末了身上还挨了丈夫几脚。
妇人不甘心的爬起来,拿起一旁缺了边的烟灰缸朝丈夫砸去。
“王现,你有种在打老娘试试,小心老娘一分钱都不给你。”妇人喊道,一双眸子满是鱼死网破的狠戾,这是只有受到长期的压迫才能形成的。
“你这贼婆娘,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怎的,是不是恩客少了,要不要老子在介绍几个给你……。”被砸了脑袋的丈夫晕乎乎冲着妇人喊道,说着大掌朝妇人抓去,如若拎小鸡般抓着妇人的衣领,硬生生的拽到自己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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