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走后,李抗战站在四合院大门口,看了看这次从领导家获得了什么好东西。
四合院的大门口门梁上,有个绿色的铁皮灯罩,灯罩下的灯泡散发着橘黄色的光芒。
李抗战看着粮票,肉票,糖票, 副食品票,心情还是不错滴,有谁会嫌弃物资多呢。
更何况,计划经济,这票啊,比钱都重要。
有钱没票你买不到东西, 票的重要性大过钱, 除非你去鸽子市淘换。
回到前院,李抗战发现妹妹的屋子里没人, 灯也没开。
转身去了中院,原来是跟院子里的孩子们在玩,妹妹胸前带朵小红花,众星拱月一般被围在中间。
“咦!”
“棒埂回来了?”
李抗战看到了人群里的棒埂。
李抗战没有打扰妹妹,反而躲在一旁静静的观望。
阎解睇不无羡慕的看着李抗美:“抗美,我也想要小红花,可是我学习不如你。”
李抗美:“三大爷是老师,你可以让三大家在家的时候多教你啊。”
阎解睇撇着嘴:“才不用他呢,他总是让做这个,做那个。”
李抗战摇头,这阎埠贵教女儿都能要报酬,还真是算计到骨子里了。
叫他阎老抠, 不亏心。
棒埂跟小当兄妹,似乎受到了其他孩子的排斥。
“棒埂, 你不要靠我们这么近,我妈说了, 不让我跟你玩。”
“对, 你是小偷,我们要离你远远的。”
棒埂鸡皮酸脸:“我不是小偷。”
“你是,你就是,你投了傻柱家的白菜心,还偷了院子里其他人家·······”
“你都被抓走了,还不是小偷?”
棒埂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暴击。
“哼,不玩就不玩,谁稀罕跟你们一起玩啊。”
棒埂看着宛如公主一般的李抗美,心里生恶,以前他才是这个院子里最靓的仔,新一代的孩子王。
但自从李抗美出现后,渐渐的风头都被抢走了。
不过,他不敢跟李抗美动手了,害怕她哥哥。
棒埂看着李抗美胸前的小红花,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
伸手就把李抗美的小红花给扯了下来,扔在地上,用鞋底狠狠的踩着。
“棒埂你干嘛?”
李抗美看着棒埂疯狂的样子,忍不住上去推了一下棒埂。
棒埂条件反射的要动手。
阎解睇忍不住出声提醒:“你要敢欺负抗美,我就去告诉她哥哥。”
这话让棒埂瞬间清醒。
棒埂领着小当:“哼,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走。”
李抗战这个时候站出来了。
“棒埂,想走?”
“你欺负了我妹妹,我能让你走嘛。”
看到哥哥出现,李抗美委屈巴巴:“哥,棒埂把我的小红花都给踩坏了。”
李抗战捡起地上的小红花:“没坏,就是脏了,让你雨水姐洗洗就干净了。”
“棒埂,过来。”
棒埂看着李抗战就忍不住想跑。
“我不欺负小孩子,别怕。”
李抗战看着妹妹:“抗美,还记得我教你的那几招吗?”
李抗美点点头:“记得呢。”
“那好,就用我教你的招式,对付棒埂有没有信心?”
看着妹妹犹豫不决,李抗战鼓励道:“别怕,哥哥在这呢。”
棒埂听见李抗战让妹妹跟自己打架,也没了之前的害怕,小眼神十分不屑的看着李抗美。
这下可刺激到李抗美了,李抗美看着哥哥,似乎是在给自己鼓劲:“我有信心。”
棒埂:“你可不许哭鼻子啊,谁哭谁是小狗。”
李抗美:“我才不会哭呢。”
棒埂勾勾手指头:“来把。”
李抗美来个一个助跑,快速的站在棒埂面前,棒埂刚要伸手去摔李抗美。
可李抗美像之前练习的那般,伸出两个手指插向棒埂的眼睛。
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我的眼睛······”
接着就在棒埂捂眼睛的时候,李抗美的小皮鞋踢在了棒埂的裤裆上。
“嗷·······”
棒埂现在是不知道该捂裆还是捂着眼睛。
恨不能多两只手来。
棒埂弯着腰,用手指着李抗美:“你·······”
李抗美这才想起第三招,折指。
掰着棒埂的手指,棒埂为了减轻疼痛,跪在了地上。
最后,李抗美来了一个锁喉。
轻松完败四合院的小霸王,白眼狼棒埂。
小当在哥哥被打败之初,就跑回去喊家长了。
李抗美回忆着哥哥以前打架的样子,有模有样的学着。
“棒埂,你服不服?”
半耕梗着脖子,硬气道:“不服。”
李抗美锁喉的胳膊又紧了紧:“现在呢,服不服?”
“你不服我还打你。”
棒埂感觉自己呼吸都困难了,小脸憋得通红。
“服,我服了,快放开我。”
李抗美放开了棒埂后,想了想似乎还忘记了什么。
然后指着棒埂:“棒埂,以后你给我小心点,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哥,是不是这样说的。”
李抗战哈哈笑道:“是,就是这样。”
“哈哈,你学的还挺像。”
李抗美有些不好意思,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刚才那般,冷酷的像个小狮子,李抗美更多的是兴奋,自己终于打赢了棒埂。
阎解睇:“李抗美你好厉害,你能不能教教我?”
李抗美:“当然可以啊。”
就在李抗美炫耀,是哥哥教会自己的防身术时,秦淮茹跟贾张氏听闻棒埂被欺负,慌张的跑来了。
贾张氏来到棒埂身前,看着跪在地上的棒埂,抱在怀里。
杀猪一般的嚎叫:“李抗战,你不得好死啊。”
“这么大个人,竟然欺负一个八岁的孩子,你还有没有良心了啊。”
“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
李抗战来到贾张氏身前,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贾张氏,你别在这胡搅蛮缠,满嘴喷粪。”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棒埂了。”
秦淮茹虽然不相信,李抗战会动手打一个孩子,但棒埂这副模样她也是十分不满的盯着李抗战。
贾张氏:“大家都出来评评理啊,我老婆子要被人逼死了。”
四合院的禽兽们,被贾张氏的呼喊声,给喊了出来。
易中海看到贾张氏就心烦,为什么每次闹事都是她们家?
“贾张氏,你鬼哭狼嚎的干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贾张氏干打雷不下雨,脸上一滴泪都没有。
指着李抗战:“他打我孙子,还打我。”
“各位邻居,你看看我们棒埂被他欺负成什么样子了,没天理了,我老婆子不活了·······”
李抗战指了指一旁的酸菜缸:“贾张氏你要不想活了,就使劲往这撞。”
“你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快给好人腾地方吧。”
易中海看着李抗战:“抗战,怎么回事你说说。”
易中海可不是没有脑袋的笨蛋,李抗战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能对一个孩子出手,这不是落人口实么。
刘海中:“有什么好说的?”
“家贾张氏不是说了吗,李抗战欺负棒埂,打了她,要我看就开全院大会。”
话落,刘海中看向阎埠贵。
“三大爷,你觉得呢?”
阎埠贵在心里骂道:“傻子,就你这满脑子大便,还想当官,当一大爷?”
阎埠贵不疾不徐,说道:“我觉得还是听一大爷的吧。”
刘海中很不满意阎埠贵,觉得阎埠贵没有跟自己站在统一战线上。
易中海一直都没拿刘海中当个菜,反倒认为阎埠贵很难缠,踢皮球,又给自己踢回来了。
“各位邻居,大家认为呢?”
傻柱跟何雨水早就出来了,正想帮李抗战说话,但被许大茂给抢了先机。
“这么恶劣的事情,一定要严肃处理,我赞成开全院大会。”
傻柱恶狠狠的看着许大茂:“许大茂,你是不是皮子痒痒了,想让我给你松松?”
何雨水也指着许大茂鼻子,骂道:“你就是院里的败类,搅屎棍。”
娄晓娥:“许大茂,你给我回家,这有你什么事啊,你跟着掺和什么。”
许大茂:“回什么回,免费的戏不看你傻了。”
许大茂看着傻柱兄妹:“傻柱,你动我一个试试,你当保卫科跟派出所是摆设啊,我就不信,我没惹你,无缘无故的你动手打我,还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何雨水,你说我是搅屎棍,行,我就是搅屎棍了,那我是棍子,你们是什么?”
何雨水气的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傻柱扒开人群:“许大茂你姥姥。”
易中海跟李抗战同时喊道:“住手。”
易中海:“柱子,你先忍忍。”
李抗战就没那么温柔了:“狗咬你一口,你还能咬它一口?”
“跟个畜生较什么劲。”
“跌份。”
傻柱恶狠狠的看着许大茂:“你给我等着,这顿打我给你记着。”
许大茂虽然心里害怕,但表面上还是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他许大茂输人不输阵。
易中海:“既然有不同意见,人也齐,那就开全院大会!”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坐在他们那张木桌前。
“抗战,你上前面来跟大家说说怎么回事。”
李抗战背着手,叼着烟:“既然开全院大会,那么丑话我说在前面,要是证明最后我是被冤枉的,可得按照院子里的规矩来,赔偿我,不然这事没完。”
李抗战指着贾张氏:“这个老虔婆污蔑我。”
“具体经过,我就不说了,让三大爷家的阎解睇告诉大家。”
阎埠贵没想到这里面,怎么还有自家女儿的事呢?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看着阎解睇:“李抗战让你说,那你就说说吧。”
阎解睇来到人前,还很有礼貌的给大家鞠一躬。
“我们跟李抗美在院子里玩,李抗美考试得第一,老师奖励了她小红花·······”
“棒埂带着小当来了,我们大家都不想跟他玩,因为他是小偷·······”
“棒埂抢了李抗美的小红花扔在地上,用鞋底反复碾压,这个时候抗战哥来了······”
“棒埂被李抗美给揍了,就是这样。”
阎解睇说完事情经过之后,贾张氏猛然喊道:“不可能,绝不可能。”
“我家棒埂一个男孩子,怎么会打不过一个小丫头。”
“一点是李抗战打的,阎解睇你撒谎。”
“李抗战,你要不陪我们棒埂医药费,我就去告你。”
周围的邻居窃窃私语。
“没想到李抗美柔柔弱弱的,竟然能打得过小猪羔子一般的棒埂。”
“我看不见得,这事有些蹊跷啊。”
说什么的都有。
李抗战:“事实胜于雄辩,让我妹妹跟棒埂再打一场不就行了。”
“对,让他们再打一次,就知道是谁说谎了。”
秦淮茹偷偷的问棒埂:“棒埂,告诉妈妈,阎解睇说的是不是真的。”
棒埂羞愧的点点头:“妈,我没打过一个丫头片子。”
“我相信阎解睇说的了,不用打了。”
开玩笑,秦淮茹哪能让自己儿子,再被人打一次,当众羞辱。
贾张氏呵斥:“秦淮茹,你到底是那伙的,被打的是你儿子。”
秦淮茹:“妈,我相信李抗战不会跟一个孩子动手,我也相信阎解睇说的。”
秦淮茹这是想把损失降到最低,不然闹下去肯定是自家吃亏。
可是贾张氏依旧看不透啊。
秦淮茹不得不小声告诉贾张氏真相:“妈,别闹了,棒埂承认了,阎解睇说的没错。”
贾张氏是什么人?没理辩三分的人,泼妇的代言人。
“就算不是李抗战打的,也是他妹妹李抗美打的,打了人总得赔偿吧。”
贾张氏突然脱下了棒埂的裤子:“你们看,棒埂的小唧唧都被踢肿了。”
棒埂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羞的提上裤子就跑了。
秦淮茹:“抗战,你也不缺钱,就随便赔偿一点吧。”
刘海中:“李抗战你现在都是干部了,工资那么高,你就随便赔给贾家几块钱吧。”
李抗战冷冷的笑着:“一大爷,三大爷,您二位的意思呢?”
易中海一看李抗战的这个笑容,就知道,这小子没憋好屁。
“这事我看还是听大家的吧。”
易中海表示,自己不管了。
阎埠贵狡猾如狐:“我是三大爷,这事轮不到我做主。”
李抗战笑了,他笑的很开心,很张狂。
“刘海中啊,刘海中,你t就是个糊涂蛋。”
“就你这样脑满肠肥,满脑子大便的人,还梦想着当干部?一个管事的大爷你都当不好,你哪来的脸呢?”
“你自己家还都是乱麻一团,就你这狗屁不如的样,我看你这二大爷也不用当下去了。”
刘海中气的指着他:“李抗战,你目无长辈,无法无天。”
“长辈,你是谁的长辈,给你脸叫你一声二大爷,不给你脸你就是老刘,甚至是老狗。”
李抗战用冰冷的目光,扫视着所有人:“我提醒你们,以前棒埂欺负我妹妹的时候,你们是怎么说的?”
“你们口口声声说,小孩子打架稀松平常,你们小时候都是这么过来的,大人不能参与。”
“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得了健忘症,就去医院看病。”
李抗战又把枪口对准刘海中:“就你这不分青红皂白,处事不公的人,我提议。”
“我提议,罢免刘海中的二大爷,一个连自己家都管理不好的人,有什么资格当院里的二大爷。”
刘海中记得一脑门汗:“李抗战,你有什么资格罢免我?”
李抗战冷笑道:“我是没资格,但要是全院有一半人的同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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