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优
吴嘉归看看涵暖看看狗崽子，怎么看也看不出什么门道。
最后还是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涵暖考虑到吴嘉归大病初愈，饭菜做得特别清淡——白米粥，煮鸡肉，而且还没有加盐和酱油，感觉嘴里都能淡出个鸟来。
不过吴嘉归看着这个无怨无悔（误）陪他一起吃病号餐的小姑娘，还是没把心里的吐槽说出来。
小狗崽子饿地唧哇叫，闻到香味了就往茶几旁边凑。
涵暖看到凑到自己脚边的小家伙身体明显有些僵直，反应倒不是特别剧烈，伸手剃了块骨头就要递过去给它。
“咳，狗不能吃鸡骨头。”
涵暖一脸懵，抬头去看吴嘉归：“真的？”
“嗯，会坡脚。”吴嘉归揪了很小一块鸡肉放下去，狗崽子闻到味儿就跑到吴嘉归坐的沙发那头去了。
涵暖空口嚼着鸡骨头，淡淡看着对面那脸上贴满胶布创可贴而因此显得有些狰狞可怖的大男孩儿，一点一点地细心撕开鸡肉剃掉骨头喂给地上嗷嗷叫的小家伙。
直到小家伙吃饱了不叫了，试图爬到吴嘉归怀里去。吴嘉归把它抱到膝盖上，然后才端起碗吃了自己剩下那点白粥。
吃了饭涵暖收碗洗餐具，擦干净手出来写作业的时候看到吴嘉归低头抱着小狗崽子逗。
这下倒不是很避讳是不是不干净会导致伤口感染了。
“它怎么了，眼睛睁不开？”涵暖凑过去，小家伙不瞎叫唤了她还感觉有点奇怪，“病了？不会要死了吧？”
“……那啥，我感觉它只是困了。”吴嘉归还在扒拉狗崽子，小家伙被人一次次磋磨醒，脾气倒是挺好，只用小乳牙威胁式地轻轻咬他的指头，咬一咬或许想到这是管它吃饱的好人，又转为舔舐。
“你怕狗吗？”
“还好吧。”涵暖面无表情。
吴嘉归思索，忽然举起小崽子凑到她眼前，眼里带笑：“摸摸它？”
涵暖看着这个小家伙，眼神明显温柔下去。吴嘉归观察到她轻微活动的手指，但那双手还是垂在身侧，最终也没去摸它。
“我还要写作业，摸什么狗。”
吴嘉归看看小狗看看涵暖，终于大发慈悲把它放到窝里——涵暖洗碗的时候吴嘉归拿自己的枕巾和枕头在沙发旁边搭了个简易小棚子——不再折腾小狗崽子了。
小狗崽子自觉往里拱了拱，翻着肚皮睡过去。
啧，一顿饱饭就能这么放下戒心敞开肚皮，小畜生还是小畜生。
吴嘉归虽然不知道涵暖的心事，不过她那眼神但凡有点心的都能看出不对来，于是他赶紧行动起来，试图扰乱对方微凉的视线：“你写什么作业？不会的我教你啊？”
涵暖：“你？”
眼神一瞬间回暖，连她自己可能都没能察觉到。
她将信将疑把数学作业递过去，指着其中一道均值方程不等式计算题：“你做？”
吴嘉归一边接过纸笔一边漫不经心道：“唔，你别看我不像正经过日子的，好歹我上学时还是个优等生。”
“我辍学那年还是高三，要是再给我一个考大学的机会，你们今年的状元就都别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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