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衍生,大家如果看到了一样的文章,知会一声就行,会立刻删除的,毕竟我还是比较安分守己的

    晚蝉悠然长鸣,暮色分割天外,斑驳树影夹杂了些虚无缥缈的光,流年深处人影晃荡。

    “望仔。”

    有少年仍是叫道

    盛望知道自己又做梦了,自那个苦夏后他时常梦见江添,都是些片断式的画面,梦中江添总也看不真切,也不爱理人。

    不过盛望听说,梦境中展示的画面与平行世界相反,这些年盛望总是梦见江添松开他的手,转身出了白马巷口,在也没回来。

    这样难堪的梦,是不是证明平行世界的故里,一直都有江添呢。

    梦境中附中明理楼高二a班,还是那样一群人。杨菁手敲黑板正在强调必修书上的语法,高天扬左顾右盼窃窃私语,盛望一回头正好对上江添的目光。

    就像是那个盛夏,隔着重峦叠嶂的岁月江添望向他,语气是满是漫不经心:“干什么?”

    这次的梦很清晰,也很真实,盛望能看见江添白皙脖颈下青灰的血管,指甲盖上的月牙,被阳光染成金色的发尾。

    其实盛望很想说我想你,但不知道是长久的分别在作祟,还是本就知道这只是南柯梦,他嗫嚅片刻,最终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江添手中的笔转了一个优美的圈敲在他头上:“发什么愣呢?”

    盛望回神拍开他的手,顺便拿起桌上的物理书回敬一招,敲在他头上:“我在想你这次会从哪消失。”

    是会从白马巷,还是梧桐外的地铁站。

    窗帘飘荡,淡蓝色的边角擦过桌沿,一切都很安静。

    过了一会,他又说到:“哥,你这次能不能不走。”

    盛望声音很低,带着小心翼翼的踌躇与恳求,就像是当年的团长,怯弱的想要靠近江添,但又很害怕被推开。

    想念这个东西经年累月起来,也会让人害怕,所以盛望从不让自己闲下来,他参加竞赛、拼命刷题,他不敢让一丝想念泄露到生活中,因为这样他怕自己会崩溃。

    不过在自己的梦里,有求大概能必应吧。

    江添微凉的指尖覆上盛望的眼角,擦拭那一点晶莹:“说什么傻话呢。”

    微风撩动心弦,从指尖穿来的的温度真实到可怕,盛望有些分不清是梦是幻:“哥,你不在没有人教我写物理题了,也没人带我吃午饭。”

    想到有次聚餐,盛望声音都有些哽咽:“有一次我和高天扬他们喝酒,他们把我落在饭店了,我在失物招领台等了很久都没有人来”。

    那天下着雨,盛望去了趟洗手间,在回来人已经走光了,他没带伞,就坐在招领台等。墙上的指针转到零点,店内已是人影稀落,直到打烊都没有人来接他,外面的出租车也打不到,那天他淋着雨孤零零走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回家。

    盛望红着眼眶,那些心酸隔着苦夏,在梦中翻涌而出:“哥……你什么时接我回家。”

    江添抱住盛望,额头抵着额头,喉头滚动却被苦涩堵的说不出话,年少时总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觉得只要足够坚定就能换来一个永远,可是盛阳明和江欧都用实际行动向他们证明了:现实是宏大且残忍的,少年的心根本无力反抗。

    他紧紧抱着盛望,很久才说了一句:“对不起,望仔,你能在等等哥吗?”

    残阳悄然隐退,晚蝉时断时续,咿咿呀呀鸣叫。

    “好。”

    盛望眨呀眨,将眼中的泪水眨干,然后他回抱住江添,最后一丝暗淡的光落幕前,两人的影子被映在雪白的墙面上,远远看去像是一座相拥着等待下一个天明的碑。

    盛望很认真的抬头看江添:“那你一定要记得来接我。”

    盛望醒来时,教室里有一缕晨光,他偷偷抹掉眼睫上的泪,第一堂课的铃声正好响起。

    从这天后,盛望好像又成了原来的盛望,他不在郁郁寡欢愁眉不展,他会玩笑也会打闹,只是偶尔会去梧桐外,静静的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

    无数个朝墩夕月后,盛望的照片成为荣誉墙上另外半壁江山,他在忙碌里毕业,也数着日子成长,那个风雨飘摇的苦夏,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

    毕业后,他最后去了一次梧桐外,梧桐树枝丫繁茂,万物欣欣向荣,人间甚旺,只是故里再无江添。

    莽莽榛榛的梧桐叶下,盛望孤身一人斜靠在树干上,稚气退尽的侧颜掩映在树影中,白衬衫被悠悠夏风鼓起。

    他不知道那个梦算什么,但是他想,如果是江添的话,如果是他哥的承诺的话,那么他愿意一直等,等他来招领,等他接自己回家。

    很久以后,朝暮在年岁中流尽,转眼五六年,思量冲淡了人世繁华,然后某一日,故人重逢,从此天光大亮,终于映出了人影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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